吃完了饭,塞拉菲娜慢悠悠把东西收拾好。
把野餐篮收起来的那一刻,塞拉菲娜仿佛切换了一个人格。刚刚和善的小姑娘笑的像个女魔头,捏紧了拳头:“好,现在来解决一下那个试探我观测点的混蛋。”
流浪者:“”我看你刚才悠哉吃饭的样子,都快以为你不在意了。
塞拉菲娜手指轻触地脉花。
随着她的动作,地脉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小型机关。
塞拉菲娜上次来厄里那斯地区,还是刚认识芙宁娜的时候。
当时深渊教团就探查到这边有陌生深渊生物活动的痕迹,塞拉菲娜搜寻无果才放了一个和她精神相连的观测点。
一旦那个深渊魔物踏入观测点的观测范围,观测点就会提醒塞拉菲娜。
没有异常的时候观测点也会记录这里发生的事情。
塞拉菲娜提取了里面的记忆。
记忆是倒叙的。
昨天前半夜在下雨,阿帽同学顶着帽子路过,小团雀钻到他的帽子下避雨。
发现流浪者没有驱逐自己,小团雀叽叽喳喳呼朋引伴,拖家带口落在流浪者的肩膀上。
塞拉菲娜:“”
还、还怪可爱的。
记忆继续回溯,除了阿帽这里只有美露莘来来往往,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
只有一个叫玛梅赫的美露莘引起了塞拉菲娜的注意。
玛梅赫的画画用的颜料有些怪,充满了污秽的气息。
塞拉菲娜是提取观测点中的记忆,并不是直接翻找地脉,感受并不算清晰。一定要形容的话那种污秽的感觉有点像厄里那斯的心脏。
此前塞拉菲娜推断厄里那斯还有意识,想和厄里那斯聊聊探听情报,可惜厄里那斯没有回应她。
塞拉菲娜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流浪者:“师弟,你是怎么找到这边来的?”
流浪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
塞拉菲娜剔除掉流浪者叙述中的阴阳怪气还原事情经过。
流浪者帮龙蜥稳定了水脉里的污秽,龙蜥不知道是出于感谢还是认为流浪者在寻找深渊污秽,给流浪者指了另一处有污秽的地点。
塞拉菲娜在闭关做防护罩,流浪者联系不上她。
水脉已经调查完毕,他左右无事,就过来看看。
一看就发现了一个大炸弹。
“阿帽师弟。”塞拉菲娜拍拍流浪者的肩膀。
流浪者觉得这家伙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塞拉菲娜用一种欣慰中夹杂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纳西妲看艾尔海森,又像是赛诺看其他风纪官。
“师弟,你终于也活成了组员的样子。”
组员,一款导师手中为了毕业会自己找活干的牛马。
流浪者挥开塞拉菲娜的爪子:“拜你所赐。”
流浪者从不觉得他需要怜悯,那种眼神会让他愤怒。
但现在接收到塞拉菲娜的眼神,他心中的无奈多于愤怒。
简而言之就是,感觉自己是个大冤种。
玩闹结束,塞拉菲娜的观测点重新变回了地脉花。
塞拉菲娜右拳砸左手手心:“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家伙要么是个沾染了深渊的人类,神志不清半夜来练青蛙跳。要么那家伙是能化为人形的深渊魔物,有堪比人类的智慧。”
当然她知道第一种说法不可能,她就是抖个机灵。
流浪者无语地瞥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我打算先去找一位美露莘套套话,师弟你也熬了好久了,要不要先回枫丹廷休息一下?”塞拉菲娜拿起报纸看了一眼日期,“教令院这个月的经费应该已经打过来了,你回去看看有没有要添置的吧。”
流浪者没有拒绝塞拉菲娜的好意:“行吧。”
塞拉菲娜苍蝇搓手:“然后下次给我做碗茶泡饭呗?”
大馋丫头塞拉菲娜还挺想尝尝那些特色料理的。
“知道了。”流浪者语气不耐烦,还是答应了。
塞拉菲娜眉开眼笑地哼哼两声。
嘴硬心软的小屁孩!
流浪者回枫丹廷先买了个花瓶把龙蜥送他的湖光铃兰插好。
有些家伙两眼一睁就知道点餐。枫丹人喝的茶和茶泡饭用的茶根本不一样。
买茶还是要去那些和稻妻做生意的商会看看。
……
在厄里那斯附近游荡的人形深渊魔物明显有什么目的,不是随意游荡的。
他能避开观测点的探查,说明他认得观测点,或者他认得塞拉菲娜的气息,还对她心有忌惮。
观测点虽然依托于地脉,但属于坎瑞亚科技。塞拉菲娜加入深渊教团后那些留存的坎瑞亚科技基本上都被她搬回去了。
如果这家伙认得,说明至少在塞拉菲娜加入深渊教团前见识过坎瑞亚科技。
塞拉菲娜斩杀过不少深渊魔物,目前为止还没有魔物从她的枪下逃生。
如果这家伙认得塞拉菲娜,那说明至少和深渊教团有些关联。但这关联不会深,不然深渊教团不会认不出来。
塞拉菲娜一时间摸不准对方的底细,她想从用奇特颜料的美露莘玛梅赫那里入手。
她找了画板和板凳,去玛梅赫最近画画的地方准备“钓鱼”。
厄里那斯这里有独特的风景,塞拉菲娜找好了角度,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大概的草图。
塞拉菲娜不招小动物待见,但招美露莘喜欢。
玛梅赫抱着画板来上次取景的地方继续作画,却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一个让美露莘看着就很喜欢的人类。
玛梅赫站在对方后面静静看了一会儿,看到她的草稿打完了才上前打了个招呼:“你好,你也喜欢画画吗?”
塞拉菲娜似乎画入神了,忽然听见背后有声音被吓了一跳。
玛梅赫赶紧挥着短短的手道歉:“啊,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关系,也是我自己没注意。”塞拉菲娜摇头,“你好,美露莘小姐。我叫塞拉菲娜,是从外国来的学者。我路过这里觉得这里风景不错,想把这里画下来。”
玛梅赫选在这里画画,也是因为这里风景好。她并没有怀疑什么,把自己的画板往前举了举:“我可以坐在你旁边画画吗?”
塞拉菲娜把小板凳往旁边挪了挪:“当然可以,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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