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了只能作罢,自己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以后还是做好后勤保障吧!
“娘,过段时期,准备去一趟县城。”等全家人放下碗筷,木槿撂下一个大炸弹。
县城离高山镇不远,但是通往县城的路在两座山中间,大雪纷飞,路上结冰,肯定是不好走的。
听说女儿要去县城,张氏一下子懵了,“木槿,咱们别去好不好,听说通往县城的路上有土匪。”
“娘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出事,让娘怎么办?”
“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去。”张氏想到听别人说起的劫道的土匪,心里就砰砰砰的跳。
那可是土匪呀,前几天接小石头的时候,才听人说了,州城有一家人来高山镇投靠亲戚,被山匪给全杀了。
木槿没想到张氏会反对得这么厉害,不解的问道,“娘,哪儿有那么多的土匪,我会请车行的人送去,车行的人每天来来往往,不会有事的。”
无论木槿怎么说,张氏就是咬牙不答应,一问就一句话,不可能,不准去。
“小妹,你就听娘的吧,这段时间那段路不太平,你实在是要去,咱们过段时间再看看吧。”花大郎也劝道。
他在外行走的多,也是听到了山匪杀人的事情。
见大家都不同意,木槿直觉里面有事,“好吧,那我就过一段时间再去。”
等张氏一去厨房,木槿就凑到花大郎身边,“哥,你给我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反应这么大。”
花大郎本来不想说,但是一想到自家妹妹主意大,万一自己跑去租车可就麻烦了。
“那段路出事了,听说是州城来高山镇探亲的一家人被山匪杀了,一家老少连仆人都没放过,最小的孩子才两三岁呢。”花大郎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竟然真的有山匪,还杀了人。
木槿一听,也觉得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虽然她觉得那一家老小应该不是山匪杀的,但是路上总是不怎么安全。
还是苟着吧,保命要紧,命都没了,那才是啥都没了。
“那我先不去了,等这件事情的风声过去了再去,到时候大哥陪我一起去吧。”木槿睁着大眼睛看着花大郎。
花大郎也很心动,他还没去过县城呢,他听说官府要剿匪呢,等过一段时间,肯定就安全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花大郎拍着胸脯说道。
张氏听到兄妹俩的对话,也附和道,“对,就让你大哥陪你去,你一个小姑娘,哪儿能单独出门儿。”
虽然这个朝代对女子的束缚没有那么多,但是也不像唐朝那样开放,女子出门抛头露脸的做生意,还是没那么多的。
贫苦人家的孩子,不讲就这些,但是富贵权贵人家,依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养在深闺。
木槿本就被退亲,又到了快说亲的年纪,张氏绝对不允许自家闺女儿被传出什么闲话。
“闺女儿,你怎么就惦记着县城?”张氏十分好奇,怎么自家闺女儿就盯上了去县城。
在张氏看来,县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个花钱的地方。
木槿指着花房的方向说,“家里的花种不多,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我想去县城的花市看看。”
“能不能找到一些名贵的花种,哪怕是找到几棵,咱们家就彻底的起来了。”木槿说出自己的想法。
高山镇的花铺子就东街陈家那一家,她之前去看过的,没什么名贵的品种。
县城比高山镇大多了,也更加的繁荣,听说县城离云州不远,一天就能到,如果到时候能去一趟云州,那就更好了。
只有去到更繁荣的地方,才能找到更有价值的花种。
“咱们现在只有一棵玉壶春撑着,只有找到更加名贵的品种,咱们的花圃才能长长久久的经营下去。”
“不急,之前你温婶说定哥儿过年是要回来的,待会儿我去你温婶儿那里问问,定哥儿什么时候回县城。”张氏拍着大腿说道。
年前温婶来了一趟,专门送年礼,提到了定哥儿的事情。
说着就不管木槿和花大郎了,风风火火的去厨房取了两块腊肉,几根香肠,拿了一只腊鸡,提着篮子就出门儿了。
花大郎和木槿四目相对,“小妹,娘是去找温婶儿了吗?”
“应该是吧!”
