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誉和季成风两人有些诧异,没想到她独自跑路,还能遇见自家表妹。
“竟如此有缘分。”谢衍誉勉强提起些精神,对着一旁面上还有泪意的陈曦儿道:“表妹有礼,多谢你这段时日看顾晚晚。”
谢晚凝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姐姐呢,怎么被阿兄说起来,她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倒是一旁的季成风想起了方才陈曦儿跪地陈情的话,问:“李秀才是你的夫君?”
“是的!”陈曦儿急忙道:“我家夫君是个清风朗月的君子,绝不是作恶之辈,请您明察!”
说着,她又想跪下。
“不用多礼,”季成风伸手虚扶了下,道:“就算不是表妹夫,我也不会叫治下学子蒙受冤屈。”
得了这番许诺,陈曦儿大松口气,连连点头。
几人屏退随从,进了庭院。
见周围没了旁人,谢晚凝急忙握住兄长的袖子,“阿兄,爹娘怎么样了?”
方才在车上,听闻郑氏为了她,泪都要流干,谢晚凝就心焦忧虑,只是担心隔墙有耳,不敢多聊。
这会儿便再也忍不住了,央求道:“你快跟我说说。”
“你还知道担心爹娘!”谢衍誉有些手痒,想同小时候那般,去掐妹妹的脸蛋。
想到这都已经要做母亲的人了,才勉强遏制在,口中淡淡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你说怎么样了?”
如珠似宝的掌上明珠,自小便娇养在身边,当眼珠子护着。
前些年日日追着陆子宴身后跑,他们从未说过半句不妥。
后来被伤了心,断了情意,坚持要退亲。
对方是手握兵权,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侯爷,可女儿不愿嫁,为了女儿的心意,他们便是跟陆家撕破脸面,也坚持把亲事退了。
再后来,女儿莫名其妙又要嫁给一个年长十一岁,身体广为流传的不好,足以当她长辈的裴钰清。
见她主意已定,做父母的同样点头答应了。
说是百依百顺都不为过。
结果就算是出嫁后,也依旧为她操碎了心。
新婚之夜被陆子宴大闹了婚房。
成婚一年多,他们家娇滴滴的姑娘竟然被金贼掳走。
落到金贼手里,如何能讨得了好。
得知消息的郑氏当场就眼前一黑,下不来床。
陆子宴将人救下的消息传来,京城关于女儿的流言也开始逆转。
那个时候,郑氏跟谢书多少是有些感激陆子宴的。
若没有他,他们家的娇娇幼女,就算被救回来,名声也毁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金贼在大汗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比起落入金贼手中的严重性来说,被两个男人争夺的桃色新闻,简直不痛不痒。
陆子宴自己背下了这个锅。
他承认是自己将人掳走了。
京中百姓最多念叨几句,沛国公府的世子妃究竟是何等的天香国色。
而落入金人手里,只会比过街老鼠还不如。
不止谢书和郑氏感激陆子宴,谢衍誉同样也是。
得知妹妹出事时,他在千里之外,消息几经周折传到他手上,皇上都已经下旨和离,并且为陆子宴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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