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你脑子比我好使,肯定有想法,你给我说说,这个薛广源,是不是憋着坏呢?”
见苏星河不说话,巴吐尔主动询问。
“没什么好说的,无论他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在他没有真正对我们动手前,一切都是瞎猜!”
“那我们处境,岂不是很被动?”巴吐尔担忧道。
“你就别操心了,没准薛广源就只是这次任务的带队,与汤敦、周柏青的死无关,与玄冥真人也没有任何瓜葛,辞旧峰这么大,总不能每个人都是居心叵测!”
“但愿如你所说!反正真要动起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你有准备也好,没准备也罢,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巴吐尔说完,不再开口,安心睡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从跟随苏星河以后,自己多年来形成的警觉,都慢慢懈怠了,只因有苏星河在。
翌日,睡到自然醒的巴吐尔睁开眼,见苏星河依旧保持着无心朝上,打坐修炼的姿势,似乎一夜都没有动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每一天,你的气息都在变的更强大!”巴吐尔有些不太确认道。
“不是错觉!”苏星河没有睁眼,随口回道。
“如果修炼进度,每天都能看出不同,这该是有多变态?”巴吐尔难以置信,从未听过有人修炼进度,会以天为单位变化。
他也是刚刚突破了炼气七层,这三天来,却是丝毫长进没有,只是体内灵气略微凝实了些许。
“我身兼数种增幅修为的天赋,若是精进速度还跟你一样,那才是不正常!”
苏星河睁开眼,笑着调侃一句,飞身跃到巴吐尔身旁,拍了拍手,对这一夜的修炼十分满意。
进了沼泽复地,巴吐尔与黑熊没有再次冲在前面,两人两灵兽,默契的保持着警惕。
“不知道灵珊师姐他们怎么样了!”
明明是一起来的,但下了灵舟之后,却是再也没见过面。
“那位筑基境的陆师姐,就是妙语峰的,对自家峰头修士,自然会格外看护,哪用得着你担心!”
“我不是担心,就是”苏星河欲言又止。
“就是想看到人家?”巴吐尔试探性的询问。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八卦了?”
苏星河神色有些不自然,很快板起脸,以反问的方式缓解尴尬。
“我们还是顾好自己吧,还记的先前被啃食的白骨么?”巴吐尔问。
“自然记得,啃的干干净净,你怀疑是灵虫,或者蛊虫,怎么现在提起?”苏星河疑惑。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蛊虫,并且是毒蛊!”巴吐尔道。
“你是根据周围越来越浓的毒瘴推断的?”苏星河问。
“只有毒蛊才会喜欢这种环境,同时也能说明,为何一路上为何都没有遇到它们,想来是隐藏在沼泽最深处,毒瘴最浓郁的位置!”巴吐尔解释。
“你虽然不是蛊师,毕竟是灵蛇谷出来的,若真是遇上蛊虫,有对付它们的办法吗?”苏星河问。
“正因为我了解蛊虫,所以才更知道它们的危险,蛊虫属于最低阶灵虫,智慧不高,完全是凭借本能攻击,没有章法,甚至不畏死亡,比起遇到强大的妖兽,更难缠!
我只知道哪种毒粉可以干扰它们,若是要杀死,不光我没有好办法,就算是常年与蛊虫打交道的蛊师,也无法控制这些自然成长起来的蛊虫!”
听到巴吐尔也没办法,而且,话里话外,对蛊虫都十分忌惮,苏星河也是眉头微皱,只是他对蛊虫实在不了解。
“那就见机行事吧,若是遇到大量蛊虫,没有完胜的把握,我们就跑!你记得跑的快点,我的飞剑暂时带不了人!可别说我救你!”苏星河道。
“你莫非要学那蒋官澄?”
巴吐尔知道苏星河不会丢下他独自逃走,故作惊恐。
“那倒不至于,起码遇到难以对付的妖兽,不会往你身上引!”苏星河笑道。
突然,一声惨叫从左前方传来,让两人脚步顿住。
“有人受伤了!”巴吐尔道。
苏星河没有应声,看向声音传来方向,凝神查探了片刻,这才说道:
“的确发现了妖兽气息,境界应该是九层,看来是有人不敌,被妖兽伤到了!”苏星河道。
“要不要去看看?”巴吐尔有些犹豫,毕竟有了蒋官澄的前车之鉴,让他认识到人心叵测。
“不用了, 有人已经赶过去了!”苏星河摇头,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
“是薛广源?”巴吐尔问。
“太远了,判断不出来,但再未听到声音传出,麻烦应该是解决了!只是不知道被伤到的人,怎么样了!”苏星河道。
“我觉着,沼泽深处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大家一起行动,比较安全!”
“你觉着有什么用?再说了,领队会想不到么,还不是时间不允许,另外,还有一个可能!”苏星河道。
“什么可能?”
“我们如今是地毯式推进,不会有漏网之鱼,若是一起行动,范围缩小了,如何保证不会与妖兽擦肩而过?”苏星河反问。
巴吐尔一时间想不到好反驳的理由,只能点头。
“我总觉着,有人在注视着我们,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苏星河突然问道。
“有人在注视我们?哪里?”巴吐尔四下环视,有些紧张。
“刚踏入沼泽腹地时,有一刹那,只是一闪而逝,我只当是错觉,但刚刚跟你说话时,我又感受到了!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苏星河眉头紧皱。
听到苏星河这么说,巴吐尔紧张起来。
“以你现在的修为,灵力浮散开,也察觉不到?”巴吐尔问。
“察觉不到,所以才会觉着奇怪!按理说,我灵力查探的范围远远超过了视野范围,若是有人查探,哪怕是薛广源这样的筑基境强者,也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我进行查探!”
正因如此,苏星河才会觉着自己产生了错觉,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
“若你的感觉没有错,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遇到无法抉择的事,巴吐尔习惯性征求苏星河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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