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力哈木起初碍着麦苏木的面子,还不想与南比计较。
没想到这个奴隶竟敢在自己面前这么的放肆。
自己的雄才伟略岂是区区一个奴隶能理解的?
他竟然还敢在自己的金帐外出言不逊?
一时越想越气。
于是专门让亲卫追了过去,以大不敬之罪杖打南比五十大杖。
如此仍不能解恨。
他要让南比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扫平西夜国的。
然后再将他处死。
不然是个人都敢来他面前放肆,他这个国君还怎么当啊。
当夜伊力哈木愤愤的睡了。
待第二日早晨醒来后,对左右道:
“迪力迪木可曾带着他的三个女儿前来投降?”
左右道:“自昨日至今,营外未见有人前来。”
伊力哈木勃然大怒,道:“我特意给他留的时间,免得西夜国生灵涂炭,既然他不知道珍惜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当下立即传令全军开拔,往西夜国杀去。
同时派出使者先行。
他想要看看迪力迪木到底在做些什么,并顺便凌辱于他们。
打死他也不相信小小的西夜国敢抗拒于他。
当初的迪力迪木在自己面前是何等的卑躬屈膝,奴颜媚骨。
就凭这样的货色他也敢设伏兵袭击自己?他有这个胆子吗?
现在的迪力迪木与霍加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甚至有点想笑。
因为伊力哈木来的时机实在太凑巧了。
刚好赶上了龙不祥驻军在此。
龙不祥为了一名使臣就敢破壁凿空,孤军杀入西域。
如今自己等人已然投诚,他能眼看着西夜被卑陆国入侵吗?
答案是他一定会出手。
这让迪力迪木心中无比的安心,更加坚信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时卑陆国的使臣已到帐中。
他傲然的扫视着迪力迪木和帐中诸人,这是身为上位国的优越感。
“下邦小国听着,我家大王说了,给你们半个时辰,让迪力迪木自缚到军前请罪,并带上你们族中的三颗明珠,否则大军到时,让你们西夜国中再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使臣说着话,可是不知怎的,总觉的帐篷中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尤其是在他说话时,西夜国的人似乎总在若有若无的偷笑?
尤其是迪力迪木,他居然真的笑了出来,虽然他收敛的很快。
但使臣分明看的清清楚楚,他真的笑了啊。
他们是疯了吗?
这个时候他们丑陋的脸庞上难道不是应该布满了绝望和哀求吗?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使臣非常的不得劲。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尤其是在他说完话后,迪力迪木和霍加这两位西夜国的实权人物都没有说话。
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帐中一名少年。
从他刚进入帐篷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名少年大模大样的居中而坐,似乎隐隐更凌驾于迪力迪木之上。
尤其是他样貌秀气,却又自有一股凛然之威。
一看便知不是西域人物,但帐中诸人又分明是以他为主。
此人是谁?
怎的从未听说过西域还有这般人物?
陡然间使臣一惊,突然想起了什么。
西域中这般纯正汉人长相的便只有女儿国。
传闻他们的祖先就是从遥远的中原大地迁居而来,在此定居。
难道从不插手西域战事的女儿国终于也开始出手了?
这个想法让他不由的大惊,女儿国名列西域三大国之一,其实力可远远不是卑陆国可以比的。
但又不应该啊,女儿国向来以女子为主,此人分明是男子之身。
就在使臣胡思乱想之际。
龙不祥清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
平心而论,现在绝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龙不祥兵分五路而来,吕布尚且不说,不知怎的,其余三路兵马到这时竟然无一人到达。
他现在最大的底牌就是尚隐伏于暗处,无人知他已到西域。
可一旦他今番出手,暴露目标。
且不说西域诸国会如何反应,与他有死仇的金人只怕便会立时出手,想方设法的置他于死地。
说到底他现在身边也不过三万人马。
又将如何匹敌大金国西南军区的数十万雄兵猛将。
但,那又如何?
西夜国前者为张骞奔走,反被车师国孤立于西域之外。
如今更是公然归顺于自己,便是自己的子民。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容忍卑陆兵马对自己的子民大开杀戒、为所欲为。
那便战吧。
大不了将这西域打到天崩地裂。
龙不祥长身而起,径自往帐外走去。
待到的帐外似乎想起了什么,才缓缓回头对使臣道:
“回去告诉你的国君,他既然敢对我的子民出手,那便一战吧。”
“还有,你最好走快点,我出手一向很快,你若走的慢了怕是只能看到你家国君的尸首了。”
使臣一窒,竟不敢反驳,脱口而出道:“你是谁。”
龙不祥道:“汉人龙不祥。”
使臣一愣,一时间没有想起这个名字是谁。
但这时龙不祥已走的远了。
这时在营中的帝王营其实只有两万。
由于事先并不知道卑陆国会来袭击的消息。
早前一天,龙不祥便让副将王自远带着一万人马往金国打草谷去了。
但也够了。
如果不是和西域兵马第一次交手,想要看个究竟。
龙不祥甚至都懒的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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