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黎瑶疑惑地问,今晚两个新人有挡酒的,但也喝了不少。

    段铭野冷哼:“她真以为陆家是蠢的吗?

    但凡宾客吃喝的东西,全部都仔细检查过,不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当然,如果北宴想整人,你觉得谁会吃亏?”

    黎瑶脱口而出:“当然是他的敌人,你交的朋友比你厉害。”

    段铭野:“……”

    后面这句可以不用说出来……

    陆北宴有一百个心眼,只是平常不怎么表现出来。

    不然之前陆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怎么全让给战友,对方现在还感谢他的成全。

    段铭野今天才听陆北宴的战友说的,听完只剩佩服。

    能让双方对他没有怨言,被他卖了还感谢他,段铭野不服都不行。

    酒店的另外一个套房内,

    魏之问和陆北星正在聊天,他们没参与今晚的事,但多少知道一些。

    真查起来,也不可能查到他们这。

    后面的痕迹还有人帮抹除干净,邓市长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

    可想而知,温家最近已经惹众怒了,仇家结了不少,都等着看热闹。

    孟子昂推门进房间,看到他们轻挑眉,大步走到他们对面坐下:

    “一切顺利,你们不回房陪老婆,来这等我?”

    陆北星眯着眼睛:“我弟想干嘛?温老爷子现在身居高位,我们两家都惹不起。”

    “我们什么也没干,只是给他们助力而已,

    你那个堂弟傻乎乎的,都被温家盯上了还不提高警惕,看来本领没学到家。”孟子昂也不急了,给两人都倒一杯酒。

    当然,他和段铭野把温家的几个男人套麻袋打一顿,

    然后再让局里的人把痕迹抹除,这事他咬死不会说。

    像宴哥说的,他们不知道比知道更合适,

    再说,套麻袋这种小事,没必要多嘴提。

    陆北星和魏之问都是正直的人,不像他们当过街混子。

    孟子昂想到段铭野拿电棍电晕自己的姐夫,他瞳孔瑟缩了一下。

    论狠劲,他跟阿野没法比,手段也不够狠辣。

    谈生意还行,像陆北宴说的,他就剩这点特长了,得好好发挥到极致。

    陆北星和魏之问对看一眼,看出孟子昂藏着没说,他们眼底了然,也没多问。

    两人不是信任孟子昂,而是信任陆北宴。

    他要整的人,还没被抓到过把柄,连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

    魏之问上过战场,但让他跟陆北宴一起执行国外的任务,灵活度跟不上。

    陆北星则不能再跟这些事沾边,不然上面对他的安全审查会再次启动,到时他不仅帮不到家里,还可能给大家添麻烦。

    “北星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温老爷子即使知道这事,

    怀疑是陆家干的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还不能对外声张。”孟子昂又继续解释道。

    段家那边就更不用说,谁会想到段夜秋的丈夫,会被小舅子套麻袋打?

    段铭野就是顺手收拾,没打算把他姐夫怎样。

    毕竟,有那个姐夫在,他的大姐能稍微收敛一些。

    不然什么时候把自己作死都不知道。

    窗外的月亮高高挂起,风在窗口的缝隙呼啸,呜呜地像哭泣一般。

    海面粼粼的水波,逐渐如金鳞浮动一般,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家属院的鸡啼声不断。

    苏白芷醒来后,往旁边挪了挪,海岛的昼夜温差很大,

    他们的大红被子没多厚,属于初春盖的。

    一夜的疯狂,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暧昧的味道,被早上的风一吹四散开,很快被一股海水的咸腥味取代。

    苏白芷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鸡啼声像从隔壁院子传来的。

    陆北宴在她挪动时就睁开眼睛:“还可以多睡一会儿,罗二牛他们会去酒店把四胞胎他们接回来。

    我已经在招待所那边订好房间了,小姨父说最多住两天就要赶回去,他要赶回去盯春播。”

    “咱们隔壁换新邻居了?”苏白芷压着被子,不让冷风灌进来,抬头看他。

    “隔壁院子住的是左一参谋长,他媳妇是妇联主任,

    家里只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上小学了。”陆北宴简单说了一下新邻居的情况。

    苏白芷:“左一?难道他还有弟弟叫左二?”

    “还真有,左参谋长是从京市军区调过来的,

    他的弟弟左二从政,是广城市长。”陆北宴抬手把苏白芷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苏白芷点头,她还没睡够,只是腰酸背痛,如被碾压过一样。

    昨晚像被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苏白芷不敢继续往下想黎瑶昨晚的礼物。

    太羞耻了,竟然全是透明蕾丝,什么也遮不住。

    昨晚怕声音太大扰民,苏白芷直接带陆北宴进空间的卧室,结果腰快被折腾断了。

    “媳妇,咱们商量个事…”

    “你别想。”苏白芷还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

    陆北宴尝到进空间后可以肆无忌惮的滋味后,像狼咬住肉,昨晚就磨了很久。

    他的闷笑声从喉间溢出,知道昨晚太过分,没敢惹毛她。

    “咱们两边邻居都换了,另外一边我让秦鸣申请搬上来,

    以后两家好串门,免得再住进其他奇葩家属。”陆北宴转移话题,眸底闪过精光。

    附近几个海岛都做了军事部署,以后他可能还得在附近往返,做例行检查。

    苏白芷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反正下午四胞胎他们才会回来,她可以继续睡几个小时。

    鸡啼声再次响起,旁边院子外也传来说话声。

    海浪声伴随着风传过来。

    左一在院子里做军体操,抬头看旁边院子的红灯笼一眼。

    “还不去食堂打早饭?一会儿只剩窝窝头了。”

    左一最后一个动作落下,就看到自己媳妇边编辫子边走出来,身上穿着的确良的上衣和粗布裤子。

    没结婚前,他觉得自己足够抠门的了,谁想到他娶回来的媳妇比他更抠。

    媳妇还理直气壮,说是艰苦奋斗时期,不能走上享受主义的错误道路。

    吃个白面馒头就享受了?

    家里一个月两顿肉,还都紧着孩子吃,好在他在部队食堂能吃肉,不然得饿成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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