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王仁久还有老婆!
这点属实出乎张洋的预料,不过仔细想想,王仁久现在好歹是徐山镇农经站的站长,在本地也算有一定身份和地位,娶个老婆并不奇怪。
只不过既然有老婆,王仁久为啥还要出去找乐子?
张洋一边狐疑的想着,一边凭借着自己灵敏的身法,悄无声息的躲到了床底下。
随后,张洋就听见头上传来一阵翻身下床的声音,紧接着出现在张洋眼前的,就是一双腿——
一双很粗很粗的腿!
光是这双腿站在张洋眼前,仿佛就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随后等那个身影开灯后走远几步,张洋更是能看清她的身材。
好家伙,就这目测起码两百斤往上走的身材,怪不得罗思明天天往外面跑,搁谁也吃不消呀!
还好,王仁久的老婆只是朝周围随便看了几眼,并没有仔细检查,张洋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等到她重新上床后,不到几分钟,便重新响起了呼噜声,张洋一边感慨胖子就是睡得快,一边再度悄悄爬了出去,开始搜索那本账本。
张洋并没有随便乱翻一气,而是先做思考,如果自己是王仁久,要将那个账本藏匿在最为隐蔽的地方,那么该藏在哪里。
四周看了一圈,张洋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果不其然,账本就在衣柜的夹层之中,而且是非常厚重的一本,论重量,甚至不比那个龙涎香盒子重。
张洋带着这两样东西火速离开了农经站,一直回家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对于张洋而言收获颇丰,最关键的是意外得到了刘瑛这边的助力和情报。
而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埋下的这颗暗钉,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第二天,王仁久神清气爽的回到了农经站。
虽然昨天晚上的体验没有和刘瑛那样来的更爽,但至少也算是好好泄了一通火,比在家看着那头肥猪要舒服多了。
一边哼着小曲,王仁久一边上楼,打算去冰柜里好好看看那块龙涎香的情况。
然而等打开冰柜后,王仁久立刻像是石像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不、不见了?!”
王仁久发疯一般的寻找冰柜,结果竟然找不到龙涎香的所在,立刻心凉了半截。
“老婆,我放在冰柜里的东西呢!”
情急之下,王仁久直接向自己老婆喊话,结果他的胖老婆完全一脸懵逼,让王仁久越发烦躁起来。
“妈的,要是那东西丢了,我得被罗少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不行,王仁久努力摇了摇头,那块龙涎香的所在几乎就只有自己清楚而已,而昨天自己去取龙涎香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有孙晴和那个张洋。
不可能是孙家,毕竟他们如果真的想动手的话,有的是机会可以偷走,那么答案几乎就只有一个。
“绝对是那个张洋,他想故意陷害我!”
情急之下,王仁久几乎认定了这点,匆匆往外面走,打算去找张洋对质。
结果让王仁久没想到的是,不用他去找,张洋自己就已经站在了农经站门口。
甚至不只是张洋,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镇民,也在远远的围观。
“好啊,我没去找你,你倒是敢自己送上门来!”
王仁久气得咬牙切齿:“说!我的东西呢,我的宝贝呢!是不是你偷走了?”
张洋一摊手:“你在莫名其妙的说些什么东西?什么宝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张洋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对王仁久咧嘴一笑,这更让王仁久抓狂,气急败坏,几乎就要冲上来动手。
不过一旁张洋安排好的孔候马上便扯起了嗓子:“王站长,你难不成要动手打人吗?”
没错,张洋早就安排好了这个局,让孔候帮自己在农经站门口聚集看热闹的镇民,这样他才能达到目的。
这一声果然让王仁久咬牙停步,攥紧拳头:“不要装蒜!昨天看见我拿东西的就只有你,不是你又是谁?”
张洋耸了耸肩:“都说了听不懂你的话了,而且我来这里可不是跟你说什么宝贝的,王站长,我是来缴钱的。”
“缴钱?”王仁久瞪大眼睛,“你不是没睡醒吧?那可是六万块钱!把你那两颗烂肾卖了都不一定买得起,你拿什么缴钱?”
张洋也不废话,直接掏出手机,当着王仁久的面打开了自己的余额,上面恰好六万块钱,不多不少。
王仁久这下彻底傻眼:“这、这不可能啊!你上哪搞来的钱?”
张洋只是掏了掏耳朵:“这问题我都不想回答,听都听腻了,总之我现在钱正好够,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当然要!”现在王仁久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如果龙涎香真的丢了的话,至少自己这个任务也得完成,到时候至少还有一件事能给罗思明交代。
然而张洋却并没有急着转账,而是接着说道:“哦,对了,王站长,我问了一些当地村民,他们都说这几年农经站收的价格那是越来越低,给的补助也是越来越少,结果你这的销量指标竟然没变。”
“我就好奇呀,这中间的钱,到底是去了哪呢?”
王仁久本能的有些紧张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农经站什么经销什么收成,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但是跟我们徐山镇的本地人关系可就大了!”
张洋骤然提高了音量:“所以,还希望王站长能给我们一个合适的解释,这钱,到底是去了哪里,该不会是去了你王站长自己的腰包里吧?”
“你血口喷人!”王仁久顿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你敢污蔑我!我行的端做得正,这么多年工作一直兢兢业业,这可是乡亲们都看在眼里的!”
虽然嘴上说的气势十足,但王仁久额头上已经止不住的开始滴落冷汗,连带着他的脸色都跟着苍白起来。
面对王仁久的狡辩,张洋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这么正,我说了不算话。”
一边说着,张洋已经一边从药包里掏出了账本:
“它说了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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