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还没休息够,就到了忙碌的周一。

    端茶倒水一周,这周开始江知羡不再帮同事做些杂活,因此获得一个“架子大”的称号。

    江知羡有些无语,这些人还真把她做的那些事当成理所应当了,不再端茶倒水就说她架子大。

    她有点无法理解职场了,有江家这层身份他们还这样,若是一个没背景的新人,那岂不是要被这群人欺负死。

    午餐时间,江知羡在办公室跟迟砚书吐槽。

    迟砚书一脸平静,早已习以为常,“职场的正常现象,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郁闷的戳着碗里的饭,“我不欠他们的,真不敢想,我若只是个没背景的新人,要遭多少白眼。”

    “话说在前面,在职场中我不会帮你,你自己努力。”迟砚书眸色微沉,话虽这么说,应付不来的时候又怎么能忍住不出手,看她被欺负。

    “知道了,你这话说好几遍了。”江知羡好像有点理解迟砚书的做法了。

    人心险恶她总要经历。

    江知羡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有时候要做的过分了,你会不会生气?”

    “维护自身权益,我不会生气。”生怕某些人受委屈了,怎么会生气。

    江知羡休息了一会儿,提前回了工位,桌子上堆了好几种文件,文件她没动,等到上班时间到,一眼望过去的时候,负责这些文件的人都在摸鱼。

    虽视线都在电脑上,手不是在轻点鼠标,就是在敲键盘,唇角的弧度各不相同,敲击键盘的声音也不同。

    标准办公姿势。

    刚入职的时候,江知羡看迟砚书的严肃的模样是要跟她玩真的,就提前在手机上学习了一些摸鱼技巧,所以也就能一眼分辨出这些人究竟是在工作,还是摸鱼。

    江知羡拿着文件找过去,先找的是戴眼镜的平头男人,把文件扔在他桌子上,平头男被吓了一跳,以为是领导,慌乱切换掉短视频界面,回头发现是江知羡,稍稍松了口气。

    语气态度不怎么好,“干什么?”

    “自己的工作自己完成,请不要再拿给我。”江知羡语气强硬。

    平头男愣了几秒,想起迟砚书之前说的话,“大小姐,你摆什么架子?迟总说了,不许特殊对待你。”

    “迟总说不许特殊对待的意思是拿我当普通同事,不是让你闲着把工作丢给我。”江知羡想了下。

    这么理解是对的吧。

    应该是对的。

    平头男哑口无言,自知没有理,“赶紧走,别再这碍我事。”

    江知羡冲着他笑了一下,抱着剩下的文件走了,上一周是怕迟砚书对她不满,所以什么活她都接着, 不拒绝还真当她是软柿子。

    接下来是个女生,在电脑上玩单机小游戏,江知羡把文件拍在她办公桌上,直截了当说了句,“自己的工作自己完成,我也想摸鱼玩单机小游戏。”

    女生:“……”

    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离开。

    江知羡把第三份文件拍在桌子上,女人吓了一跳,关掉聊天界面,面色不善看过去,“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有药吗?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我工作你来摸鱼。”面对语气不好的,江知羡语气会更不好。

    女人叫李婷,眉头皱了皱,“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你这里不行了?”

    “你怎么有脸把话说的如此理所应当,怎么?新人欠你的。”江知羡撩了下头发,扬起下巴,“那不好意思,我就是来整顿职场的。”

    “你……”

    江知羡回到工位上,桌面上还剩几份文件,·这几份文件该负责的人的像个老黄牛一样,在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这几个是真的勤勤恳恳,江知羡每次找过去时都在认真工作。

    她打开电脑,把文件整理好后,打印好送过去。

    电脑前的人头也没抬说了句“谢谢”。

    一天之间,江知羡的形象在众人眼中变的极差,有人议论,有人躲着她走。

    旁边的谭懿倒是夸赞她,“你做的对,我当时就没你这种觉悟,被老员工压榨。”

    “为什么不反抗?”

    谭懿苦笑,“像我这种没背景的,能入职京易已经很幸运了,想把握好这次机会,熬过新人期就好了。”

    江知羡不知怎么安慰她好,她以为的职场是找个工作,只管搬砖,等发薪资就可以了,没成想这么复杂。

    即使没有利益驱使,也会有很多不和谐。

    谭懿反倒过来安慰她,“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在意,过段时间风声过去就好了,你实在难受的话可以找我倾诉。”

    “谢谢。”江知羡笑着说,“我没那么脆弱,忍不了就发疯。”

    从小到大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气到吞迟砚书满分试卷,差点把自己噎死。

    快下班的时候,江知羡去办公室给迟砚书汇报今天都做了什么。

    汇报完,迟砚书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听说你给摸鱼的人上了一课。”

    “怎么了?该不会这你也要骂我。”

    “没。”迟砚书起身,“你做的很好。”

    江知羡松了口气,这也要被骂的话,她真的会撂挑子不干了。

    工作之后迟砚书难得夸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开心的不行。

    “回家。”迟砚书说。

    上班时,江知羡走普通通道,下班跟他走特殊通道,进电梯后,迟砚书侧脸看她,笑着问:“那些摸鱼的,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你是老板你问我干什么。”

    “想听听你的看法。”迟砚书突然凑近,垂眸戏谑的笑,“老板娘。”

    江知羡:“……”

    心快要从胸腔跳出来,眼神躲闪,在这逼仄的空间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都避无可避。

    向后退一步,后背抵在电梯上,“你说的不对。”

    迟砚书嘴角勾起桀骜不驯的弧度,“合法夫妻,哪里不对?”

    江知羡反驳不出来话。

    电梯到了,江知羡慌乱的跑出电梯,心跳乱又快。

    迟砚书眼底笑意渐深,宠溺的视线落在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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