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空间之力。
海面之上更是被冲破了一个空间裂缝。
李出尘一行人被这股空间之力虚化了身体,径直向上飞去。
穿过序列神殿,穿过深邃的海渊。
冲天的光柱在此刻展露无疑。
跃出海面的一刻,李出尘甚至看到了不远处前来围堵自己的仙盟队伍。
“不好!”
那个仙盟御史见状,挥手便斩出了百道光刃。
天问境的强者,想要截断空间传送并不是不可能。
然而这光刃竟全都穿透了过去,并未对李出尘造成一点伤害。
也没有打断这传送过程。
李出尘见状,更是化成歪嘴战神。
当即对仙盟御史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琉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师父这么比出来,那她也就陪一根。
师徒二人双重嘲讽,直接拉满。
只见那仙盟御史化身法天象地,背后巨大的神祗虚影高举开天巨斧,猛然劈下。
立刻将所在的海域劈成了中分。
狂暴的斩击不断向下蔓延,甚至露出了几千丈之下的海床。
由于李出尘的离开,序列神殿立刻陷入了封印,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李出尘几人,早就遁入了虚空,已不在极星州。
而这里引发的动静,几乎传遍了整个极星州。
飞星城依旧人声鼎沸。
街边叫卖海兽材料的比比皆是。
不管这上面如何权力更迭,他们的生活依旧。
而在城主府之中,冯长风高坐于城主大位,正在翻阅情报密简,一旁站着的正是老管家。
极星海发生的状况已经由探子呈报了过来。
结合仙盟那边的动向。
基本可以断定,就是那李出尘逃脱了。
如此,冯长风也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老城主的死与自己也有关系。
要是这个家伙被抓个现行,那自己可就生死难料了。
三百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很短,但对人心的变化来说却也很长。
老城主的嫡系长子冯长幽曾接任城主大位。
然而不久却暴病而死。
至于死因,城主府宣称的就是躲藏在极星深海的仙盟通缉犯所为。
至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飞星群岛的修士都相信了。
经过三大宗九大世家的联名推举,冯长风自然而然接任了城主大位。
而这一切的操作,实际上都是仙盟在背后授意。
谁做这大位不重要,重要的是维持区域的稳定。
而冯长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老管家心中虽然不甘,但最终还是默认了大势所趋。
而远在数十万里之遥。
月人鲛一族的大部分族人仍旧聚集在原本的祖地上。
曾经的圣女,如今的族长阿漓此时正在族中祭台上冥想。
忽然感觉到东北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
阿漓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随后看向祭台正南方向的一尊雕像。
所有族人在路过时都会向那尊雕像行礼参拜。
这三百年间,香火一直不断。
而这雕像正是李出尘。
人群中站着一位与月人鲛族人装束格格不入的男子。
在感知到那个方向的空间波动后,这名男子对着李出尘的雕像抱拳一拜。
“李兄,江湖再见!”
此时的极星州仙盟御史面色阴沉。
这家伙不但跑了,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跑的。
更怪异的是,这传送之力无法追寻。
根本无法定位到对方要传送到何处。
围捕百年,对方的踪迹总是扑朔迷离。
每次要找到时都会消失无踪。
此人与段野楼存在莫大的联系,他本想将此人擒获建功。
为此,这些年没少在这方面投入人力物力。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头上头问责起来,怕是不好交代了。
……
而李出尘这边在传送良久之后,直接出现在一片雪地之中。
虽然同是千万里的传送超长距离。
但如今自己的境界已不是之前可比。
所以超长距离传送的眩晕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琉璃直接趴在自己的后背上昏睡了过去。
而腰间的灵兽袋仍在。
轻轻一拍,山鸡哥便立刻钻了出来。
“这就到了?这一路上的罡风可着实骇人。”
山鸡哥回想起在虚空中的传送,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虽然有传送阵生成的屏障保护,但那凶猛的罡风一直在不断冲击着屏障。
似乎随时都要破裂开来。
“好在是平安落地。”
李出尘将腰间的海兽锁链解开。
随后将手指按在琉璃的眉心上,一道灵力注入。
琉璃瞬间清醒过来,大口喘得出气。
“唔……师父……这是哪儿?”
琉璃的手按在了地面的白雪上,冰冷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然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修士来说,只要让灵力在身体里游走一遍,便可以将这种程度的寒意抵挡在外。
此时的时间正值子夜。
天空中唯有一轮清冷的圆月。
李出尘低头看了看周围。
雪地上赫然刻印着那道玄奥的古传送法阵。
不过这种刻印只是浮于雪地表面,应该是他们传送过来时留下的痕迹。
原来这个传送阵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点对点传送。
它不会锚定另一个固定的传送阵,而是随机传送到一个模糊的地方。
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因为目的地传送阵被破坏而无法完成传送。
至于传送到哪儿,那就全凭运气了。
若是运气不好,怕是直接落到仙盟在青云州的分舵也说不定。
李出尘大手一挥,将这些痕迹尽数抹去。
虽然传送了相当远的距离,但他还是不确定仙盟有没有法子能够追踪到他们。
所以要尽量做得干净些。
“我说……你不觉得这里很眼熟吗?”
山鸡哥传的原地四周望了望。
远处的山林和地势很是熟悉。
听到这个,李出尘也观察了一下周围。
同样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琉璃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师父和山鸡叔。
这无非就是一片空旷的雪坪。
“鸡鸣镇的东面,十里大雪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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