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雪原。
剑士伤痕累累的坐在雪里,面前只剩下了这把长剑。
“我还活着,可村子里的那些年轻人……”
“他们死了。”长剑漂浮起来回答。
“为你而死。”
“为你承诺的[没有步离人的好日子]而死。”
“我品尝到了他们临死前的绝望。”
“他们看不见这个日子到来了,你也一样。”
无名剑士叹了口气,身上的疼痛感告诉他,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去下一个村子吧。”
“为什么?”长剑对剑士质问。
“你还在坚持些什么?”
“你和你那支可怜的杂牌军已经打了三十多年仗了。”
“你们从没赢过,你播种的根本就不是反抗,而是绝望!”
“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它被步离人的猎群感染了!”
长剑叹道:
“你看到过他们的数量,你也知道他们的手段。”
“而你寄予希望的那些野人,他们只知道匍匐在地上,恭敬地称呼那些吃掉他们子女和亲人的怪物为主人!”
……
“主人!!”
竟锋舰等候厅内。
一名穿着兽耳娘服饰的美丽女孩跪倒在地,对那名皮肤黝黑的光头男子道:
“主办方还是坚持延迟比赛,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艹!”光头男坐在长椅上,很是郁闷。
“这场比赛的对手已经被我们买通了,只要我们的决斗进行,观众们就会被我所展现出来的炫酷招式所折服!”
“到时候,公会一定会尽力保住我的。”
漂亮女孩跪在地上,挪动双膝,可怜巴巴道:
“可您母星的追击部队已经快抵达罗浮了,要是被他们抓住,您就又要回去收棉花挨鞭子了!”
“不如这样,主人我们还是好好读书吧,我相信总有一天……”
“滚!!”
光头将女孩一脚踢倒,谩骂道:
“那多累啊!老子大字不识一个,不照样混成了现在这样?”
“我的粉丝呢?赶紧号召起来,让她们发声,用压力迫使这个世界的主办方继续按原计划比赛!”
“实在不行就让粉丝凑钱塞给主办方,我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必须参赛,不然就得跑路了!”
“母星的家伙居然要跟星际和平公司开展贸易,等他们来了,恐怕在竟锋舰上的普通公司员工都得来堵我!”
“可……可粉丝们要是没钱呢?”女孩坐在地上问。
“那就贷款!去问他们爹娘老公要钱!”
“没钱追什么星啊?真当我会多看她们一眼?给我提鞋都不配!”
……
雪原当中。
长剑望着剑士落寞的身影,不平道:
“你为他们斩下兽主的头颅,他们却害怕遭到报复,把你供了出来。”
“这些事情,你全都记得的吧?”
剑士深吸了口气。
“我……记得。”
“我记得我的第一次死亡。”
“步离人……把我的头切了下来。”
他抬起头,眼神中星光熠熠。
“但我也记得,如果不是有个年轻人为了收葬我,冒险将它缝了回去,我就已经彻底入灭了!”
“我记得这些人为我做的一切:放在山洞口的食物,缝补的皮袄,还有那些人加入我之前立下的誓言。”
“仙舟人的余生还很长。”
“我相信,纵使人与人之间会有分裂,但依旧还会有新的年轻人站出来和我一起战斗的。”
“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他们会分得清是非对错,不会因步离人的强大而害怕、畏惧,更甚是臣服,崇拜……”
“没有任何人能凌驾于我们之上,永远蚕食我们,哪怕是星神,我们也要反抗到底!!”
……
观众席上。
许多依旧坐在位置上的人手机忽的一响。
“?”
“不是吧,要我们每个人凑至少一百万信用点?”
“贷款机构在哪儿?哦对了,星际和平公司的员工是不是也在场内,可以直接办借贷业务吗。”
颜欢望着自己前后左右,忽的忙碌起来的观众们,顿时有些懵逼。
“她们咋了这么躁动,尿急了?”
“不不不,老大,她们其实都是外面那个家伙的粉丝。”
花火坐在颜欢旁边,笑道:
“那家伙背后的经纪公司,特别会塑造人设,把这些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为了提前等哥哥比赛,她们从昨天夜里就坐在观众席里等啦!”
“刚才闹事的,仅仅只是其中最不理智的那么几个人而已。”
“……”
颜欢环顾四周,看了眼。
竟锋舰的观众席很大,绕了赛场整整一圈。
而开始躁动的这些小粉丝,大致有三千多人。
“三千人……也不算多啊,连这一层观众席的二十分之一都坐不满。”
“但她们有青春呀!舍得闹呀!”
花火靠在椅背上,慵懒道:
“当时这些家伙还想申请他们哥哥的专属海报,但被天舶司拒绝了。因此她们还堵在天舶司门口骂了好几天呢,被抓进地衡司喝茶的都有好几批人。”
“那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脑残粉?”颜欢皱眉。
他直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社交平台账号上也有不少的粉丝。
由于每次直播都是整大活,账号的粉丝量都是以亿为单位了。
凭啥自己的粉丝,都没这小小三千人疯狂啊。
甚至连找自己签名的都没……不对,前些天自己跟云璃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人来要签名的。
可为什么仅仅只是要签名啊。
就没有更热烈、更疯狂的举动了吗?!
“因为老大的粉丝都是理智粉啊,就像那些仙舟将军以及公司高管的粉丝一样。”
“哦对了,老大是有粉丝后援团的,你的粉丝团团长温世玲阁下严令禁止任何过度热爱行为,否则会被定义成小黑子,被永久拉黑!”
“那为啥咱们旁边这些人玩的那么嗨?”颜欢又问。
“因为这些都是他们的哥哥本人授意的呀。”
花火晃了晃自己雪白的小腿,“就像传教一样,那个叫做教主。”
“只要教主提供一些基本的,符合人设的情绪价值,这些教徒们仿佛就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幸福,愿意付出所有,甚至是别人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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