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羡被他的眼神盯到心底发怵,狡辩是不敢再狡辩了。
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太过可怕。
她低下头,声音愈发的小,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砚书哥哥,我在酒吧就待了一小会儿,一口酒也没喝。”
“为什么撒谎?”迟砚书嗓音透着浓浓压迫感。
她还没意识到主要问题,迟砚书最生气的,是她撒谎,张嘴就来。
江知羡小声嘀咕,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她自己也认为酒吧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娱乐场所。
“怕我生气就可以撒谎?几次了?”
江知羡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怒意,低垂着眉眼,“两次。”
她心里也隐隐有些生气,在见到迟砚书这副冷冰冰的态度,理智瞬间没了,“要是知道谈个男朋友后什么都不能做,我宁愿不谈。”
说完就后悔了,一时间没过脑子,又拉不下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僵持着。
迟砚书缓缓抬眼看她,眼睛里闪过失落,“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江知羡抿着唇,一言不发。
话说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迟砚书走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逼她直视自己。
眉头微拧着,薄唇轻启,“我没有不让你去哪,生气是因为你撒谎,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你在酒吧,愿意的话散场后我来接你,不愿意的话我让保镖跟着,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我也能放心。”
他生气的从来都不是她去哪里玩。
“我……”江知羡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不起……”她小声道歉。
迟砚书松开她的肩膀,转身朝停车方向走去,淡淡道:“回家。”
江知羡默默跟在他身后,路上二人相互沉默。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没见到迟砚书的身影,以为是在书房,她找过去,结果没在。
后来她趴在客卧的门上,听到里面有动静,这才反应过来他回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她在心里暗想,迟砚书应该只是回自己房间洗个澡。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等着他洗完澡回来,可迟迟没有等到。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她怕迟砚书真的生气不理她。
角色行为好像调换了,他反倒像是受了气要分房睡的小媳妇。
而她则是个绝世大渣男。
她下床,趿拉着拖鞋往门外走。
大渣男要去哄受气的小媳妇去了。
手搭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拧了一下,门纹丝不动。
门反锁上了。
她扯出一抹笑,轻叩房门,压根没人理会。
长夜漫漫,她不想一人独守空房。
“砚书哥哥,我为我今天不过脑子的发言向你道歉。”江知羡语气带着恳求,“把门打开好不好?”
过了几分钟,房门一直是紧闭着的状态。
江知羡脑子一转,不能一直在这里死守着了,想要哄好男朋友,要主动发起进攻。
她去楼上,找到与迟砚书对应的房间,楼上的这个房间没有阳台,她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迟砚书还是从酒吧回来的那身衣服,站在阳台上抽烟,有些许的落寞。
她有些愧疚的看着迟砚书,叫他的名字,“砚书哥哥。”
迟砚书夹着烟的手一顿,抬头看去,神色淡漠,转身要回房间。
她及时的制止了他转身就走的行为,“砚书哥哥,你要走我就从窗口跳下去找你。”
他脚步顿住。
江知羡开始茶言茶语的,“这个高度跳下去摔不成残废,轻则擦伤,重则骨折,砚书哥哥想走就走吧,不用管我的。”
迟砚书没什么情绪,“下来。”
“哦。”江知羡往窗户上爬,“我这就下来。”
迟砚书:“……”
“我让你从楼梯下来。”
江知羡停下动作,眨着眼睛“哦”了一声。
急忙忙跑到楼下,站在他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半分钟过去了,正当她以为迟砚书骗她时下楼时,门开了。
看到他的瞬间,江知羡直接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箍住他劲瘦的腰,“你终于肯理我了。”
迟砚书不会真不理她,除非太生气了。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拎小鸡似的把怀里的人拎开,嗓音很是冷漠,“江小姐,请自重。”
江知羡:“……”
她委屈的抿着唇,敞开双手,“要抱。”
换做平时这副模样,他的心早就化了,现在因为她那句“宁愿不谈”筑起了铜墙铁壁,“江小姐没事的话就请回自己房间吧。”
“不要,你在哪我在哪。”江知羡试探的靠近他,“我知道错了,不该撒谎,不该对你说出那种伤人的话,你骂我吧。”
迟砚书的冷漠使她鼻尖发酸,“我想抱。”
筑起的铜墙铁壁瞬间溃不成军,他没主动抱,但江知羡走过来抱他的时候他没躲开,任由她抱着。
迟砚书说气话,“为什么要骂你? 谈恋爱要被对方约束的话,不谈本身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不是我真正想说的。”江知羡把脸埋在他胸口,“被人约束是件很幸福的事,只是你冷冰冰的态度我不喜欢,一时生气,没过脑子就说出了那种话。”
“真的?”迟砚书半信半疑问道。
江知羡点头,“我真的很怕你对我冷漠。”
迟砚书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这种话以后还说吗?”
“不说了。”
“再敢说怎么办?”迟砚书嗓音很沉。
她也不知道,看着眼前人呆呆的眨眼睛,“我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迟砚书突然凑近,轻咬了一下她柔软的耳垂,贴在她耳边说:“那你可能会腰疼。”
“你要打我?”江知羡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往深处想,眼神清澈愚蠢。
“不。”迟砚书俯身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下,眼底透着欲色,“是上你。”
江知羡脸颊微微发烫,什么也没说,羞涩的垂下了头,小声问:“那你今晚还睡客卧吗?”
“不睡了。”
迟砚书把人带进主卧,房门反锁上,把人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狠亲。
侵略占有。
略带惩罚意味,不给她换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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