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星穹列车上这次要入住白日梦酒店的乘客已经全部下车,接受家族的安检,除了白言。
丹恒已经前往智库,帕姆已经拿着小扫帚去其他车厢打扫去了。
观景车厢只剩白言一人……吗?
白言站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的白日梦酒店,平淡开口:“流光忆庭的忆者,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淡紫色长发的女子在他身边隐现,露出一抹笑意:“阿斯德纳星系如今有两位绝对无法看清记忆的人,您就是其中一位。”
“倒也不是绝对,还有一个不会正常说话的家伙可以看清关于我的记忆。”
淡紫色长发的女子柔声道:“这句话我可以按照我想象的理解吗?”
“当然可以,我并不会遏制你的思想,黑天鹅小姐。”
“如果我没猜错,如今的盛会之星竟然聚集了两位您这样的存在。”
作为一名占卜师,黑天鹅这次并没有进行占卜,而是单纯的猜测。
她很清楚如果占卜一个星神,可能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阿哈说祂是来给太一上坟的,你信吗?”
黑天鹅摇摇头:“我不清楚。”
这是涉及到一位星神的话题,尤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好回答。
“既然不清楚,亲自确认一下就好了。不过要小心被祂骗了。”
白言贴心地提醒了一句,随后迈步离开车窗欣赏风景的地方,朝下车的位置走去。
黑天鹅的身影逐渐隐去,轻声道:“期待你我梦中再相见。”
————
白日梦酒店前台大厅。
三月七伸个懒腰,吐槽道:“可算是到了。家族的入境手续也太复杂了。一路下来大大小小十几道检查,行李都被翻了好几遍。”
白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三月七身后:“可能也没那么复杂,你看我这么晚出发,不是也到了吗?”
三月七下意识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白言路过三月七身边时,顺便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没有去进行安检。”
“你……”
三月七愣了一下,一旁的阮·梅姑且没有说话。
瓦尔特大概猜到白言刚刚跟三月七说了什么,解释道:“阅历过于丰富和实力过于强大的存在,其记忆和力量对匹诺康尼这片梦境是十分危险的。如果稍有失控,整个匹诺康尼都会坍塌。”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星解释道:“这是匹诺康尼入住注意事项中最不起眼的一条,毕竟一般存在没办法达到这个程度。”
这也是白言没有正常走安检的原因,对于他和阿哈来说,这片梦境太过脆弱。
白言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星:“还给你。”
这是白言之前送给星那枚用来收服裂界生物的戒指,如果让家族的人看到里面的裂界造物军团,说什么都不会让星带过来。
所以在那之前,星把戒指交给白言,拜托他帮忙带进来。
星接过戒指戴回手上,笑道:“谢谢。下次小雅做的梅花糕我少吃点,多给你留点。”
星看着手上的戒指,同时也有些好奇:“梦境里能重现这种力量吗?”
白言耐心地为星解释,就像之前他之前教星交流课程时一样:
“当一个拥有自我的生命开始做梦,会形成梦境。梦境里存在的事物不会超过梦境主人的认知,但是这片由忆质特化的梦境只有管辖者,没有真正的主人。”
“如果非要给这片梦境找个沉眠者,那可能就是所有进入梦境的人,亦或者是宇宙本身,也有人说属于[记忆]。”
“所以,只要你想呈现的东西只要在现实存在过,便可以出现在这片梦中。”
“又因为这是梦境,一个梦幻的地方,人们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却能用现实元素和想象力杂糅而成的事物,也可能出现里面。”
等白言耐心讲完,星揉了揉太阳穴:“好复杂。”
“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理解。”
“我替三月七说的。”
三月七轻轻地朝星小腿上踢了一脚:“你是不是当我傻了吧唧的?我也听明白了好吧?”
一旁的小雅拉拉三月七的衣角,抬头道:“小雅相信三月七姐姐很聪明。”
三月七瞬间喜笑颜开,蹲下来摸了摸小雅的头:“小雅快让姐姐揉一揉。”
至于刚刚的玩笑,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姬子从前台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些带有钟表小子头像的梦境护照:“好了,大家的入住手续已经办好了。”
入住手续办理得很顺利。
姬子把大家的梦境护照发给他们,并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
小雅和三月七好奇地打量着手里的护照,星已经出发前往客房区了。
二人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和刚刚办好手续的其他客人也陆续寻找自己的客房,安放行李。
阮·梅看了白言一眼,与他对了个眼神,得知他想留在这里片刻,便独自前往客房区了。
众人离开后,白言转身看向公共休息区的方向,并迈步走去。
在那里,一位银发金瞳的男子刚才就时不时的朝他投来目光。
白言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平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子银发中的双翅微动:“抱歉,是我的目光唐突了。我叫星期日,姑且算是这里的实际管理者。”
白言猜测道:“是[花火]让你来的,[她]叫你通知我去朝露的时刻找[她]。我说的没错吧?”
“[她]说您是最了解[她]的存在,此话看来并非虚言。”
两人还没把话题继续下去。
不远处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哥哥~”
寰宇知名的天环族歌手,银发飘然的知更鸟迈着小碎步朝这边跑了过来。
知更鸟停在二人身前,这才注意到星期日对坐还有其他人,刚才因为视角原因加上急于寻找哥哥,没有注意到。
“那个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白言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清澈且柔和:“没有,我们只是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星期日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笑意,恢复平时更温和的模样:“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妹妹知更鸟。这位是白言先生,匹诺康尼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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