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
自秦府秘密归来,白夜天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地下密室。
身旁,飘然跟着云容。
一路上,关于林仙儿跟他的关系,云容可是刨根问底地弄了个清楚明白。
隐秘石室内,取出《易筋经》、《洗髓经》。
白夜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激动。
终于,终于到手了!
而且,远超预期。
原本,他只想根据这个世界的背景故事走向,借用林仙儿之力取得《易筋经》即可。
没想到,林仙儿竟然还给了他意外之喜。
《易筋经》、《洗髓经》,皆是少林无上神功。
“易筋”可“坚其外”,通全身之经络,强周身之筋骨。
真正做到改易根骨,形成无上练武之姿。
“洗髓”可“清其内”,生本源之气,理脏腑之污浊,炼血髓之精华。
乃是一门由内而外,洗炼肉身,使之从更深层次实现生命本质提升的无上神功。
在白夜天看来,这门神功的立意,堪称此世界之最。
只是,武功是好武功,修炼起来却是极难。
千年少林,亦只有人练成。
久而久之,便被束之高阁,鲜有人知。
半晌,平息了心绪,他才缓慢而郑重地翻开秘籍。
先看的,自然能够改易筋骨的《易筋经》。
秘籍之内,图文并茂。
虽有诸多修炼术语和隐语,但对如今已是宗师的他来说,不过是稍微多花点心思揣摩而已。
而且,他还有着绝妙神物。
能够精准地验证,功法参悟是否正确。
便是一直存在感不高的游戏面板。
根据他的揣摩,唯有被完全正确参悟的功法秘籍,才会出现在游戏面板上。
否则,即便他将功法秘籍翻阅千百遍,游戏面板上也不会出现。
但是,参悟功法,容易入迷。
“云容,如果我参悟功法未醒来,明日天亮时叫醒我。”
同样正在翻阅那一本本医术典籍的云容,头也不抬地道:
“好。”
果然不出所料,白夜天沉浸在参悟《易筋经》的状态中。
最终,被云容叫醒。
一出地下密室,便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微微一笑,打开房门。
“回来了。”
门外,背剑而立的如画,任由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肩头。
看着打开门的白夜天,眼中骤然升起了水雾。
“公子………”
千言万语,却只叫出了个名字。
白夜天不由心头一颤,迈步而出。
跟随心头的悸动,轻柔地,将如画揽入了怀中。
“公子我没有食言。”
如画不言,只是身躯僵直了一瞬。
而后便也抬起手,紧紧搂紧了白夜天的腰背。
半晌,白夜天才正面看着如画,微笑道:
“好了,以后,我去哪,就带你去哪。”
如画骤然眼睛发亮。
“真的吗?”
“公子我,一言九鼎!”
“嗯!”
如画认真点头。
书房之内。
如画静立白夜天身侧,平静、安然。
那纯澈而锐利的眼眸中,唯有白夜天一人。
白夜天的对面,是连夜冒雪赶来的郝立。
“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再说其他。”
郝立恭敬地端起汤碗。
“谢庄主!”
一口饮尽,便立即看向白夜天。
“一听说庄主归来的消息,属下就立即赶了过来。恭贺庄主武功大进!”
白夜天笑了笑,淡然道:
“有心了,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我临行前交代你的几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郝立正色答道:
“属下正要向庄主一一禀报。”
“京城之中,这一月内,朝堂局势大变。
三分之二的官员被罢黜、任免,其中更有不少江湖人士作乱。
首辅、次辅、各位阁老,皆遭遇数次刺杀。
首辅张璁遭遇的刺杀最多,但都被白云城主救下。
据说,白云城主已传令调派白云岛高手入京,专责护卫首辅。”
白夜天微微蹙起了眉头。
“叶孤城跟张璁的关系,可曾查探清楚?”
“已探明,十五年前,白云城主游历江湖时,曾被外放为官的张璁救过性命。
其后,双方交往甚密。”
原来如此。
难怪白夜天这样的绝顶宗师,竟然愿意亲身护卫张璁。
若是救命之恩,倒是说得过去了。
如此看来,在张璁那边彻底安稳前,叶孤城应当没时间前来寻仇。
“密切关注京城动静,以及叶孤城动向。”
“是!”
郝立继续道:
“属下接着禀报收储粮食和道路修建之事。
在六大粮铺的配合下,帮中现在共储备粮食五十万石。
都堆放在弦月山上,新建的粮仓中。
共安排了两百名精干的帮中弟子,日夜巡逻看守。”
“至于道路修建,历时二十三天,雇佣贫苦百姓三万七千余人。
消耗粮食七千五百石,消耗棉布一万匹。
全面完成绿柳山庄至府城,三十二里道路修建。
道路宽达四米,均以平整石板铺就。”
说到这里,郝立也不由满脸兴奋。
这样的道路,豪华而恢弘,在他一生的见识和记忆中,从未有过。
这是全天下,第一条这样的道路。
甚至,足以铭记于史册。
白夜天表扬道:
“做得好!不过,又开始下雪了。”
“直至春耕之前,这件事还得继续。”
“否则,等这个冬天过去,就是饿殍遍野啊。”
郝立也有些沉默。
大雪之冬,冻死、饿死之人,年年都有,他也见过许多。
他们这些从不缺衣少食之人,早已习以为常。
但这个冬天,在白夜天的要求下,几乎没有再见到冻死、饿死之人。
看着那些咬牙劳作,却感恩戴德的贫头百姓。
郝立的心口,似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即将破体而出。
“庄主慈悲,此举,功德无量!”
“请庄主放心,这件事,属下会亲自盯着。”
白夜天点头道:
“有你亲自盯着,我就放心了。”
“另外,给那些劳工百姓的粮食和布匹,谁敢伸手,就剁谁的手!”
“这一点,不讲任何情面,能做到吗?”
郝立郑重答道:
“能!属下一定做到!”
“好!博水河解冻了吗?”
“回庄主,尚未。再加之又开始下起来的雪,怕是要等春暖之后才会解冻。”
河水不解冻,便无法行船南下购粮。
若是这一场大雪,再下个十天半月。
白夜天的心,不由沉甸甸的。
对这个世界的世家豪门、朝廷官府,他不抱多大期望。
整个大明天下,不知有多少百姓丧命。
吐出心中烦闷,他也知道自己是操心太过。
不过一小小庄主,居然操心起天下百姓生死的大事。
可笑!可笑啊!
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能力有限,帮不了全天下的百姓。
“找官府打听一下,对于这样的雪灾,他们是否有赈灾的计划。”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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