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文那边一直没有回音,周设决定亲自去点芳洲火落城跑一趟,顺便也炼制一个适合花简使用的炉子。
周设寻到他大哥以前所留的在火落城的地址,在一间炼器铺子内,竟然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周诰。
“大哥,发生了何事?谁人伤你?”周设颇感意外,着急问道。
周诰脸色苍白,勉强睁开无神的双目,看了旁边的小女孩一眼,摇了摇头,不说话。
周设这才注意到颓然缩在一旁的女孩,眼神空洞,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看起来比阿简还小一点儿。
他直接以灵力探入周诰经脉之中,却发现他体内经脉寸断,丹田俱毁,且伤及肺腑,已是救不活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问:“你伤成这样,大嫂去哪里了?”
周诰却只是摇头,既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却拿手直直指着店里他炼制的各种宝器。
周设想起他平日秉性,说道:“这些东西我都会替你收好,归这小姑娘所有,绝不占你一分便宜。”
说罢去看那小姑娘,发觉她脸色不太好,问道:“我是你五叔,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姑娘气若游丝地回答:“我叫周曲曲,马上要十岁了。”
周设听了她这声音不对,马上也探入灵力检查,发现她丹田也有伤,已经吃过疗伤丹药,且情形比她父亲好许多,还有得治。要是再晚些日子发现,恐怕再也无法修炼,能养好伤也只能作为一名凡人活着。
这是什么人啊,竟如此狠心,乃至对孩子也毫不留情!
周设给她喂了一粒培元丹。回头却见周诰的手还指着那些器材不放,又对他道:“你放心,我会将这里面你女儿用不上的灵器清理出来,帮着卖个好价钱,曲曲丹田的伤我也必然给她治好。”
说完见他的手还没放下,周设又叹气一口,想了想说道:“店里打好了别人还没来取的灵器,我也肯定等人都取走了,然后带曲曲离开,免得你仇家不死心又寻来。”
语毕,他盯着那只始终直直举着的手,搜肠刮肚地想,他还有什么事情不放心的。
这时缩在床边小椅子上的周曲曲费力地说道:“爹爹,我同叔叔一定将你最近帮别人炼器的钱都收回来。”
周诰听了,手臂软软的垂下,咽了气。
周设在此逗留多日,边为周曲曲治伤,边处理炼器店铺后续事宜。
期间他几次寻问她母亲的去向,却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周设考虑到她年纪还小,骤然遭此大劫,又伤痛交加,便没再问询。
待事情完结之后,他迅速低价转卖了此店,带着周曲曲回了断雁岭。
花简见来了个小姑娘,内心十分高兴,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同龄人小伙伴。
得知了周曲曲家中变故后,花简觉得自己在子观书院遇到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事了。
可惜周曲曲受伤颇重,她的脸色如同冬日的雪花,没有一丝血色,显得异常苍白。
这段时间里,周设和花循用心研究周曲曲的病情,共同探讨,花费了许多心力,终于找到了对症的疗法。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周曲曲的丹田逐渐恢复,继续修炼成为了可能。
在此期间,周设进阶到了元婴六层。不久,经过反复、细致地为花循检查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人欣喜的结论——花循体内的余毒已被彻底清除!
这个好消息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菊月的一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周曲曲伤势彻底痊愈,花简十分兴奋,俩人终于能一同修炼、玩耍了!
为了确保万周曲曲的灵根如常,周设取出测灵球,周曲曲测试了下,还是上品木灵根无疑。
周设笑道:“果然还是继承了我周家上好木灵根的传统。”
周曲曲亦欢喜。
花简为图好玩,也跟着测了一下,结果,众人看到测灵水晶球灵光闪耀,竟是跟周曲曲一样的大半个球体都亮了起来!
周设和花循看向她。
花循问道:“你的灵根何时升级的?”
花简赧然,想了会儿说道:“在子观书院道统祠中关禁闭的时候,我服用了竹冬。”
花循道:“小小年纪,自作主张,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上次冰焰果的教训还不够?”
花简羞愧道:“那个时候乍然受辱,心态有些急进。再也不敢了。”
周设道:“这竹冬若是拿出来,我寻人去炼了丹药,效果还要好些。”
说完又看了花简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行事一向大胆,冰焰果在没有查证清楚是何品种的情况下直接就吃了。竹冬自己一个人悄悄地也服下了。先前竟还敢擅自多修炼一门功法!此次虽然否极泰来,但不代表每次都会如此幸运,望你此后行事更加谨慎些才好。”
花循亦道:“说的极是,我知你因灵根之事颇有些烦恼,此事我亦有上心。
只是你近些年修炼速度远超寻常五灵根修士,再行揠苗助长并不妥,因而未曾有行动。此后你有何想法,可先与我商量一番。”
花简连连点头称是。
晚上,花简自己在房间里感叹,很好,终于提升到上品五灵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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