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一时没反应过来,江知羡接过江宿递过来的西装,披在谢阮身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不用给我衣服拿过来。”
“穿穿穿。”江知羡拍开江宿伸过来的手。
谢阮道了声谢。
桑玲讪讪开口,“真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了,这件礼服多少钱,我赔。”
谢阮不认识桑玲,更没什么仇怨,不理解这么宽的路为什么偏偏把酒洒在她身上。
“到底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找茬你心里清楚,都是老狐狸,在我面前装什么。”江知羡语气不太好。
经过李婷泼她热水那件事,一眼便能看出故意与否。
这些小手段也不是桑玲第一次用了,江知羡小时候就没少跟她过招。
小时候,她傻傻的,总是会着了桑玲的套。
现在长大了,小时候那套对她来说没有用了。
桑玲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迟砚书,用眼神诉说着委屈。
迟砚书坐在那里,垂眼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给她。
江宿自然认识桑玲,也知道自家妹妹小时候没少被她气哭。
谢阮从手机上找到这条裙子的发票,递到桑玲面前,“现金还是扫码?”
桑玲虽不差这点钱,但这种高端宴会场所都是不差钱的人,一条裙子定不会斤斤计较,客气的一笑而过或是交个朋友。
谢阮当场要她赔偿,让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桑玲赔了裙子的钱,她转头看向江宿,笑着说:“江宿哥,我们以前是邻居,你还记得我吗?”
江宿语气轻松,“工作那么忙,我哪有时间记一些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桑玲脸色难看,身侧的双手握紧,忍着脾气对江知羡说:“我刚回国,宴会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们以前是邻居,我能跟你们一起玩吗?”
“所以你洒谢阮一杯水就是这目的?”江知羡冷着脸,蹙眉看她。
桑玲抿了抿唇,一时哑口无言。
江知羡继续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跟心口不一的人玩。”
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多好,就非要来找不痛快。
桑玲心里恨的不行,眼含热泪的看着坐在一旁无动于衷的迟砚书。
过了一会儿,迟砚书终于是动了,站起来走过去。
希望重燃,桑玲唇角微微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迟砚书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从她身边绕过去,忽略她的眼神走至江知羡身边,眼神温柔,“处理完了吗?这里空气不好,处理完了我们换个地方。”
“嗯。”
桑玲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迟砚书竟没丝毫动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满心满眼只有江知羡一个人。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桑玲心里恨的不行,阴狠的视线像是要将江知羡身上盯个窟窿。
谢阮叹了口气,“我这算不算是无辜躺枪啊?”
她离迟砚书远一点,那女人一看就是冲着他来的,眼睛巴不得长在他身上,“岁岁,你要不别跟迟砚书在一起了,到处都是明枪暗箭,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谢阮压低声音,不敢被迟砚书听见,不然小命不保。
江知羡:“……”
她很认同谢阮的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声音虽小,迟砚书还是捕捉到一些字眼。
迟砚书两步走过来,拎着江知羡走了,“离她远点,她没安好心。”
江知羡:“……”
谢阮:“……”
“迟总你……”谢阮结巴了半天,“我怎么没安好心了?就刚才那个女人,你扪心自问谁招惹来的。”
一脸幽怨盯着某人的背影。
江宿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泼你酒的那人,从小就对迟狗有一种莫名的执着,我那没出息的妹妹傻的完全招架不住她那点手段,气哭过好几次。”
谢阮听的直皱眉,更讨厌刚才那个女人了。
黑历史被抖出来。
江知羡气的凶神恶煞的瞪着的江宿,“江狗,我要打死你!”
迟砚书眼疾手快勾住她的腰,把人带回来,轻声哄着,“宴会场上不顾形象暴揍亲哥,也是黑历史。”
看向江宿,“你说你惹她干嘛,我们岁岁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蠢了。”
江宿“啧”了一声,“呵呵,我信你个鬼,被人泼开水这点事最后还不是你出手,某些人只会哭鼻子。”
“江狗,我杀了你。”
迟砚书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气的发抖指着江宿的鼻子,“今天要么你不姓江,要么我不姓江。”
“迟砚书,你别拦着我。”
“到处是记者,我怕你事后后悔。”迟砚书话语里带着浅淡的笑意。
谢阮跑到江知羡身边,拉住她的手皱眉看她,“开水烫到哪了?你怎么不跟我说,给我看看。”
江知羡火气灭了一半,“一点小伤,不要紧。”
江宿是个嘴贱的,“你要把你对我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别人,也不会吃亏了。”
江知羡:“……”
“我要掐死你,你这么狗,以后就跟狗姓吧。”江知羡一直挣不开迟砚书的束缚,回头瞪着他,“迟砚书,我想连你一起揍。”
迟砚书伸手抚摸她的脑袋,给炸毛的人顺毛,“乖,记者在看着,我们先不闹了,等宴会结束我帮你揍他。”
江宿:“我是你大舅子,你敢揍我吗?还想不想进我家门了。”
江知羡被江宿气的不行,“他能不能进门是我说了算,不是你江狗。”
江宿越回味这句话越不得劲,而迟砚书恰好相反。
“我江知羡今天把话放这,我的家就是他迟砚书的家,而你,因为没有女朋友,已经被爸妈赶出家门了。”
江宿:“……”
这是在往他心上戳刀。
迟砚书勾着唇,强忍着笑意。
许商景过来,打破这硝烟弥漫的战场,江宿给许商景投来一个感谢的眼神。
“两位大小姐也在啊。”许商景笑眯眯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向迟砚书,“我刚听我爸说,桑家那位看上你了,让你当他女婿。”
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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