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偷偷低着头,不敢看三王爷一眼。
三王爷表面看似吊郎当,却早已注意到玄七的小举动。
以往他问吴清欢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今日一见玄七这个样子,三王爷顿时察觉此事不简单。
转头一眼瞪向玄七,冷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清欢赶紧上前阻止:“你看你,吓唬人干什么!能怎么回事……呜呜……”
没等吴清欢说完,三王爷就把人摁在了怀里,不管吴清欢挣扎,一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却依然冷冷的盯着玄七。
“王……王爷!属下该死!”
玄七一下跪了下去。
吴清欢离开冀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江小老头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他断定江小老头一定会对他进行杀害,以除后顾之忧。
所以,他在走出吴家祖宅之后,便如同汪大总管一样,立马混进叫花子群,并暗中给玄七送了一封信,让他半路来接应。
因为吴清欢知道,凭他一人之力他是绝对走不到省州的。
吴清欢随着叫花子群走出冀州城之后,便顺利与商队汇合。
这支商队是玄七亲自带领,且个个都是精兵,他们此次只为接应吴清欢,并不以贩卖商品为目的。
可是到最后,他们还是疏忽了。
他们接应到吴清欢之后,那群和吴情欢一起行走的叫花子也打算和他们一起回省州。
省州目前正缺人力,对此,吴清欢和玄七自然同意。
可谁曾想,这群叫花子当中竟然混迹着江小老头派来的刺客。
江小老头怕他杀害吴清欢的事情被三王爷知道,他嘱咐刺客,等到出了冀州城,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再动手。
就连和吴清欢一起的这群叫花子他们都没有想放过,都打算一起杀人灭口。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刚一出冀州城吴清欢就被玄七接应了。
他们错失了动手的机会,只能跟随玄七一路来到省州,想到省州之后再找机会动手。
玄七也没料到这群要饭的当中会混着杀手,到了省州的肥皂厂他便放松了警惕,险些让吴清欢被刺杀。
不过,幸好吴清欢身上带有雷火弹,这才幸免于难。
但是腿上依然被划了一道伤口。
伤口并不算深,等三王爷赶到省州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道疤痕。
对此,玄七一直很自责。
“你!废物!”
三王爷当即红了眼,抬脚就要去踹,吴清欢赶紧拦下。
“发这么大火做什么?至于吗?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又没真出什么事!”
吴清欢赶紧拦着三王爷,然后又偷偷摆手,暗中示意玄七赶紧离开。
可这玄七就是个死脑筋,看见吴清欢让他离开的手势他也无动于衷。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过错,吴大人不怪罪他那是吴大人宽宏大量,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王爷曾经暗地里嘱咐过他们,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要以保护吴大人为第一任务,哪怕是三王爷出现危险也不能放弃吴大人不顾。
这次,他竟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三王爷若是不责罚他,他心中难辞其咎。
见玄七一动不动,吴清欢也是气结,一个个的怎么都是犟驴!
没办法,吴清欢只能又劝三王爷:“好啦,好啦!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给我个面子,别生气了!嗯?”
也顾不得玄七有没有看他俩,吴清欢赶紧搂着三王爷的脖子在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别生气了,小心气大伤身子!”
三王爷脾气确实不好,但是他却吃吴清欢这一套,狠狠瞪了玄七一眼,才拉扯吴清欢说:“给我看看,伤哪儿了?”
这几天三王爷也纳闷儿,两人在一块儿粘扯了这些日子,吴清欢每次都不愿意把裤子脱了,只让他扯下去一点点。
他还知道只当是吴清欢玩的新花样,毕竟半遮半掩的也挺有意思。
可谁曾想,却是为了掩盖腿上的伤疤。
“等会儿给你看,玄七还在呢!”
吴清欢没好气的瞥了三王子一眼。
想看也得找个时候啊。
然后三王爷又没好气的瞪了玄七一眼:“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自己滚下去领罚!”
“是!”
玄七一磕头,转身就要下去。
吴清欢赶紧又拦着:“领什么罚啊!这一路若没玄七护着,你今天还能见到我?功过相抵了!你若实在想罚,就罚玄七……”
吴清欢想了想:“我饿了,就罚玄七给咱俩弄些好吃的回来吧!”
玄七一愣,这叫什么惩罚,这分明就是吴大人在给他开脱罪责。
三王爷着急想看吴清欢的伤势,没好气的朝玄七一挥手:“这次清欢给你求情,且先饶你这一次,本王这次先给你记着,下次若是再犯,两罪一并罚你!”
“是!多谢主子不罚之恩!多谢吴大人不罚之恩!”
玄七赶紧磕头,然后,又赶紧转身朝崖下奔去。
吴大人说饿了,他得赶紧催促人把饭食准备好,再赶紧送上来。
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吴大人和主子对他的不罚之恩。
玄七一离开,三王爷便拽吴清欢的裤子。
“我看看,伤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他就说,他这几天就觉得吴清欢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头。
两人相别这些日子,见面之后的第一次也没有以往那般兴奋。
他本以为吴清欢是挂念冀州的事情而心不在焉,没成想,原来是受伤了。
“只是伤了些皮肉,没有挨到筋骨,不妨事!”
这次吴清欢没有阻止三王爷,乖乖让人扯了裤子。
伤口已经愈合,大腿靠里处有一道伤疤,泛着微微的红。
这道伤疤离那一处很近,也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但是三王爷却觉得,这一定是江小老头故意让人这么干的。
杀不了吴清欢,那就废了他。
废了根本,就没了底气,自然也就只能委曲求全,任三王爷为所欲为。
江小老头一直认为,吴清欢就应该是那个委屈求全的。
看着这道伤疤三王爷恨的咬牙切齿。
这江小老头欺人太甚。
这种事情他俩都没有具体商议过,凭什么要听他的安排!
不光过分了,也越了规矩了。
毕竟现在,三王爷是君,他是臣。
但是三王爷更不明白的是,这江小老头他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串联所有的事情便不难发现,江小老头是想将吴清皇和三王爷都控制在他的意愿之中的。
三王爷和他闹崩离开之后, 他宁肯选择去救废太子回来辅佐,也不肯辅佐有曾立行和皇后在身边的二皇子。
很明显,江小老头是在寻找一个能很好受他控制的人。
因为有曾立行和皇后在,他知道控制二皇子极其不易,所以他宁肯选择冒险去救废太子,也不肯辅佐二皇子。
但如果说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为什么没有把玉玺控制在自己手里?而是诚心实意将玉玺和先帝的传位诏书乖乖交给了三王爷?
这一点三王爷又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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