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方多病走到乔婉娩身旁,看向她手中的画像,眸中带着探究之色。
“乔姐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闻声,乔婉娩将画放下,明眸中是一片淡然:“此画构思独特,不由多看了几眼。”
心奇的方多病,在画上细细揣摩着,水墨画整体讲求色调平和。
而这幅入眼第一印象是抱琴的女子,其次是远而观之的人影,最后才是高楼大景。
在两人身后的李莲花,眸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双手抱于胸前,沉思着画中题诗。
渐行渐远渐无书 ,水阔鱼深何处问?
虞沁走上前,看了许久,眼里是迷茫的。
从她面色上看出答案,李莲花眼神一转,心下了想法:“虞掌事,你可还记得当年事发时的场景?”
虞沁的抬起目光,迟疑了片刻:“那天夜里,宋大人喝得酩酊大醉,夫人担心小姐古板,为了成婚真一天不吃不喝,便想去后院看看。”
“只是我们到时,新房的门是开着的,远远就看见烈火吞噬着小姐的身体,烧得血肉模糊,不见生机,夫人受不住晕了过去。”
“后来,灭了火,新房还是烧毁了一半,也就是那时,有人在房间里发现了带血的刀,以及院中树灌里的万良。”
所述的现场,不同于传闻。
一言不发的方小宝,平静的心情动摇着,慢慢开始内心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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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大道中是不绝的行人,一架简陋的马车“咔吱咔吱”的驶过。
本就安不下心的方多病,听到这声音,眼神一滞,说出想法:“李莲花,我觉得陈心歌的死就是个谜?”
“不但如此,这万良的死也是个谜。”,李莲花没反对。
理清思路的乔婉娩总结着:“当年的事或许本身就是个秘密,他们既害怕我们知道,又想让我们知道,在真假参半的真相中,他们似乎都有各自坚守的事。”
“坚守的事?”,听明白的方多病,又自信了,“管他什么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就不信百川院的刑法,对他们无用。”
“从狼嘴巴里抢肉,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见识过陈员外这一家,李莲花心里有七分肯定——套不出真相。
两人应着他的话点头,表示同意。
稍过片刻,方多病反应过来:“又要断线索了?”
李莲花浅笑着摇摇头,声音缓缓跟上:“渐行渐远渐无书 ,水阔鱼沉何处问”
方多病安静的面色一变,眼睛突然亮堂了不少。
画中提到的诗句,应该是出自《木兰花》,作画之人所要表达的,大概是一种充满遗憾的思念之情。
讲明面点,这是一行表白诗。
结束心中想法后,方多病顿悟了,转过头,用原来如此的神色看向乔婉娩:“难怪乔姐姐会探究那幅画。”
乔婉娩顺着小宝声音点点头,详细的分析着:“那画功虽不如另两幅,但下笔有神,画中有情。断断续续的线条,仿佛变化莫测伪情感,情到深处,难言于口。”
“其次,便是她的字体,浅看傲骨风霜,端庄优雅,细品柔毫软墨,纤细如丝,此等书法,女子居多。”
方多病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着欣赏,好似在发光。
不愧是乔姐姐。
已经顺心的方多病伸了个腰,眼中的情绪也跟着淡了些,渐渐变回了常态。
“此路不通,便换一条。陈心歌能把司恬送的木偶娃娃收入箱中,可见她们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说着说着,方多病凑近身边人,“用句俗话来讲,女儿家的事,女人最懂。”
声音到耳旁,李莲花不由撇过头,微抬双眸,看了看用胳膊肘轻撞他的人,认同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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