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死亡之后,卡夫卡就停止了行动,宛如人偶一般,站在原地。
大雨淋在她的身上,将她一身打湿。
格里高尔踉跄着走到了她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帮助卡夫卡挡雨。
“操控者死亡,陷入静默了啊。”谢瓦说道。
她看向天空中淋着雨,逐渐安定下来的扭曲。
“k公司的奇点技术啊,还是要保存一点比较好?”谢瓦思考了一会,然后对着但丁说道,“但丁,金枝就在你的面前了,去吧,履行我们之间的合约。”
但丁知道她在说什么,祂上前,伸手触摸了在大雨之下的金枝。
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谢瓦在但丁触碰金枝之后有任何反应,也没有睡过去。
“很好很好,果然按照你所说的,触摸四株金枝,就可以让我自由的行动,就像生前一样,不必整天待在你的精神世界了。”
谢瓦在雨幕下张开双臂,沐浴泪雨。
“我复活了!”
罪人们面面相觑,看着谢瓦,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他们也并不认识谢瓦,不过听她的话,但丁和她认识?
“管理者,这是?”罗佳小心翼翼的问。
“她不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的队友。”但丁思索再三,也不知道该怎么好好介绍谢瓦,只能这样说了。
“食指……”良秀在最后方,低声说了句,没有人听见她的话。
“悄悄话待会再说,现在的重点是解决掉这个扭曲。”谢瓦伸手指着天空中的扭曲,说道。
“让我来吧……我一个人。”李箱握着武器,缓缓起身。
“他在天上,你怎么打的中他?”谢瓦说,“除非,你能看透自我,使用自己的个人ego。你……能做得到吗?”
“看透……自我。”
李箱抬头望着伤势在大雨之下迅速恢复的扭曲,缓缓闭上了眼睛。
————
“李箱……”
“李箱?”
“李箱。”
“李箱!”
李箱猛的回过神来,在他面前的是东柏,没有被毁容的,时常带着笑容的东柏。
“东柏……”
“你看啊,在t巢里,没有任何颜色的地方,这小小的蝴蝶,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李箱有些失落的说:“但它只是标本而已。”
“我想看到,蝴蝶展翅飞翔的模样。”东柏温和的笑道,“在这片没有色彩的地方,彩色的蝴蝶翩翩飞舞的模样。”
在这座残忍的都市中,自由践行梦想的模样。
“但……它只是个标本,死去的蝴蝶,是飞不起来的。”
“李箱,不要那么悲观,为什么不能去想想呢?只是想象也好。”
“想象蝴蝶自由的飞舞,黑白的世界中绽放的彩色光辉。”
东柏张开双手,笑的很开心。
李箱看着她的笑容,怔在原地,他在东柏的眼中,看到了“色彩”。
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如尘烟般消散在他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滑的镜面。
镜子里面,是一个充满着自信笑容,活泼开朗的“李箱”。
他的背后,有着美丽的翅膀,可以支持他自由翱翔的翅膀。
这是李箱在镜子里,所看见的,唯一一个拥有完整翅膀的李箱。
他很羡慕这个李箱,因为他的“翅膀”早已破碎,无法飞翔。
镜子里映照出的,是无数个平行世界。
“李箱。”
背后传来了轻轻的呼喊。
李箱回头往后看去,看见了东柏。
“杨吉的玻璃窗,和你的镜子并不一样。”她轻轻的说,“李箱,你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才华,杨吉的玻璃窗,展示的是平行世界,看见的,是各个平行世界的自我。”
“李箱,你的镜子和杨吉的玻璃窗,并不一样,它展现的,是你的‘未来’。”
宛如一声惊雷,在李箱脑中炸响。
“杨吉的玻璃窗,展示的是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而你的镜子,展示的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去达成的未来。”
东柏一边说着,身体一边消散。
“李箱,你最羡慕的那个人,就是未来的你……”
“李箱……这次能让我看见,自由飞翔的蝴蝶吗?”
————
李箱睁开了眼睛。
有着山茶花纹路的翅膀的蝴蝶,轻轻落在李箱的肩头,李箱手里的长剑变了,变成了一把匕首。
李箱的身影在雨中变得模糊,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高空,匕首刺中了扭曲的心脏。
“喂喂喂,刚刚他手上那个……”谢瓦愣住了,“他应该没学过才对……〖望〗的用法……”
期望。
李箱手臂上,亮起了一圈光环。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泪雨带来的视觉偏差,但丁看见在李箱的背后,绽开了如玻璃破碎般的两只翅膀,翅膀的碎片,正缓慢的聚合在一起,直到——
能够再次飞翔。
李箱个人ego,〖鸟瞰刀〗。
“那个技术解放联盟的头头,也是这样,然后就被刺穿了吧!李箱……”以实玛利皱着眉头。
扭曲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动手,他的脸朝向李箱,缓缓地开口,语气中尽是苦涩和懊悔:
“李箱……”
李箱没有回话,也没有拔出匕首,扭曲和他一同坠落地面,落地之后,泪雨,也逐渐停下了。
明明不算致命伤,但扭曲身上的火光却变得微弱起来,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李箱……我后悔了……”扭曲喃喃自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李箱低着头,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许久之后,李箱才缓缓开口:
“东朗,再见了。”
“……不会,再有再见的一天了。”扭曲呢喃着,失去了生机。
谢瓦看着扭曲的尸体,重重叹了一口气:“还真是的……居然真的有这种死法,因为失去了所有的信念,没有活下去的任何动力,气绝而亡。”
她感受到了李箱的悲伤,这一次,她选择闭上眼睛,强行压住心里的情感。
“理念不同引发的悲剧,拥有不同理念的人,在一个以理念为主的组织中,悲剧,是必然的。”
她低声说道:“只是要看,人们能不能直面这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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