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非常的震惊。
邹家竟然不怕得罪夏家和白家,敢把事情闹出来。
莫非是有什么依仗?
夏大人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怀疑。
依照夏大人对邹家夫妻的了解,他觉得这夫妻二人,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下,应该不敢把事情做绝!
特别是邹心举,照昨天晚上那种情形,他应该被打怕了才是,不敢再来了。
夏夫人则是怒火飙升,直接就往外冲。
“邹心举!刘繁花!”
竟然敢跑来搅扰自己闺女的婚事,简直是不可饶恕!
夏夫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往外赶,夏大人也快步跟了出去。
苏老头和苏老太太等人接到了消息,也是又震惊又气愤的往大门口赶去。
大门口。
邹家三口人齐齐的跪在地上。
邹淑琴跪在中间,低垂着头默默的垂泪,一副弱不禁风的凄苦模样。
邹夫人跪在她身边,哭的声嘶力竭。
“呜呜呜……表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淑琴吧……”
邹夫人一边哭,一边扫了一眼四周围的人群。
此时夏家的大门口,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有纯粹看热闹的,也有前来道贺赴宴的……
“这是咋回事儿?”
“夏大人家里不是要嫁女儿吗?”
“这咋大喜的日子,被人哭上门来了?”
“这也太晦气了吧……”
“谁说不是呢?”
……
人们议论纷纷,但是眼睛里,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哪怕是前来道贺赴宴的,也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夏夫人到了门口,见到这种情形,气得浑身哆嗦。
“刘繁花,你要不要脸?!”
夏夫人冲上前,一扬手——
“啪!”的一声。
狠狠的给了邹夫人一巴掌。
邹夫人被打的身子一歪,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
“呜呜……表姐,若是能让你消气,成全了你外甥女和白家三少爷,表妹就是被你打死了,也甘愿……”
邹夫人说着,一边捂着脸,一边哭着看向了邹淑琴。
然后,继续哭道:“可怜你外甥女,被人骗的失身失心,现如今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白家三少爷的孩子……”
邹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周围的
。人群就炸了。
“天!这邹家姑娘竟然有了身子……”
“不是!这白家三少爷,不是夏家的女婿吗?”caso
“想不到白家三少爷,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这和表妹要成亲了,却又和表姐有了孩子……”
……
不得不说,四周围的人被邹夫人曝出来的大瓜,惊的掉了一地的下巴。
夏夫人的脑袋“嗡”的一声。
她没有想到,邹夫人竟然连邹淑琴有了身孕的事情,都抖搂了出来。
这种事情,不仅仅关乎到姑娘家的颜面,还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名誉。
哪怕是再混不吝的人家,也会藏着掖着的。
“你、你疯了……疯了……”夏夫人指着邹夫人,手指头哆哆嗦嗦,嘴里喃喃的道。
除了这个原因,夏夫人想不出来,邹夫人为什么这样做。
难不成,以后邹家不在人前抬头了?
难不成,以后邹氏一族的姑娘们,都宁愿嫁不出了?
夏夫人哪里知道,邹夫人心里已经已经有了底气,只要邹家把这件事情闹大,夏家最后定然会退亲。
到时候,只要女儿进了白家的门,白家为了颜面,也会把对女儿不好的传言压下去。
至于白家的名声——
邹夫人想到女儿回来后,说的那些话,心里对白家也充满了怨恨。
女儿的名声坏了,白家的三少爷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邹夫人想到这儿,继续哭诉。
“呜呜……表姐,你是知道的,你这个外甥女,一向是个实心眼的……”
邹夫人说着,侧头看向了女儿,哭的越发凄惨起来。
“她性子烈,虽然是上当受骗,但是既然有了白家的孩子,这辈子也就认定了白家三少爷了……呜呜……表姐你就成全了这个傻丫头吧……”
“哪怕是让她为奴为婢,一辈子伺候思雅也行……呜呜……表姐你放心,淑琴定然不会和思雅争什么的,她只求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守着孩子过日子……”
这时,邹淑琴终于不再默默的垂泪,凄风苦雨的开口说道:“表姨,淑琴知道没有脸面见您和表妹,但是淑琴求求您念在淑琴年幼无知,遭人哄骗的
。份上,让淑琴见表妹一面,亲自向表妹磕头道歉……”
邹家母女说的万分的卑微凄惨,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白书之的身上,竟然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同情了起来。
“这白家的三少爷,看上去芝兰玉树的,想不到竟然是这种斯文败类!”
“老哥,你可别侮辱芝兰玉树这个词了!”
“可不是!那个白家三少爷,连未婚妻的表姐都
哄骗,还是个人吗?”
“就是就是!根本就不是人!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一时间,四周围的人纷纷大骂白书之。
白书之精心经营起来的人设,彻底的崩塌了。
邹淑琴听到人们的议论,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了一抹快意!
白书之!你竟然敢那样对我,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被万人唾骂的滋味!
夏思雅作为待嫁新娘子,今天原本是计划在自己院子里,招待关系不错的姑娘们吃饭说话的。
因为糖宝的关系,菱花郡主待夏思雅也很亲厚,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夏家。
“喂!白三的事情,你说了吗?”菱花郡主趁着夏思雅不注意,拉着糖宝偷偷问道。
糖宝点了点头。
“说了。”
“那这件事……”菱花郡主迟疑的问道。caso
“白家的意思应该是,把邹淑琴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然后把人送走不认账。”糖宝干脆的说道。
菱花郡主:“……”
活该!自作自受!
“那、白三怎么说?”菱花郡主又问道:“他也同意?邹淑琴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他的。”
“那又如何?”糖宝斜了菱花郡主一眼,眼睛的余光看到夏思雅过来了,直接说道:“他若是不乐意,就会被赶出白家。”
“所以,他拒绝了?”菱花郡主哼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他对邹淑琴有几分情分呢,原来不过如此。”
“何止呀!”糖宝特意说道:“邹淑琴的那碗落胎药,还是他亲自给灌下去的呢。”
菱花郡主:“……”
忽然就有点儿同情邹淑琴了。
“福丫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夏思雅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果真是他亲手灌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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