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我没事。”
冯阿姨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她显然看起来心不在焉,不过好冯阿姨没有多问。
回到御江庭后,江澜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没有出来。
她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夏颜的话,手指摩挲着手机,难道,装傻真的会过的更好一些吗?
好像并不是这样,装傻要在某些特定的事件,以及想要什么,而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装傻。
有些在意的事情,如果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无论怎么忽视,它依旧会在那里。
她正郁闷的时候,陆竟池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江澜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干脆就不接了。
但他不死心,电话又打来了。
江澜沉默了下,她还是接了电话,“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刚刚林征给我打了电话。”陆竟池语气凝重,看样子林征都告诉他了,也好,省的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他倒是什么都和你说。”
“你生气了?”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你多深情的一个人啊,对自己的老相好这么恋恋不忘,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救出来!要不要我给你定制一面锦旗?”
陆竟池闻言,忽然笑了一声,“吃醋了。”
是肯定的语气。
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江澜一怒之下挂了电话。
他难道还觉得自己做得对吗?是不是还应该夸他两句?
江澜越想越气的牙痒痒,气不过把他电话号拉出来,准备给他拉黑算了。
但下一秒,他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滑下接听键,没好气地说,“干什么!要跟我炫耀你有多恋旧吗?”
“哎,别生气了,这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难道是我?”
“江澜你想想,如果真的是我,我会让她留在临安,等着被你发现?”
江澜愣了一下,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让江澜忽然清醒了过来。
光顾着生气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那是谁?”
“我们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裴卿声刚走?这人走之前,还不忘留个隐患在临安,如果你不给林征打电话,我不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不是又要让他得逞了?”
江澜沉默了。
“怎么,你还不信?”
“你真的没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的语气一改刚才的调侃,变得十分严肃,“相信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她从哪里出来,就从哪里进去。”
“算了,我相信你了。”她顿了顿,又小声地说,“对不起,误会你了。”
“解开就好,你别胡思乱想,我刚下飞机就差点要买票回来。”
“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了。”江澜也叹了口气,也不怪她多想,他们以前的事,江澜只要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而在她好不容易选择放下,选择重新给他们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的时候,夏颜又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些尘封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掀起了阵阵涟漪。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陆竟池说,“等我回来。”
“嗯。”
挂了电话,江澜放下手机。
虽然误会解开了,可夏颜的出现,还是让她如鲠在喉,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陆竟池盯着黑屏的手机,若有所思。
“少爷!”
萧梵急匆匆跑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竟池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没让其他人知道我来了?”
萧梵摇了摇头,帮他将行李拿了过来,“没有,您放心,您的行踪没有人知道。”
陆竟池点点走,“走吧。”
萧梵一直在这边暗中布局,掌控柳家那些人的行踪,尤其是裴卿声。
一路上,他都在跟陆竟池汇报这段时间的事,裴卿声虽然作为柳家的边缘人物,但是现在在柳延禛那里声望挺高,以至于柳延禛这段时间都没有催促陆竟池回去。
他大概也清楚,就算陆竟池回去了,他也无法平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
当然,遭罪的只有柳月忱,他现在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接手金三角那边业务的人选还没定下来,这件事在他们内部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都想捏在自己手里。
所以一直争执不下,到现在都还没确定人选,柳延禛如果再掌握了那边的势力,在柳家就无敌了,其他人自然不会松口。
由于先前派柳月忱去世老爷子的决定,柳月忱也不属于真正柳家的人,而且他也掌控在老爷子手里,只要不是他们柳家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没有意见。
现在换做柳家人去接手,他们当然有意见了。
裴卿声也想打这个主意,不过以他目前尴尬的身份,也没那么容易达成目的。
当然不排除他有其他手段,所以陆竟池过来了。
柳月忱还不知道他来了,在经过无数次的挣扎之后,他现在彻底摆烂了。
公司也不去了,整天花天酒地,在外人看来,他过的逍遥快活。
“我知道也不是很多,咱们在h国的势力有限,想要知道柳家更详细的内幕,有点困难。”
萧梵就大致汇报了一些能查到的,柳家他也安排了人进去,但是知道的消息有限。
陆竟池捏着眉心,问了句,“江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头绪,那本身就是您爷爷那辈的事情,现在他老人家去世,查起来就困难了。”
陆竟池蹙了蹙眉。
他也一直在查江家的事,也都没查到有用的消息,毕竟过去太多年了。
为什么陆老爷子要对江家灭门,柳延禛他们为什么又举家搬迁,陆老爷子为什么不连柳家一起灭门,这些事,到现在都还是个谜。
思绪有些纷乱,陆竟池忽然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萧梵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少爷,您没事吧?”
陆竟池摆了摆手,“没事。”
萧梵盯着他看了会儿,才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想到之前听柳月忱说,他身体根基损伤的太厉害,几乎无法修复,他就忍不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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