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师国使臣眉头一皱,被龙不祥的话堵的难受。
这使臣历年来在西域各国间游走,仗着车师国的强大,所到之处无不备受尊崇。
哪怕是出使大金国时,完颜如我也始终是以礼相待,渐渐的便养出了狂妄自大的性格。
如今哪里肯受这口气,怒道:“阁下说的这完全是两码事,国与国之间交往当以利益为先,这个道理小孩子都懂吧。”
“再说不过是死了几名使臣罢了,我也道歉了,我国也愿意赔偿,你还想怎么样?”
“做人要大度,不要心胸狭隘,如此瑕眦必报如何能成大事?”
龙不祥脸色一寒,陡然间犹如裹了一层寒霜。
锐利的目光如刀一般在那使者身上刮来刮去。
良久才缓缓道:“说的妙啊,不过是死了几名使者罢了。”
说着轻轻一击掌,便见帐后走出一人。
只见来人头上戴着偌大的皮帽,整张脸又用厚厚的白布包裹。
正是当日出使西域的刘佩。
他身受重伤,本来实在不便长途跋涉。
可他心中有着极大的怨恨与不甘,坚持要与龙不祥同来。
龙不祥轻松的说道:“你想自己动手还是我派人动手。”
刘佩森然道:“多谢主公,我恨不得亲手一刀刀砍下这群狗贼的肉,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龙不祥道:“好,请便,给我割下他的耳朵和鼻子,再刺瞎他的双眼,至于舌头,还需要留着给他回去复命用的,那便用五根手指替代吧。”
“呵,敢伤我的人,龙不祥必要十倍讨回。”
刘佩嘿嘿一笑道:“是,请王爷放心,下官保证完成任务。”
他心中有大怨恨,这时的语气竟是说不出的阴森与寒冷。
那使者听的二人对话,脸色吓的雪白,尖叫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车师国的使者,你们敢如此对我?我国国君不会放过你们的。”
龙不祥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死了几名使者罢了,想必贵国国君也不会介意吧?”
“再说阁下心宽似海,就算我们今天再怎么折磨你想必你也不会计较的吧?毕竟做人要大度嘛。”
那使者眼见龙不祥不是说笑,吓的双腿一软,一时间屎尿齐流。
龙不祥眉心一簇,便让刘佩把他带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整座军营中这一天时不时都有人听到那名使者传来的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声。
而且这惨叫声一直从上午持续到了晚上。
那名几乎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已经没个人形的使者才被人抬出了军营。
而日后让无数贪官污吏闻风丧胆的酷吏刘佩也在这一天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折磨人的快乐。
当车师国的使者回到国内时,果然引发了轩然大波。
亚里坤暴跳如雷,大叫道:“龙不祥欺人太甚,他竟然敢如此虐待我的使者,他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大不了玉石俱焚,真以为我怕你吗,来啊。”
一旁亚里坤的宠妃雅妃慵懒的躺在玉椅上说道:
“几个臭男人大白天的就知道说些晦气事,弄得人吃葡萄的心情都没有了。”
亚里坤看着她白的发光的皮肤和软糯糯的嗓音,心中一股邪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急道:“美人儿,我现在火气很大啊,求你了,快给我降降火吧。”
雅妃笑道:“呸,瞧你那猴急样,之前还说要抓一百个宋人来给我当奴隶呢,还不快去。”
亚里坤嘿嘿的干笑着,再也忍耐不住,扑了过去。
原卑陆国中。
龙不祥休整了三天后便迫不及待的朝着车师国进军了。
如今车师国与温宿国已然全面开战。
他正是要趁着这大好的时机,再下一次金兵进军前,彻底将车师国击的粉碎。
车师国虽然号称西域第一强国,但那也要看跟谁比。
龙不祥让夏侯惇镇守卑陆,一面防备金兵下次的进击,一面派人深入金国腹地,按原定路线搜寻赵云和孙策的下落。
而龙不祥则自带帝王营前往车师国。
这一次他还专门带上了南比与霍加两人。
这两人皆是见识不凡,又久在西域,对他此次出兵必有助益。
龙不祥在西域连灭四国,南比和霍加都是他这次西征收服的难得的人才。
尤其是南比更是多有谋略,见事深远。
龙不祥便分别以一国之地封赏于这二人。
南比出身贫贱,为世人所轻,心中亦常怀自卑,见龙不祥以如此高官相赐,坚持不受道:
“我不过是一名奴隶,实在太过不祥,若担任如此重职,并连累主公为世人所耻笑,南比此生能为主公帐下一卒,实在已是莫大的荣幸,不敢再有他求。”
龙不祥冷笑道:“奴隶又怎么?不祥?我名就为不祥,我的亲生父亲更是视我有如恶鬼,但那又怎样,今日我还不照样是南面称尊。”
“此位非你莫属,任你有天大的不祥难道还比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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