“这也跑得太快了,我还说跟她一起过去,找定哥儿说说话。”花大郎皱着眉头说。
木槿摆摆头,算了,她还是回屋躺着吧,这个天气,她才不想出门呢。
那么冷的天,又下起了大雪,肯定会更冷的。
“大哥,你要去就去呗,反正娘也没走多久,路上还有风雪,娘一个人去,难道你放心?”见花大郎眼睛一直盯着大门,木槿瘪瘪嘴说道。
“好嘞,那我这就去了,你在家看好小石头啊!”花大郎一溜烟就跑了。
想着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去县城,木槿心里就激动。
好不容易去一趟县城,这几天她要好好在家里想一想计划,写好要买的东西,绝不能落下什么。
花种是第一个要买的,还可以再看看笔墨和书本,也可以去找一找外来的种子。
东街,莫府
林之柏一回府,就去拜见了外祖父和外祖母。
“你这孩子,让你陪着我们过年,你硬是不愿意,县城有什么好的,冷冷清清的。”莫老夫人见了自己的心肝外孙,忍不住埋怨道。
“你那个爹也是个糊涂的,你在高山镇陪我们是尽孝道,还巴巴的把你叫到县城去,让你一个人过年。”莫老太太十分不满。
自从女儿没了,她对林家的人就没了好感,尤其是林文涛那个害死她闺女儿的男人,若不是看在外孙的面上,她恨不得杀了他。
见外祖母又伤心抹眼泪,林之柏安慰道,“外祖母,县城也挺好的,这大过年的,您可别抹眼泪呀!”
“今儿我还给外祖父和外祖母带了礼物回来呢。”
“青竹,快拿进来给外祖母看看,让外祖母高兴高兴。”林之柏招呼道。
青竹抱着一盆花儿进屋,粉嫩的花朵就映入眼帘,翠绿的叶子间绽放着几朵粉花。
就连不怎么喜欢花的莫老太太,见了都摞不开眼。
“青竹,快放到我面前来,让我仔细看看。”莫老太太笑着说。
“是,老夫人。”
青竹小心翼翼的把花盆放在老太太身边,见老夫人喜欢,不等自家公子吩咐,又来来回回好几趟,把剩下的花儿都搬了进来。
看着娇嫩欲滴的花儿,莫老太太心里畅快了一些。
“紫屏,去请老爷过来,让他也看看我家阿柏的心意。”莫老太太嘴角带着笑。
那个老头子,总是说柏儿最孝顺他,今天不是柏儿给了他这个,明天就是柏儿给了他那个,说出来引人嫉妒。
今天他就要扬眉吐气,让那个老头子看看,她的孙儿就竟孝顺心疼谁。
林之柏见自家外祖母的模样,就知道又要上演辩论赛,默默地把给祖父留的水仙放在一堆花里。
想到外祖父和外祖母争论的话题,他就头疼,谁能想到两个陪伴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为自己孝顺谁争论起来。
“有何事找我?阿柏回来了也不到书房找我,竟然在你外祖母这里。”莫老太爷瞪着眼睛说道。
一进门,就看见自家的乖外孙在妻子这里,心里醋意横飞。
“怎么,我的孙孙还不能孝顺我了,我看你就是霸道。”莫老夫人指着莫老太爷冷哼道。
地上的花儿太显眼,莫老太爷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
“这是花圃刚送来的花?怎么全搬到你屋子里来了?”莫老太爷皱着眉头。
这么多盆盆花草,放在妻子的屋子里,连路都不好走,万一摔了怎么办?
“什么花圃送的,这是我的阿柏送给我的,说是新年礼物,你看看,阿柏多孝顺呀。”老太太下巴微抬,得意洋洋的说道。
莫老太爷……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咱们阿柏是孝顺孩子,年前不也送了我一块千金难求的孤本吗?”莫老太爷不甘示弱道。
哼!绝对不能输,尤其是在自家老妻面前。
年前的事谁还拿出来瞎显摆,是不是要把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摆出来呀?就是死要面子死不承认,莫老夫人心里想道。
“看着这些花儿,娇嫩的样子,粉粉的,我的心里就舒坦了不少,果然还是鲜花看着让人舒服,比人可好多了。”莫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自家这老头子,平日里最会惹人生气,一张嘴就跟长了钉子一样,伤人得很。
“我记得这不是咱们仪芸喜欢的颜色吗?粉粉嫩嫩的,家里的小姑娘们都喜欢,你咋还喜欢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这个颜色不衬你,这颜色淡,适合仪芸。”莫老太爷自顾自的说道,都没注意到自家夫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见两人又要争执起来,林之柏站出来说,“外祖父,不管什么颜色,只要外祖母喜欢就好,我看外祖父是想仪芸妹妹了吧。”
“听孔麼麽说外祖母也是时常惦念仪芸妹妹的,不如写信让仪芸妹妹回乡陪陪你们吧。”想到京中那些人的想法,林之柏提议道。
听林之柏竟然提出接仪芸过来,夫妻二人正色道,“可是京里出事了?”
“外祖父,京里能出什么事,只不过有些人心大了,总是肖想一些不该想的。”林之柏眼里闪过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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