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疑惑:行得通吗？
乔婉娩的眉眼扫上他，摸索着的手停顿下来，简单的向他点头。
“我在迷药中加了醉心花，普通人片刻就会进入梦中，脑中只做当下欲望最强的梦，分不清现实，难以控制自己想法。”
他又问上两字：“灵吗？”
乔婉娩拿出包四方形的药粉，只有手心掌大：“在天宝涯时，我们就用这，看他们的样子，应是灵的。”
样子？
李莲花眸子跟着隐晦的一暗，将那话中的“六字”在心里憋了半天，也没任何动作。
“我去点香，你一会戴上站到开窗处。”，话落，乔婉娩将手中娟绣放入他手中。
拉开珠帘，绕过屏风。
她端着精致的香罐出来：“小姐觉得香太浓了，要换个淡点的才肯合作。”
何姑姑默默的点了头，乔婉娩将捏成椎形的粉末拿出放置在香炉中，原有的熄火逐渐漫延上来，烟色飘飘而起，淡淡的清香萦绕在炉旁。
双手合十在身前的环儿感觉眼皮子沉沉的，片刻，她的视线低低的垂在地上。
在香炉旁的乔婉娩拧了把眉心，全身疲惫席卷而来，淡淡的水眸中有些诧异。
我身上的毒，什么时候解的？
她连忙捂住鼻子，起身到就近窗户，待身上残香殆尽才回过身。
迎面而来的李莲花不免担心着问到：“没事吧。”
乔婉娩摇头，暂且将心中事放下，戴上面纱，同李莲花一起将地上两人扶到坐椅上。
指尖定在何姑姑眉心处的乔婉娩使了点力，刺激她的神经。
闭上的双眼慢慢的睁开，瞳孔略有散大，眼白有些浑浊。
乔婉娩温和的面色一沉，眸光骤然聚在她的眼中，有一种强大的威压感，让人畏惧。
她此刻的声音也如人般凌然：“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何姑姑：“伺候莲花主子更衣……检查……”
一旁的李莲花惊叹着这药效，至于她说的话，没有一句在耳。
乔婉娩视线未动，声色依旧，缓缓的引导着何姑姑。
-半个时辰后-
坐在椅子上的何姑姑端起茶杯喝上口，头脑中过着些画面。
疑惑不解的起身，明明刚刚手忙脚乱，可是屁股给她的感觉是久坐麻木。
环儿比她醒得早，两人给的答案，劳累了。
“莲花姐姐可在？”
客厅中突然出现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值花样年华。
乔婉娩见门口又踏进一个侍女，想着迷香已消散，门还是关上好。
黄莺目光横着，看了半晌，理理发间，笑面可掬的走向乔婉娩，甜甜的声色拉开。
“昨日身子乏，请了个假，错过了认识姐姐最好的机会。哪知！姐姐今日竟就住我隔壁，我现在来认识认识姐姐还不算晚吧。”
听她阴阳怪气的声音，乔婉娩淡淡的望向李莲花，眼睛里的光也是瞟向那边：“我家主子在哪。”
黄莺嘴角一抽，脸上的笑意没保持住，转头打量着李莲花，感觉真人与她们形容的差距很大。
李莲花瞄了她眼，眉头轻轻一皱，指尖撩过眼尾旁碎发，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黄莺看向面前人，目光直接被那双细长深邃的桃花眼勾住，瞳孔微微一颤，眼底是一片道不出的沉溺。
见她眸光加深，李莲花眉间的不适更重。
转头看向揣着礼表的人，很肯定的吩咐道：“环儿你别老站着，灵性点，把这位不请自来的人送出来。”
请，她的排面还不配，赶又显得自方没素质，使用送将她们通通扔出去。
黄莺脸上窘态，看看他的眼睛变得疑惑，尽管如此，也弯着杏眼，急忙的露出怜态：“我们都还没聊上，姐姐就下逐客今，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这言语和动作有些多，环儿一时犹豫要不要上前。
乔婉娩带着标准的微笑，替环儿做事，干净利落一点也不耽搁时间：“姑娘请吧！主子今日不想见客。”
那泪眼朦胧的人硬是被俩人气的冷面一笑：“若不是春厢房的人，你们这嗨气的地方我才难得跨足。竹夏，东西放下，我们离开这穷得发酸的屋子。”
被叫竹夏的侍女并没她主子嚣张，稳稳妥妥的将东西交到乔婉娩手中：“春厢房玲珑主子的一点歉意。”
水玲珑？
此人，乔婉娩并不陌生，而是在冬厢房的一天里，她听到了很多事非，而这位玲珑主子恰恰相反，很受人敬重。
私下聊她的人，是以主子、姑娘称呼。
待她们离去，李莲花接过乔婉娩手中的小红盒子，疑惑的将其打开。
里面放着颗白色的珍珠样物品，凹陷槽中，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这些姑娘拉帮结派，斗来斗去，坊中的妈妈与姑姑看久了，心知肚明，但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玲珑主子一向如此，有矛盾就化解，这筑颜丹应是缓解你与葡园主子的关系。”
李莲花倒是想起了昨日那嚣张跋扈的人，唇角一扯，淡淡的声音扬起：“五百银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
何姑姑放下茶具，告诉他：“玲珑主子是今年最有机会成为首令的人，拉好人际关系自然是很重要的事，至于这五百银只不过是她一个月的零嘴开销。”
李莲花叹叹气：“难怪她说我这穷酸。”
他这么一说，何姑姑倒是想起了正事，严肃的面色和蔼了些。
“你现在可以寒酸，几日后的四房首令绝对不行，环儿你们去钱房帮主子预支出一个月的月钱，富人你帮主子梳流整理番，一个时辰后出门。”
想着各位主子盛装出席，貌美如花，夺人眼目，而她家主子却是黯淡无光，变成不起眼的小透明，她就觉得不妥，对不起这张脸，尤其是这双眼睛。
半晌，何姑姑抬头看向乔婉娩，见她不动声色，便解说了下：“带主子进去换身得体的衣服，出门有个正形，不至于让人嚼舌根。”
乔婉娩带着茫然看李莲花，身后的声音连连催促着他们。
“快些去，记得换个清冷的发型，妆要明媚些，衣裙深色系。”
乔婉娩细想她的要求，心中已经渐渐的浮现李莲花将会变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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