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李破虏心疼不已,心底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再讲游记了,将一次游记要搭配上一次小魔仙变身动作,想想就觉得尴尬。
只是心疼之后,他一下子又有点犯难了。这好像不太好向陈老登和张姨交代啊。
思索了一会,李破虏还是觉得晚上应该把王鹤叫过来当挡箭牌比较靠谱。
想到此处,李破虏便骑上自行车开开心心的上班去了。
没办法,陈希家这边的大院离轧钢厂的位置实在有点远。不早点出发,肯定就迟到了。
熟练的跟门卫的齐德龙东强兄弟打了个招呼,李破虏准时来到办公室。
在阔别了宣传办办公室半个月后,李破虏再次过上了浑水摸鱼的日子。
刚把茶泡好,王大妈就凑了过来:“小李,你听说了吗?”
李破虏:“听说啥?”
“咱们杨厂长犯事了。听说周六晚上去了好多人,直接在他家就把他给按住了。”
“还有这回事?老杨不会是间谍吧。”李破虏大致猜到了杨厂长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按下的。
但是嘴上还是跟没把门的一样,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跟王大妈悄声说道。
果然,王大妈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脸上有些惶恐的小声说道:“别胡说八道。”
说完,便讪讪的走开了。
李破虏也不在意。他其实明白王大妈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他和杨厂长关系走得比较近,想提醒他也小心一点。
但是这事,他也没法说,也只能用这种最为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这样应该也能止住王大妈那张开了光的嘴,免得招惹麻烦。
不多时,李怀德也背着个小手,意气风发的晃到了宣传科。
“李科长,见您老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李怀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看见李破虏第一句话就夹枪带棒的讽刺了一番。
李破虏好似没听出李怀德话里话外的挤兑,拉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笑着问道:“李厂长大驾光临,有什么安排吗?小子必当竭尽全力。”
李怀德正欲开口,门口又传来了有人问话的声音:“请问,李破虏副科长是在这里吗?”
“额,对。我就是李破虏,请问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见来一个人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缓步走了进来。
来到李破虏面前缓缓伸出右手:“李科长你好,我是工业部陈俊。今天是专门请你去工业部一趟的。”
李怀德见来人只通报了一个名字,职位、部门什么的统统没有,而且门口还站着两个抱着步枪的警卫。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
周六晚上杨厂长被人在家中直接带走的事,他是知道的。
而这李破虏又是杨厂长的人,两人不知道在合谋些什么。
“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请问李科长是有什么问题吗?有需要我们轧钢厂配合调查的吗?”
“李副厂长你好,这不属于你的管理范围,不该问的别问。”
李怀德一听这话,人都麻了:你要带走我部门里的人,你还不让我问。你是部里来的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
随即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可以。
那同样都姓李,你管李破虏一个副科长叫李科长,管我就叫李副厂长。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岳父是谁。
李怀德在心中呐喊。
看着李破虏跟着陈俊走出办公室,坐上小吉普。
李怀德这才闷闷不乐的走出宣传科,再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他能看得出那个自称为陈俊的男人言语和动作间对李破虏的尊敬。
也能看得出那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其实是来保护李破虏的。
既然李破虏没什么问题。那么前天晚上被抓走的杨厂长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杨厂长要是没问题,那他的厂长位置应该怎么办?
“图纸出什么问题了吗?”
车上,李破虏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地方,我们的工程师不太理解,所以专程想请您去帮忙看看。”
陈俊笑着说道:“您可让我一顿好找,昨天我就去您家和部长家中看过了。都不在呢?”
“嗐,陈哥,就别您您您的了。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老弟,或者名字都行,这个您叫着生分。”
“等等,你是说昨天老头就叫陈哥你来找过我了?”
陈俊微微一笑:“准确的说是昨天半夜。”
听到这话,李破虏顿时打了个冷颤。他突然想起了周六晚上王鹤出门前让他好好待在屋里的话。
“陈哥,要不,你先把车停一下,我能不去吗?”
陈俊不明白李破虏的担忧,顿时满脑子的问号。
“有什么问题吗?”
“我怕我不能活着走出你们部门的大门。”
陈俊
这件事李破虏很难跟人解释的清楚,毕竟王鹤作为业界权威。
众所周知,他无论是在单位对待下属,还是对待生活中的朋友,他都是一个脾气顶好的人。
除了对待李破虏的时候。
李破虏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坐在小吉普上一路向着工业部门驶去,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
当然这得忽略掉他那两条不自觉颤抖的双腿才算。
工业部。
陈俊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在说了昨天晚上去找过他之后,这位年轻的专家,一双腿就一直抖个不停。
而在到了部长办公室门口后,腿就抖了更厉害了。
但是这位年轻的专家不说,他也不好问。
不过,这个困惑,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只见他敲开王鹤办公室大门,带着李破虏走进去之后。
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一个黑色的东西,带着阵阵风声就从他耳边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就是部长的咆哮声。
一时之间,他脑子有些宕机了。在部长身边3年,深得部长信任,但是他敢保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部长。
有心想劝两句,毕竟是自己找了跑了两趟才好不容易请来的设计者,年轻专家。
这要被直接吓跑了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而事实证明,他又想多了。他眼中的年轻专家,确实跑了,不过却是在办公室里上蹿下跳。
“老头、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你给劳资把茶叶放下。”
王鹤怒气冲冲的瞪着站在窗边手伸到窗外,拿着一盒茶叶的李破虏。
“不放,要放也是你先把刀放下,你放我就放。
我就纳了闷了,哪有正经人会在办公室放把大刀的,”
见到这一幕,陈俊识趣的悄悄退出了办公室,同时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随后便站在不远处替部长站岗。
这尼玛是我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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