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抱一只军犬回来养,有些军犬训练不过关,入不了编。”

    陆北宴说完,弯腰抱起颜颜放到腿上坐。

    结果颜颜还没坐稳,就伸手让苏白芷抱。

    “噗!”孟子昂拍着大腿笑,没想到好友也有被嫌弃的时候。

    苏白芷接过女儿颜颜,看了一眼陆北宴的手腕,没起红疹。

    “你决定就好,带回来之前打好预防针。”她想到驱虫药,眸光一闪,看向孟子昂。

    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家里逗孩子?

    孟子昂背脊一紧:“嫂子,那个……平乐制药厂是孟子玲的丈夫开的,

    打了我的名头招摇撞骗,所以傅月华才会私自开药方。”

    平乐制药厂销声匿迹很久了,广告全撤,苏白芷很久没听说这个制药厂的消息。

    陆北宴:“他跟孟家断绝关系了,现在孟家人正到处找他,摆平这件事。”

    “嗯,没人逼着傅月华那么做,她后面的人是谁也跟我无关。”苏白芷没空多想,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污蔑的人,之后做出什么事都不会太令人惊讶。

    孟子昂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苏白芷会迁怒。

    跟段家合作的制药厂,还得靠苏白芷的配方,孟子昂不想跟苏白芷生嫌隙。

    至于那个镇长,宴哥会收拾的。

    …

    陆北宴说养军犬,第二天就去军部培训基地领养一只回来。

    他还拉着军犬在家属院转了一圈,让大家都知道他家院子有军犬守着,别没事乱闯。

    结果小宝从幼儿园跑出来,背着小书包,一路追着他到家里。

    四胞胎坐在软垫上吃辅食,看到军犬进自家院子,四双眼睛瞪着它。

    陈阿姨转头看了一眼,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陈姨,裴姨,它是军犬,因腿受伤刚退役下来的,以后它就守门口,先让它认认人。”陆北宴把绳子放开,军犬就在他们四周转一圈,然后到葡萄架下休息了。

    小宝把小书包一甩,拿着小板凳过去,小手撑着下巴看它。

    裴姨笑道:“是该养只军犬在家里,免得什么人都敢过来闹,吵得很。”

    陈姨想到那天林大娘半夜到家里闹,跟着点头。

    放暑假了,家属院的孩子越来越多,风风火火到处乱闯。

    天热也不能一直大门紧闭。

    陆北宴:“陈姨,裴姨,你们去休息吧,他们交给我就行。”

    他在家时间不多,之后又有演习需要集训,趁现在在家,得在四胞胎面前多刷点存在感,不然他怕哪天回家会被自己孩子赶出去。

    “行,那我们正好去买点东西。”裴阿姨没客气,把碗放下后就起身。

    陈阿姨还有些不习惯,但也不好跟陆北宴抢活干。

    两个阿姨收拾了一下,拎着菜篮子就出门了。

    小宝:“陆叔叔,我爸也能领一只狗回来养吗?”

    “你家不需要。”

    “那就是可以。”小宝眼睛瞬间一亮,上幼儿园后,他说话越来越清晰,再也不用重复很多遍别人才听得清楚。

    陆北宴没应声,把碗里的肉粥喂完,又给四胞胎擦干净嘴巴。

    两个女儿吃饱后就坐着打瞌睡,但还是撑着眼皮,眼眶湿润地看爸爸。

    陆北宴心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摘星星捧给她们。

    最后他左右抱着一个女儿,儿子则抱着他的小腿打瞌睡。

    刚开始他还乐在其中,时间越久越难熬。

    陆北宴手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苏白芷下班回来看到,陆北宴全身湿透,手抱着两个,腿上的两个摇摇晃晃的。

    “媳妇,救命!”陆北宴感觉自己在训练场练一天,都没这两个小时累。

    “活该,她们睡着就放婴儿车里多好?非要抱着。

    还有这两个,你让他们抱着你的小腿摇着打瞌睡,他们能摇几个小时。”苏白芷没好气地过去抱其中一个儿子,放到小床,拍两下他就睡熟了。

    另外一个也一样,抱着亲爸的小腿在半梦半醒中疯狂徘徊,累坏了。

    陆北宴伸直腿,轻舒了一口气。

    等两个女儿也放小床上,他才彻底解放双手双脚。

    苏白芷倒了一杯水喝,看到坐在小凳子上打瞌睡的小宝。

    她眸底闪过一丝狡黠,拔了一根草逗他。

    小宝打了一个喷嚏,又继续撑着下巴睡。

    “陆同志,出息了,一人带五娃。”苏白芷调侃他。

    陆北宴轻咳两声,想到刚才的场景,尴尬得想抠脚。

    “你什么时候有假期?我们带孩子回一趟宁城。”陆北宴转移话题。

    趁现在他还那么忙,他正好可以跟着一起去。

    苏白芷摆手:“我爷爷奶奶暑假带安安过来,让我们别带孩子乱跑。

    他们心疼四胞胎,不想让他们坐火车遭罪。”

    陆北宴:“行,家里也够住,到时我让人去火车站接他们。”

    苏白芷倒不担心住的问题,现在是夏天,安安打个地铺也能睡,她想带安安和二虎他们上山玩,

    怀孕后她就再也没上山,家里的驱蚊药草都快烧没了。

    她想给军犬做驱虫药,凭空拿出来太惹眼了。

    这次暑假,小溪也会过来学画画,到时家里一群孩子,够热闹的了。

    此刻,

    罗河村,

    罗桂玲正拿着扫把,追着二虎满村跑。

    家里的锅空了一个洞,她放在院子里,想着改天有空去县城补一下。

    结果她从店里回来,院子里的锅不见了,

    二虎和三虎坐在堂屋嗑瓜子,桌上还放了很多糖果。

    “你们有本事今晚都别回家,连锅都卖,以后你们也别吃饭了。”罗桂玲跑了几圈,累得扶墙休息。

    “大壮媳妇,孩子得慢慢教,拿棍子打是教不好孩子的。”正摘菜的王阿婆劝了一句。

    罗桂玲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悠悠地说:

    “刚才我去收废品老罗家,看到你家孙子扛一个铁锅去称重,这时应该已经拿钱回家了。”

    王阿婆脸色一变,菜篮子也不要了,顺手拿最粗的棍子往家里跑,边走边念叨: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那铁锅是老头子的命根子……”

    其他人看她小跑的背影,拍大腿笑个不停。

    罗桂玲不追人了,拖着扫把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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