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论抬头看去。
只见瓦谷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士兵。
他们铠甲鲜亮,威风凛凛。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人真的很多。
粗略看去可能比自己带的人还要多的多。
不应该啊,探子不是说龙不祥已经把所有的主力都带出城了吗?
在他的料想中这个时候的瓦谷就是空城一座。
最多不过千余守军。
但眼前的景象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难道这些人都是龙不祥擒获的大金国降兵和临时征召的壮丁?
乌古论不死心的跑到城下大喊道:
“大金国的勇士们,我是金国大将乌古论,我来了,我率领大金国的精兵强将来拯救你们了。”
“来,快快打开城门吧,迎接你们的救世主,金国人不打金国人。”
然而城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如果不是瓦谷至关重要,龙不祥严令他们不得出城。
他们可能早就忍不住出去砍死这个蠢货了。
乌古论又大声喊了几句。
迎接他的却是乱箭齐发。
乌古论的马匹被乱箭射死,连他本人都差点中箭。
气的乌古论在城下跳着脚的破口大骂,大声的诅咒着。
他直到现在为止都还以为城上的士兵都是投降的金国人。
直到一名小将小声的提醒了他一句。
“将军,克制啊,对方看来人数不少,要是他们出兵袭击我们怎么办?”
乌古论脸色一白,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
之前都气晕头了,没有细细想过。
但他出发前是在吾鲁不儿面前下了保证的。
若这般兴师动众而来,结果却又草率退兵。
会让他的处境变的很尴尬。
乌古论几乎没纠结多久,便又匆匆忙忙的带着一万金兵退去。
终究还是性命要紧。
更何况眼前的瓦谷防守严密,绝无攻下的可能。
好在吾鲁不儿也不是什么严厉的主子。
最多也就是不满的抱怨几句,也不会真对自己怎么样。
但乌古论没想到的是,吾鲁不儿现在的状况比他还惨。
在金国分兵后。
本来一直埋伏在暗处的龙不祥却突然动了。
他汇聚六路兵马,再也没有丝毫的遮掩。
大张旗鼓的朝着吾鲁不儿的方向狂追而去。
帝王军行军极快,不到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吾鲁不儿的部队。
听着身后轰轰的马蹄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吾鲁不儿吓的脸都白了。
他怕龙不祥怕的像鬼一样。
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最忌惮的就是像龙不祥这样的亡命之徒。
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只是一个劲的催促着士兵们快跑。
这一路金兵甚至还没有打就已经败了。
只是他想不通,龙不祥怎么又突然冲他来了?
帝王军就像狼群冲入了羊窝。
肆意而又酣畅的屠杀着金兵。
正杀间,忽见东边和西北方各来两路金兵。
这两路兵马正是奉吾鲁不儿之令前来攻取瓦谷的。
见状忙截住龙不祥又是一阵厮杀。
但帝王军强悍无匹,又人多势众。
两路军马皆不能抵挡,被龙不祥冲散。
跟随着吾鲁不儿一起落荒而逃。
龙不祥仍不肯善罢甘休,引军一路追杀。
眼看将到留城,吾鲁不儿精神一震。
待入的城中便总算可暂避龙不祥的锋芒了。
不料这时前方又是一队人马赶至,拦住了去路。
且大军浩浩荡荡,不见边缘。
只见一将越众而出,叫道:“尔等是何人,速速止住冲势。”
吾鲁不儿脸色惨白,大叫道:“我命休矣,可怜我的美娇妻啊。”
身旁一名亲兵仔细看了看,叫道:“大人快看,看旗帜来人乃是骁州太守李铭。”
吾鲁不儿凝神一看,见果然是李铭军旗,兴奋的差点从马上跳起来,叫道:
“我是吾鲁不儿,李铭将军快快救我。”
来人正是骁州太守李铭,他是吾鲁不儿父亲的门生。
早先也得到恩师的指令,万望在边境多多关照吾鲁不儿。
因此他一接到吾鲁不儿的求援信后便立刻召集兵马马不停蹄的往梧州赶来。
岂料恰好便赶上了这一场败跑。
但这个时候梧州的兵马早已被帝王军杀的胆寒,哪里还敢停下。
一个个的只顾玩命奔逃。
李铭眉头一皱,若让败军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恐怕连他的阵型都会被影响。
但吾鲁不儿也在对面,他又不敢下令放箭。
就这么犹豫了一下,败军便已然冲了过来。
骁州军被他们所裹胁,一时阵型大乱,也不由自主的往后跑去。
龙不祥趁机率领帝王营冲杀,轻而易举的便冲散了骁州军阵。
李铭差点没气昏过去。
没想到就因为他一时的犹豫就导致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吾鲁不儿这头蠢猪。
但这时一切都晚了。
溃败之势已成,任谁都无力再回天。
越来越多的骁州军被裹胁。
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只是盲头盲脑的跟着败军逃跑。
漫山遍野的都是溃军。
这一役,龙不祥杀敌数万,缴获的俘虏、辎重更是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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