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有问题!
我扭头一看木盆,男人意识到秘密暴露,忽然大喊了一句日本话,侧身要从床头拿什么东西。
梁平眼疾手快,左手捂住他的嘴,三两步将他挤到墙边,手中的匕首快速捅了十几刀。男人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割了喉。
我也顾不上他,走到墙角一把拉开木盆,就见下面有个木板门,刚伸手想去拉,忽然砰砰两声枪响,有人在下面开枪了。
连水月把木板门拉开一条小缝,短枪伸进去,直接打光了弹匣。
她掏出另一个弹匣装上,指了指木盆里的一大堆破衣服。
我明白什么意思,立刻走过去,将衣服全部抱起来,连水月迅速打开木板门,我把一堆衣服全部扔了进去。
就听砰砰几声枪响,我判断里面的人应该没有子弹了,于是纵身跳了下去。落在衣服堆上的同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角落里有个身影,正蹲在一张小凳子的后面。
那人也看到我了,但她刚才打光了子弹,正在慌慌张张装弹匣。
趁这个时间,我抓起一团衣服扔过去,同时两三步跑过去,使劲一踹凳子,将这人挤在了墙角。
一声惨叫传来,还真是个女人。
这时,桌子上的煤油灯掉下来,玻璃罩子摔碎了。凳子上的旧衣服被引燃,她慌忙用手遮挡火焰,一个翻身滚到了旁边。
我趁机扑上去,一脚踢掉她手中的枪,同时俯下身,用胳膊肘死死抵住了她的脖子。
这时,梁平也跳了下来,举起匕首就要捅。
我赶紧说:“留个活口!”
就见他两眼通红,哼了一声,朝着这女人狠狠扇了两巴掌,直接将她扇晕了。
我转身踩灭着火的衣服,一看桌子上竟然还摆着一部电台。真没想到,刚出来就抓到了一个日本特务。
梁平用绳子把这女人绑起来,直接扛了上去。我把电台装好,小心翼翼背着,也上去了。
连水月笑了:“竟然还有一部电台,这下好了,赶紧送给刘队长。”
梁平指了指地上被绑起来的女人:“这个咋办?”
“带回去,先审一审,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想干什么。”
梁平点点头,打开门招呼巷子口的两个炮手过来,一人背起这个女人,一人背起电台出去了。
老三蹲在门口,浑身哆嗦着,见我们出来了,也不敢抬头。
我笑着问:“还有没有别的事儿,想告诉我们?”
他站了起来,点点头:“这个女人经常去土地庙旁边的汤老板家里干活,好像挣了不少钱,肯定有问题。”
“好,这个事儿很重要。老三,你回家吧,再想起啥事儿,就到镇政府报告给公安大队的刘队长。”
“明白,放心吧!”
说罢,我们出了巷子,招呼几个炮手上马,直奔镇政府去了。
找到刘队长之后,将电台交给他,让他尽快联系山里的剿匪部队,增援临石镇。之后,我们带着抓来的这个女特务,又快马回到了郑家大院。
进去一问,三镖已经带着人去了东城门,协助守城去了。
困在院子里的老板,郑如春刚才派人,一个个偷偷送了回去。这时,整个院子已经安静下来,虽然灯火通明,但见不到几个人影。
半路上,这个女特务已经醒了,他喊了几句日本话,又用中国话骂了我们两句,梁平又给了她一巴掌,才彻底老实。
郑如春听说我们抓了个日本特务,让梁平把她送到西厢房,直接吊了起来。
我们几人站在门口,连水月低声说:“如春姐,要抓紧撬开她的嘴。”
郑如春点点头:“你们先歇歇,等我一小会儿,肯定能问出些什么。到时候你们再出去,也能有个目标。”
我低声问:“如春姐,要不要我进去用刑?”
“不用,我有自己的手段,肯定能撬开她的嘴。”
“把老钱叫来吧,他会日本话。”
郑如春笑了:“我也会。”
说罢,她招招手,带着我们推门进去了。
这个女特务被吊在房梁上,脚指头刚好能碰到地。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衣服,脸已经肿了,嘴角和鼻子都流着血。
郑如春上前问:“日本人?”
女特务没说话,哼了一声,只是抬头看着房顶。
“你为什么留在临石镇,胡子攻城和你有没有关系?”
郑如春见她不吭声,又说了几句日本话,她一听,看看我们,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先用刑,你也尝尝我的手段吧。”
说罢,郑如春往桌子旁一坐,点上一支烟,朝着后面的两个小姑娘招了招手。
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才十四五岁,一直贴身伺候郑如春。她俩当即找出几根细绳子先把女特务的两条裤腿紧紧扎了起来。
之后,一个小姑娘走到屏风后面,抱出了一只小猫。
郑如春点点头:“开始吧。”
她俩把小猫塞进了女特务的裤子里,然后用绳子系紧了裤腰。小猫顺着一条裤腿掉到了下面,但出不来,急得大声叫起来。
这两个小姑娘,一人抽出一根鸡毛掸子,反手拿着,开始抽打女特务裤子里的小猫。
那一瞬间,小猫被打得拼命往上爬,女特务瞬间惨叫起来。
这一招太狠了,连水月扭头低声说:“小刀,你先出去等着,有消息我叫你。”
我一听,赶紧推门出去了。
在外面坐着,屋里不断传来猫叫声和女人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寒毛直竖。
这时,罗老九和钱麻子从对面房间过来了,一看我坐在门口,赶紧坐过来,问我咋回事。
我把刚才抓特务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又说了郑如春怎么用刑。
钱麻子深吸一口气:“这个手段,她也会啊。”
“老钱,这不是秧子房的手段吧?”
“当然不是,这是窑子里的手段。”
“啥,窑子里这么狠?”
钱麻子点点头:“如果有窑姐想逃跑,一旦被抓回来,老鸨就可能用这一招。把猫绑在裤子里,使劲挠,到最后,下半身挠得全是血道子。”
罗老九叹了口气:“老手段了,伤不会太重,但没几个人受得了。等等吧,她一会儿就得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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