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哪只都不想喂。”
见砂金没有接过那把米,花火笑了笑,又重新掏出了一个红色小按钮:
“喏,给你。”
“这是我珍藏的[相互保证毁灭]按钮,我自己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只要我们中有一人按下它,对方就会立刻和整个匹诺康尼一起炸上天。”
“如果你真想要公司入住匹诺康尼,想到实在受不了…那炸翻牌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大不了从头来过嘛!”
“公司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对吧?”
“嘿嘿,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按下它吧?”
“当然你也可以联系我,就当是我的[临终关怀]!”
砂金微笑道:
“这么危险啊?”
“我猜家族根本没把你的话当真吧?要不你是怎么把它夹带进来的?”
花火更加得意:
“嘿嘿,你只要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就行。”
砂金面色如常:
“恐怕我得拒绝你的提议了,谁知道你这小玩具到底有没有用?”
“顺便,我也不打算去找你口中的[另一位哑巴朋友],但我很乐于听到这人还在匹诺康尼。”
“我只有一个问题,天上那东西里,一定藏了些什么吧?”
砂金抬起头,凝视着天空中的大剧院,微笑道:
“你说……如果我抵达了那里,把里面的秘密公布出来,会不会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哦?”花火也抬起头,疑惑道:
“你想要去家族的重地?你确定?”
“拜托,你现在可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泥雀,却想要飞进狮鹫的老巢?”
“你是当你头上那只紫色的鸡是聋的吗?!”
砂金微微一笑,一把将自己头顶那只紫色的乌鸦抓住,向旁边一丢:
“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的。”
“说真的,我似乎低估了这件宝物的威力,应该更激进一点的。”
“比起殚精竭虑的走一步看一步,不如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花火眼睁睁的看着砂金从口袋里抓住一串镶嵌着十字架的项链。
那是一串主体是银色,却镶着金边的十字架,但下面的形状却更长,像是一种倒立的圆锥。
顷刻间,项链就变成了一柄骑枪的模样,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修复起自己刚刚被两只鸡啄掉的头发。
“接下来,我会自己把事情办成。”
“我会给家族的垮台准备一场伟大的揭幕表演。”
“等到了最高潮,高墙将崩塌、人们将惊醒,不能说话的人也将重新开口——”
“等到那个时候,就请你按下按钮,放个大烟花为我助兴吧。”
“回见,愚者。”
见砂金满意的离开,花火嘲笑道:
“哈哈哈哈,到了这份上还有心思大放厥词,这就是公司的底气?”
“不过……一言为定啦。”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砂金最近总时不时回忆起以前的事。
可能是家族下的降头的作用,也可能是心境不宁。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一座久远的牢狱。
……
世界是铅灰色的。
陪伴着他的,只有四面八方的铁栅栏。
“回来了啊,35号,喜欢你的护身符么?”
彼时,穿着破衣服,戴着枷锁的砂金面无表情,沉声道:
“商品编码……也能当做护身符么?”
他的脖子上,至今还残留着过去所烙印的商品编码。
“闭嘴。我可没允许你说话,茨冈尼亚的鬣狗!”
穿着西装的大胖子男人站在牢房前,对他很是不屑。
“哼,那群家伙没讲太多,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在当年那场大屠杀里保住了小命。”
“但我认为你很幸运,就把你买下了。”
“从今往后,你和你的运气都是我的资产,明白了么?”
“给你的第一个命令很简单:除你以外,我还买了另外三十…嗯,三十四个奴隶。”
“嗯,你去跟他们玩场[游戏]——两天时间,活着出来,证明你的本事货真价实。”
彼时的砂金听到后,有些惊恐:
“……你疯了?”
“呵哈哈哈,验验货罢了。”胖男人笑的很是渗人。
砂金又沉声道:
“你就不怕这钱白花了?”
胖男人很是不屑一顾:
“老子有的是钱,小金毛。”
“泛星系奴隶市场最不缺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屁孩。”
“但你有副不错的皮囊,所以不少客人都把身家押在你这瘦骨嶙峋的小鬼身上。”
“去吧,别让主子失望。”
“……”
砂金深深皱眉:“你花了多少。”
“什么?”胖男子有些没听清。
砂金重复道:
“我的价格,你花了多少钱买我?”
“嚯,想知道这个?”
“可以。”胖男人笑了起来:
“六十枚塔安巴,不多不少。”
“……”砂金深吸了一口气,抬眸道:
“……我要和你赌。”
“六十的一半,三十个子儿…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你就得给我。”
“你敢赌么?”
见砂金说出这种话,胖男人不免嗤笑道:
“哈哈哈哈……!想跟我赌?可以,你有种!”
“——但抱歉,不可能。”
“奴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压根没有上桌的资格。”
“你就是一枚筹码,被别人捏在手里丢出去的命,要么就帮主人带着更多的筹码回来,要么…就再也别回来。”
“所有,或者一无所有。千万别让我丢脸啊,‘幸运儿’。”
……
另一边。
“颜某人,你在看什么?”
“看砂金直播。”
“……?”
透过颜欢的手机屏幕,三月七清晰的看到了砂金的第一人称视角。
“好啊,你给人家东西还安监控?!”
“没办法,那些东西本来就跟我有联系。”
颜欢坐在酒吧吧台前的椅子上,淡然道:
“话说……我们来这里干嘛的?”
此刻,颜欢,三月七,姬子三人,都被加拉赫带到了一处气氛略显诡异的酒吧。
这里不仅没什么宾客,甚至外面还有游荡的惊梦剧团。
不过这里的装潢看上去还挺华丽,梦里这种应该不用花太多钱。
“加拉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吧台后走来一位调酒师,正向加拉赫表示问候。
加拉赫面瘫的道:
“几位老朋友找上门而已。”
“现在有空吗,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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