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琼只好对老爷子说,让她想想,她还要再去看一下,等有了主意再找他老人家。

    老人走时很是悲伤的对她说,时候不等人啊!这过了年,再有两三个月就要到雨季啦,不等人啊!

    秦琼心里的白眼差点没翻到脑袋后面去

    你说这‘不等人’的事是她造成的吗?啊!

    不过,她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说:“知道,我这心里也急呀,可这事也不是一下两就能想到的,是不。还是要好好的想一下,容我几天,我好好的想”

    总算把人送走了,秦琼还没缓过气来,梅姨娘那边就说:“我把你的饭送去房间吧,你想事,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你”

    “……”

    秦琼真是不明白,这秦家人怎么就这么快接受她一个由出生就蠢,转化成全能人的设定的?

    都一点不怀疑吗?

    这都是什么人啊?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啊?

    秦琼才不会一力承担‘想’的这个工作。

    她抓了那两个男人同自己一起想!

    可秦大爷就不用说了,高先生也没了主意,三个人直到了晚上也没想出来。

    最后,高先生提出让秦大爷去犯官营那边请教一下那些人,也许有一些提议。秦大爷欣然应允。

    秦琼却觉得没用,她因为那天待香的事,一直对那边的人的心里有了一些芥蒂。

    她们同来的就有两家人,这两家从来没人来出过工,那么就说明,他们有银钱处理一些事,可却从来没有帮过她们秦家。

    如果不是曲头对秦瞻的怜爱,那么,那两父子没准都饿死了。

    出事那天,整个街区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曲头害怕是因为他自己的女儿,那么那些自负有着极高的道德标准,身份贵重的人家里,就真的一人都没有吗?

    还有同是京中来的,这路上也受到过她帮助的人家呢?

    所以,她一直不搭理那边人。

    但秦大爷却对那边有着天生的好感,什么事都同那边有个瓜葛。

    第二天,秦大爷去了犯官营,高先生去忙生意了,秦琼则让待香给自已装了一个便当盒,她一个人又去了玛拉河。

    秦琼沿着河边一路慢悠悠的向上流走着,这个地方沿河都是农田,因为都是稻田,所以,四处都是农人挖的渠道。

    她一路看着,一路向上,就到了那个有堵了的地点。

    她在那里看了很久,又找了一个长树枝探了一下那些快要堵出水面的堆积物,都已经成形了,就是炸,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想想了……

    不如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是在从这里再上去的一个山上,那里有一处有些外探的山崖,很有孤奇隽秀之势。

    她看好了上山的位置,就爬了上去,这里全是山头,但草却生长的很好,显然平时是没人过来的,倒也有些与世无争的感觉。

    秦琼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爬了上来,她没想到这边看着不高,上来却也不容易。

    到达那个山顶时,已过了午时。

    她站在山顶,看着脚下的河流,远处的兵营,已经开始炊烟袅袅的集镇,还有那大片如棋盘似的稻田。她的心情再一次澎湃起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她闭上眼睛,大口地呼吸着高山上的清风……

    然后,她挺胸抬头一声长啸!

    ……

    洪王爷今天也到了这镇上。

    郭先生已经把李氏族长请民盟修水道的事告诉他了,事实上,这个主意就是郭先生帮着李老出的。

    他们就是要看看,这个高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所谓的“民盟”到底是真有些本领,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一群乌合苟且之徒。

    现在,他刚从矿上赶回到镇上,正沿河走着,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长啸”

    他问边上的燕蒴。

    “……是,好像有人在喊……不,是在长啸”

    燕蒴也仔细的听着回他。

    “在喊什么?”

    “好像是……‘喂,你在吗……我来了!’……好像是女声。”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都觉得有点好笑。

    洪王爷反倒是来了兴趣,手一挥。

    “找找,看是哪个来了,我们也见见!”

    ……

    喊了两嗓子之后,秦琼就直直倒了下去,她有点累了,但也很高兴。

    她躺了好一会,才起来开始吃饭。

    吃饱了又喝了一些水,也休息好了,她又重新站在这个山顶上向下看着。

    对,这里可以清晰的看清山下几乎整个集镇和这玛拉河。

    她看了很久,又拿出笔,在纸上画了看到的东西。

    最后,她转过头遥望了一下那远处高耸的雪山,她笑了。

    看着那缥缈的远山,她轻声低喃着。

    “有一天,我会回去的……等着我”然后一转身她向山下跑去。

    她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堵了的 地方,这里因为堵了,所以有一处水很清澈,她跑到这里,低下头喝了个痛快。

    又好好的洗了一下手,整理好自己因为上山而有些乱了的头发。然后背着手,笑着站在滩头看着这顺流而下的玛拉河。

    “这里很好看吗?你看得这么开心?”

    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秦琼吓了一跳,她刚才只顾着开心了,竟然没注意到有人接近了她。

    她回头一看,见是三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

    三个人都牵着马,说话的是中间那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头。

    这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国字脸,鼻梁很直,眼睛很亮,算是青年人吧,因为他还没有胡子。

    他们都穿着这里人常穿着的那种青灰色的袍子,头上带着一样的皮帽子,看上去同这镇中心那些商人的打扮差不多。

    但她还是能看出这几个人有些来头,除了他们的护腕上的花纹,还有就是脚上的靴子。

    他们穿的这种样式,秦琼没见过,但本能让她觉得这种样式像是战靴。

    “好看啊,你们什么人?有事吗?”

    秦琼转身问道。

    “你好!我们要去镇上一家可以洗澡的地方,不过,我不认识,你知道吗”

    那个长得不错的笑着对她说。

    “知道!好说,我带你们去!”

    秦琼马上回答。这可是生意。

    不过,她刚一下跳下岸腿就一软,差点没摔了,而那个男人一伸手扶住了她。

    “多谢,不好意思!”

    秦琼忙站好,并拱了拱手向那人致谢。

    “我刚才上山了,今天跑了太多路,太累了”。

    她只好指了一下镇上的方向说:“不行,我走不快,我指路给你们,你们有马,自己去吧,快点去,要排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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