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回归到枫丹的预言上。
不完整的龙王叹息一声:“我想,除非神明消失并归还那部分掌控元素的权能,我才可以做到些什么。”
派蒙惊呼:“那不是”
那不就是让芙宁娜消失吗?
虽然芙宁娜有些浮夸,还说派蒙是飞行物,但善良的派蒙一点都不想芙宁娜消失。
那维莱特也不想。
“塞拉菲娜女士曾向我提出过一个天马行空的方案,我虽同意,但我不认为有可行性。”那维莱特略过塞拉菲娜的方法不讲,“就现状而言,我还是建议另寻办法对抗预言。”
派蒙那个单核处理器的小脑袋瓜做了等号:塞拉菲娜的办法不可行等于塞拉菲娜没有办法。
“大家都没办法啊”
芙宁娜和那维莱特都没有办法,塞拉菲娜的办法不可行,派蒙想不到还有谁能出来给个解决办法了。
聊的差不多,那维莱特已经打算告辞了:“现在我要回去处理一些急事,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另外找个时间聊那些古老的话题。”
“你忙吧,正好我们也有想去的地方。空,我们去找塞拉菲娜问问吧。”
好心的那维莱特给他们指路:“她就在露景泉那边。”
派蒙飞高一点才看见:“真的诶!等等,那个是”
塞拉菲娜身边,还有一个戴着大帽子的少年。
从原始胎海爆发后,流浪者一直在伊黎耶岛。
他是回枫丹廷的时候飞过露景泉,被塞拉菲娜叫下来的。
塞拉菲娜嗅到了流浪者身上深渊的气息:“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流浪者没好气地回复:“我路过不行吗?”
“塞拉菲娜!流浪者!”隔着老远派蒙就咋咋呼呼打招呼,看在塞拉菲娜的面子上她还和流浪者打了个招呼。
空走到塞拉菲娜面前才开口:“我有事情问你们。”
塞拉菲娜放了一点岩元素出来把长椅上的水反应干净,捡起一个结晶盾掰着玩:“这里没人,坐下说吧。”
不大的长椅坐了三个人。塞拉菲娜坐中间,揪着流浪者帽子上的带子不让他走,怀里还抱着小派蒙,颇有一种左拥右抱的感觉。
这次她只是把派蒙放在她的腿上给了她一袋饼干吃,没有像以前一样圈住派蒙吸个不停。
明明刚在茶会上吃了两块蛋糕,派蒙却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抱着饼干嘎嘎炫。
饼干有点干,派蒙噎到了塞拉菲娜就往她嘴边递插了吸管的枫达。
左拥右抱的是塞拉菲娜,享受的却是神之嘴。
神之嘴吃饼干,没有人主动开口。
派蒙把一袋子饼干都吃完了才问:“所以,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流浪者嗤笑:“单纯路过而已,倒是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在梅洛彼得堡了。”
塞拉菲娜一巴掌糊在流浪者的帽子上:“关心人就好好说话。”
挨了一巴掌的流浪者把帽子往下拉:“嘁。”
看在她们坚不可摧的老板牛马情啊不是,看在她们坚不可摧的姐弟情上,塞拉菲娜友情提供翻译:“他说,他知道梅洛彼得堡出事了,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流浪者偏过头去。
塞拉菲娜说什么派蒙都相信:“没想到流浪者这么关心空。”
流浪者持续嘴硬:“多余。”
嘿!你这小孩!
塞拉菲娜揪着流浪者的耳朵:“都说了让你好好说话,再这样你的论文我就不签字了。”
流浪者是塞拉菲娜课题组的人,他的课题论文还要她签字。
流浪者:“”
塞拉菲娜双手环胸:“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空直奔主题:“为什么胎海水里会有深渊?”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这时候我们在干什么?”
派蒙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问:“我们在阿如村?”
空已经想起来了:“那天的沙爆中出现了一些以前没出现过的魔物。”
塞拉菲娜趁机假装中毒单独行动。
“那时候深渊就开始有失控的迹象了,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最后锁定在了枫丹。阿帽有对抗深渊的经验,纳西妲派他来帮我。”
小派蒙说话不过脑子:“那刚刚你在干什么?”
刚刚原始胎海水和深渊一起爆发,塞拉菲娜来了,却没看见流浪者。
空扯了下派蒙的小披风,皱着眉阻止派蒙:“派蒙”
派蒙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的话像是在责问,顿时不好意思了:“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所谓,我”流浪者轻嗤一声,又在塞拉菲娜瞪视下不得不改口,“没关系。”
塞拉菲娜满意点头,轻飘飘揭了流浪者老底:“他啊,刚刚在处理伊黎耶岛的深渊。”
证据就是流浪者看见塞拉菲娜就藏起来的湖光铃兰。
流浪者没有彻底解决深渊的能力,但可以暂时帮忙压制一下。此前他帮伊黎耶岛的龙蜥处理过一次深渊,但刚刚受梅洛彼得堡那边的影响又爆发了一次。
看这小子手上还有些没洗掉的墨水,大概是不放心,写论文写到一半就赶过来了。
活一点没少干,功也是一点没揽,还非要说自己路过。
口是心非的小屁孩。
被说中了,流浪者又拉了一次帽子,都快把帽子盖在脸上了。
“嘁。”
塞拉菲娜咳嗽一声:“言归正传。现在我可以肯定,深渊有一个很大的裂缝开在原始胎海里。我们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枫丹的裂缝基本上都修补好了,只有原始胎海里那个我无能为力。”
塞拉菲娜并不打算承认。她耸耸肩:“我不了解原始胎海,或许你们可以问问那维莱特。”
她这副样子,莫名让空联想到当初在须弥看到的塞拉菲娜和荧的过去。
不把自己当回事,肆意透支自己的身体。
空抓着塞拉菲娜的手腕问道:“那你刚刚去梅洛彼得堡对你身体有影响吗?”
塞拉菲娜抽回手:“能有什么影响?”
流浪者冷笑一声,猛地撸起塞拉菲娜的袖子。
白皙的手臂变得坑坑洼洼,就像被线香烫出许多小洞的白纸。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烧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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