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回去拿工具,却被司央逮住了。
“你拿这些东西去哪里?”
司凝脚步一顿,手里的工具箱上面布满了灰尘,她已经擦过了,但还是能看出灰尘的痕迹。
“我去找江澜,干嘛?”
“我要去参加一个寿宴,你去不去?”
“不去,有什么好去的。”
司央笑了笑,“真不去?你不是总说无聊,我带你去散散心,多结交一些朋友。”
司凝恍然大悟地瞪着他,“我看出来了,又是老头子的主意吧?你想带我去相亲!”
“你这话说的,我就是看你无聊,带你去散心,关爸什么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司凝犹豫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楼上,“就我们两个人?”
司央的笑染上了一丝无奈,“是,就我们两个人。”
“那还差不多。”她抱着自己的工具箱,“那行吧,我跟你去,但是这东西我得带着,参加完宴会,我就去找江澜,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随你,都随你。”
司凝挽着他胳膊就要往外走,司央又把她拉住了,“把衣服换了,你穿成这样去参加寿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去砸场子的。”
司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黑白拼色的宽大卫衣,胸口很大一个竖着中指的拳头,下面是一条宽大的黑色工装裤,口袋层层叠叠,比他们全家身上加起来的口袋都还要多。
“这样不挺好吗?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真的不懂欣赏。”
司央不跟她扯这些,“快去,把衣服换了。”
“换成什么?”
司央想到自己的任务,于是对她说,“你等着,我去找你嫂子借一套。”
司凝的脸瞬间垮下来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司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小凝。”
他神色复杂,直直地盯着司凝,这眼神让司凝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司央说,“别闹了,你非要让我难做吗?”
司凝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能听得出司央无奈的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恳求。
过了会儿,她挣脱司央的手,别扭地说道,“行了,别拿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就行。”
司央神色缓和了几分,他微微一笑,牵起司凝的手,“走吧,跟我一起上去。”
司凝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又不得不跟着他上楼。
或许在他结婚之前,司凝都没想过他会结婚,现在他结了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分走了他的关注。
她知道这个想法不对,却依然控制不住,也对那个嫂子喜欢不起来。
司央敲了敲门,“楚楚,我进来了。”
说完,他推开门,让司凝在外边等会儿,他进去和余楚楚说了。
没多会儿,司央就抱出来一套衣服。
她拿起来看了看,白色毛衣牛仔裤,加长款棕色大衣,还行,至少不是裙子。
司凝拿回去换了衣服,出来后,司央赞赏地点点头,“这样穿多好看。”
她长得高,一米七几的个子,余楚楚穿着到小腿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只到膝盖,本来是宽松的,她穿成修身的了。
牛仔裤她穿不了,拿了条自己的。
“这样行了吧?”
“别急。”司央又拉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摁在化妆桌前。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司凝立马就要站起来,又被司央摁着肩膀坐了回去。
司凝怒了,“你还说不是带我去相亲!”
“就画个淡妆,看不出来的,听话。”
“不要,我不画!你再说我真不去了!”
“就这一次,大哥还没见你化过妆的样子呢,让我看看?”
“拉倒吧,你就是想带我去相亲,我不去了!”
司央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你要是不去,后面几天相亲对象会更多。”
“靠!”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楚楚来给她画吧,只要这次你乖乖听话,我保证,至少半个月内,爸不会再给你安排相亲对象。”
司凝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她心如死灰地闭上眼,“搞快点,别图那些乱七八糟的。”
“好,很快就好了。”余楚楚柔声说道。
化妆还是她们专业的,尽管只画淡妆,也花了整整四十分钟,司凝简直是如坐针毡。
“好了。”余楚楚放下手里的刷子。
司凝站起身就走,完全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变成啥样了,走了两步,耳朵上叮叮当当,她一摸,是耳环!
“……”
余楚楚说,“这是夹上去的,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取了,不过你戴着很好看啊。”
司央上去拉着她的手,阻止她摘耳环,“好了,快走吧,再不走要迟到了。”
司凝摸了摸脸颊,她纠结地说,“我感觉好别扭,我这样真能好看吗?”
“好看,不信你看看镜子。”
司凝抬手拒绝,“不必,谢谢。”
司央不禁笑了笑,拉开车门,“上去吧。”
这次去参加宴会的地方,是苏家,苏家老爷子过八十大寿。
这位苏老爷以前是大领导退休下来的,以前都没有大操大办,好不容易过个八十大寿,他的子女就给他办了个大的,邀请了不少世家。
开车一个多小时,到地方后,这里到处都停着豪车。
司央递出请帖,带着司凝走了进去,有不少眼熟的人,也有许多不认识的人。
他和那些人打招呼,也有人认识司凝,突然看到她换了个风格,人也变得精致了,让不少人都有些惊讶。
有两名年轻人上前来,将司凝打量了一番,“我去,你是司凝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司凝愣了一下,狐疑地盯着两人,“变成哪样了?”
“变漂亮了,是不是结婚了?”
“神经病,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人说,“有女人味了呗,一下子从社会小妹变成御姐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这两个词都不是司凝喜欢听的,她白了两人一眼,越过他们走了。
当初车祸事件,她拉黑了不少人,也跟他们断了联系。
而现在这件事过去了,那些人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和原来一样过来和她打招呼。
有个穿旗袍的女人走过来,笑着道,“司凝,好久没见,原来你在临安啊,怎么都不联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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