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迟砚书,江知羡不情不愿的说:“睡觉吧。”
她掀开被子平躺着,紧张的双手揪住被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天花板。
迟砚书在床边坐下,她局促到身体僵硬,直挺挺的躺在那,身或心没有一处是放松的。
“我不越界,你越不越界就不知道了。”
经过迟砚书这么一提醒,江知羡双手握紧被子,她对自己的睡姿并不是很自信,时常七歪八扭的,说话都变得心虚起来,“我绝对不会越界。”
迟砚书笑着理了理被子,“那我就放心了,我去关灯睡觉。”
房间的灯关掉,只剩床头那盏昏黄的落地灯,寂静的房间,江知羡心跳愈发的快,迟砚书每走近一步,她就紧张一分。
被子掀开,人平躺在床上,迟砚书偏头看她,唇角微微扬起,“你好像很紧张。”
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跟异性同床共枕能不紧张吗?
心口不一的道:“你还不足以让我紧张。”
要不是了解她,迟砚书差点就信了,“是么,那你身体怎么紧绷着。”
“怕你对我图谋不轨,清白保不住,等跟你离婚后,我还要找个好人家嫁了的。”江知羡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也不紧张,张口就来。
“你确定?”迟砚书微眯着眼睛,眼神危险。
江知羡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我确定。”
迟砚书慢悠悠地说,“我不想看你嫁除我以外的人,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
他语气中,威胁意味十足。
江知羡讪讪的笑,“我跟你开玩笑呢,快睡觉吧。”
迟砚书哪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不离婚了?不嫁人了?”
“暂时不了。”江知羡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凭什么被他威胁,一脚踹在他腿上,“迟砚书,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这是你姑奶奶我的床,分你一半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说完,江知羡又补了一脚,迟砚书反应迅速的抓住她脚腕,嗓音沉几分,“还要不要嫁给别人。”
她试图想抽出脚,力气悬殊,没能如愿,“迟砚书,你放开。”
“还嫁不嫁给别人。”迟砚书又问了一次。
灼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腕,有种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似细微的电流蔓延至四肢百骸,一瞬间浑身没有了力气。
尽管这样,仍不肯认输,“迟砚书,你别太过分。”
“嫁不嫁给别人。”迟砚书继续问。
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江知羡完败,“不嫁了。”
迟砚书这边刚松开她的脚腕,江知羡迅速撤回脚,顺便送了他一句话,“我就嫁!”
在迟砚书的意料之中,他没什么情绪的说了句“睡觉。”
江知羡把落地灯关上,身旁的人不再说话,呼吸均匀。
该不会是生气了?
她知道迟砚书没睡。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什么,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试探了叫了他一句,“迟砚书。”
没人理。
她顿了几秒,继续叫,“迟砚书,你睡了吗?我刚就是随口一说。”
“我知道。”迟砚书突然开口,语调中透出一丝得逞,“你很在意我有没有生气?”
江知羡:“……”
又钻进了这狗男人的套路了。
她转移了话题,语气有些失落,“我爸跟你的良苦用心都被我糟蹋了,我现在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在我刚入职的时候对我严苛了,我当时还傻傻的以为你在公报私仇。”
江知羡越想越觉得愧疚,都在为她以后着想,可她却不知还恶意揣测。
“你这样想很正常,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想。”黑暗中,迟砚书侧个身,转向她这边。
“要不你还像我刚入职的时候那样对我,这次我绝不恶意揣测你了,也绝不生气。”这话说的,有那么一瞬间江知羡以为自己有那个受虐倾向。
迟砚书轻笑出声,“在你眼里我那么狠心。”
“不是不是,我没这么想,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懂了,经历社会毒打是必须的,有历练我以后能更好的妥善处理生活中遇到的麻烦。”江知羡一本正经的说着。
真有点像娇惯的小姑娘长大了。
“那你准备好接受挑战了吗?”迟砚书问。
“嗯。”江知羡突然笑了,“尽情的虐待我吧。”
此话一出,她就有点后悔了,一股怪异的感觉扑面而来,尴尬的笑笑,“我收回这句话。”
迟砚书勾了勾唇,“快些睡,晚安。”
“晚安,迟总。”
江知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是换个星球生活。
她像个八爪鱼似的,黏在迟砚书身上,一条腿敲在他腹部,手搭在他胸口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结实的肌肉。
而放在床中间的长条玩偶,静静地在地上躺着。
她一脸生无可恋,搭在迟砚书身上的脚和腿她轻轻移开,生怕把人吵醒了,准备在某人醒之前把床恢复到睡觉前那个样子。
可惜,事不尽人意,被人抓了个现行。
脚安全了,手刚移开,就被人抓住手腕,迟砚书睁开眼睛,“早上好。”
刚睡醒,迟砚书声音有些许的沙哑,“岁岁,你越界了。”
江知羡:“……”
被发现怎么办?
那就只能装傻了。
她吧唧了两下嘴,从迟砚书手中抽出手,往自己枕头上一趟,过几秒后,打了个哈欠,一脸懵懂的左右看了看,“迟砚书,你醒了,早上好啊,我也刚睡醒。”
江知羡特意强调了“我也刚睡醒”这句话。
“哦?你刚睡醒那刚刚趴在我身上的人是谁。”迟砚书侧个身,撑着脑袋看她。
“我不知道啊。”江知羡说,“难道我梦游了?”
“或许吧。”迟砚书没直接拆穿她。
江知羡很是无赖,“别看我,梦游的岁岁跟我江知羡有什么关系。”
迟砚书气笑了,“你这无赖都是从哪学的。”
她从床上下来,定定的看了迟砚书几秒。
心里暗暗吐槽。
还能是跟谁学的,从小到大跟你相处最久,身边人也只有你最无赖,心里能不能有点数?
江知羡一脸淡定,“可能是跟狗学的。”
迟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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