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已久,房间里的摆设并无岁月的痕迹,寻查一番的几人暂时还没遇上疑点。
“太难了!屋子里干净的角落里都没有灰尘,就算当时真留下了线索,早就烟消云散扫干净了。”
拖把椅子歇会脚的方多病喝口凉水,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珠子始终转着。
窗帘、书桌、琴案都十分干净。
青花瓷也没什么异常。
梳妆台收拾过,看不出什么。
床榻整整齐齐……
目光下落,方多病眼睛一亮,视线突然窜进床底,右下角有个箱子。
藏的够深,若不认真看还真容易忽略。
搁下杯子,放多病扎起衣衫袖,来到床头蹲着瞧瞧后,才趴下身。
“啊嚏!我去,这放多久了?”
看到状况的三人走过来。
拖出的红木箱子看着不是很大,方多病抬手拍走箱子上的厚层。
李莲花掩着鼻子,挥挥尘埃,眸光淡然的挪向看箱子的人:“能打开吗?
“能!”
虞沁点头,茫然的声音落下,目光抬起紧盯上锁的红木箱子,变得沉默。
拂衣扫地的李莲花将锁把于掌中,精巧的锁失了色,带着些锈花。
他看了看锁孔,又转头看方多病,从头到脚巡视一圈,没有符合的物品。
看出他想法,乔婉娩直接将头上细珠簪取下,递到他眼前。
拿到物品的李莲花熟练的开起锁,方多病一双眼睛瞅着,心里默默竖个大拇指。
竟没发现,你还有这一手。
簪端在锁芯中稍微使力,声音清脆一亮,锁体直接脱落。
方多病连忙打开,想看看什么东西藏这么深,目光往里面一放,眼神渐渐的淡了。
杂七杂八的物品落入他眼中,归结为两种,值钱的,不值钱的。
上品的宝墨,百两的玉佩,上好的红玉,名人书画,木偶娃娃,残次品的手绢,丢漆的牡丹金钗……
蹲下身的李莲花翻了下箱子,将东西在眼前过一遍。
看着物品的虞沁,眼睛越来越酸,眉梢添了惆怅:“小姐从小喜书画,每到生辰,老爷都会新送小姐一幅名家的书画或者字画。”
打量着红玉镯子的乔婉娩听着由来。
“此镯子是小姐十四岁时夫人送她的,这块青玉是小姐及笄时,我赠的……方公子手中的牡丹钗,是杜大人送的。”
瞧着方多病手中的掉漆金钗,虞沁的眸子似乎弥漫上一层霜色,有些阴森。
眸光微侧的乔婉娩收回神色,心下产生三分不解。
李莲花挑出个木偶娃娃,木头材质一般,上色材料平价,上上下下看了,没有问题。
正是因此,他才觉奇怪。
箱中多数是昂贵的真品,少数是假品,只有这娃娃与其他物品不在一个层次。
接着看过来的虞沁,眼角突然红了,清澈的眼里装着娃娃的模样。
不由想起四年前的事。
“这是司恬送的,当时她们俩还因为这娃娃的美丑闹了几句嘴。”
方多病伸长脖子,去看穿花棉袄扎两条麻花辫的小木偶,好奇的问到。
“司恬是何人?”
“小姐结识的一位朋友,公正司法的司 ,恬静淡然的恬,与小姐玩的很要好,隔三差五会来府上找小姐喝茶。”
回答着的虞沁,忍不住叹口气,是对两个女孩子命运的叹息。
“他们家是做仵作这一行的,老爷不太喜欢,可小姐又很固执,两人长时间相处下来,老爷便没再说什么了。”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十岁那年,父亲染上尸病去世了,不久后,她娘也在荒年中走了,留她独自一人撑着,直到遇见小姐,才有了好的转机。”
眸光落在笑脸木偶上的李莲花,转过头去:“可有你家小姐的画像?”
当年,怕陈氏看到画像更加睹物思人,在女儿去后,陈致歌就让人将她的所有东西收起放入库房。
思量片刻的虞沁道: “几位稍等,我去库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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