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没有危险,纯水精灵们也没有再出现。
这个遗迹不算大,除了涨水溢出来的胎海水外也没什么的危险,只是上上下下的需要绕很多路。
之前和阿帽同学斗嘴,小派蒙惨败。
她一心惦记着找回场子惊艳一下流浪者,一个人在新空间里飞来飞去搜查:“好像已经走到底了。”
可惜的是,流浪者和那维莱特都能大体感知到这片空间构造,不用找他们也知道到底了。
那维莱特附和派蒙:“就到这里,附近应该没有其他的隐藏空间了。”
空指着墙壁:“墙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派蒙飞过去查看:“石板?看起来像是被供奉在这里的,可以拿下来看吗?”
娜维娅赶紧制止了派蒙:“先别乱动比较好,小心是什么机关。”
空见过无数机关秘境,在周围摸索了一番,得出结论:“没关系,只是普通的石板。”
墙面上一共有四个位置,石板却只有三块。应该嵌在第一处空位的石板不见了。
石板上还有字,小派蒙嘴巴快叭叭念出来了:“‘这是一个理应覆灭的国度。我将在过去记录它未来的历史。’这是什么意思?”
娜维娅咬着下唇,把石板都看了一遍:“感觉是有什么人特意留下了这块石板和这句话。不过这样一来,他的意思是枫丹理应覆灭?”
第二块石板上画的是一个人带领着一群人虔诚地跪在天空岛面前,大家推测画上的是枫丹的前代水神厄歌莉娅。
第三块石板上画的是芙宁娜落入水中,还有一群人围着她。
第四块石板上画的是芙宁娜坐在神座上哭泣。
和预言对上了。
他们做了半天看图写话,怀疑第三块石板和第四块石板的顺序颠倒了。
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只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然后水神被水淹没。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家乡会毁灭,娜维娅喃喃自语:“真不想面对这种未来啊。”
当了几百年的最高审判官,枫丹对于那维莱特而言已经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那维莱特尝试解读石板中蕴含的信息:“这些石板理应藏有更多信息,但可能是因为缺失了第一块的缘故,我无法轻易解读其中的含义非常抱歉。”
娜维娅摇头:“别这么说,解读这些额外的东西本来也不是那维莱特大人的义务。”
石板上的画让人摸不到头脑,第一块石板也下落不明,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一言不发的流浪者在房间内四处转悠。
派蒙还惦记着呛流浪者两声:“你这是在干嘛?”
看那维莱特和娜维娅情绪低落,流浪者难得好好说话:“找水。”
石板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周围的墙面有不少陈年水渍和污渍,还有霉菌,证明这个房间经常受到涨水的影响。
这次可能是因为地震和胎海水的影响,第一块石板被水带走。
那么大一块石板,大概率是顺着湍急的水流被冲到下面的胎海水里了。
派蒙听完频频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忽然她反应过来,她是来呛流浪者的,不是来夸他的。
那维莱特突然说:“我想,线索可能还要从芙宁娜身上找。”
娜维娅算算时间也点头:“不用浪费时间了,附近没有更多的线索,我们回去吧。”
派蒙还惦记着娜维娅和胎海水:“对,我们先回安全的地方吧。”
这个房间里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这一路上空都在担心哪块地板又松动了,让娜维娅掉下去。
流浪者走在娜维娅身后,一伸手就能护住她。
空在心里悄咪咪想,阿帽小朋友真的变了不少。
小派蒙看见这一幕都慈爱起来了。
之前娜维娅在灰河给空和派蒙安排了住处,现在还给他们留着。娜维娅自己要回白淞镇看看情况。
娜维娅走了后,流浪者拦住那维莱特:“刚刚你在阻止我下去找石板,为什么?”
吉祥物派蒙不敢置信:“诶?”
那维莱特解释:“虽然石板中的信息我无法解读,但我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力量和塞拉菲娜小姐的很相似。”
空明白了:“所以你想把娜维娅支开去问塞拉菲娜?”
石板中的秘密可能和深渊有关,那不是娜维娅适合接触的领域。
那维莱特是一条有礼貌的好龙:“是的。趁着现在还没入夜,我想去拜访塞拉菲娜小姐。”
流浪者看看天色:“直接去德波大饭店找她吧。”
多莉卡维她们来了枫丹,按照塞拉菲娜的性格一定会请他们去德波大饭店吃饭。
你问流浪者怎么知道的?流浪者来枫丹的时候塞拉菲娜也是这样提前订桌请他的。
空想起他第一次和塞拉菲娜见面,塞拉菲娜就在望舒客栈点了一大桌子菜招待他和派蒙,对流浪者的推断十分赞同。
塞拉菲娜是真的喜欢带人吃吃喝喝。
那维莱特:“”
怎么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听她恐吓我?
“还有一件事。”空犹豫半晌还是开口提醒,“塞拉菲娜没加入深渊教团之前有一段很痛苦的经历,我们等下温和一些,不要揭她的伤疤。”
石板上的画跨越了两代水神。而水神神位交替的时间,是塞拉菲娜最痛苦的时间。
如果可以,空根本不想让塞拉菲娜回忆起那段时光。
他们赶到德波大饭店的时候,塞拉菲娜组的局刚散场不久。她定了大包间,迪希雅带来的佣兵也在她的请客范围里。今天大家帮忙救灾也累了,早早回去休息了。
塞拉菲娜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会来。
塞拉菲娜手机里一直放着剧情录屏,看到他们想来找自己,塞拉菲娜在这里留了一会儿,还提前要服务员收拾好桌子上了些甜品。
就是阿帽同学没来,塞拉菲娜给他点的咸味饼干只能便宜小派蒙了。
这些事情落在那维莱特眼里,他更加肯定塞拉菲娜和石板有关系了。
但是当他问起来的时候,塞拉菲娜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只知道这个石板是谁留下的,不知道具体有什么。”
那维莱特提前想好的温和说辞全堵在喉咙里。
那维莱特:冤种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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