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墨渊都被她气笑了:“井悠然啊井悠然,你真是个猪脑子,依你的聪明也就是知道比一比皮囊。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咱们吴国不比大渊国差。”
“你给我住口。”
井墨渊终于忍不住了,他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你就是个猪脑子,两国打了这么多年,你以为现在为什么两国愿意坐下来谈?”
“你觉得李泓羽飘渺的几句说辞,就能让我千里迢迢来的这儿吗?”
“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点,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
井悠然第一次见这样的井墨渊,她吓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直到井墨渊再次开口:“明日,你跟着我去给她道歉。”
道歉。
井悠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对上井墨渊的眼睛,她又默默的低下头去。
井墨渊说去,她就得去,不然他发起火来可是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永康侯府。
院子里,紫鸢正在放风筝,余秀英坐在屋檐下,看着紫鸢眼里母爱泛滥。
说是紫鸢放风筝,其实是米儿抱着紫鸢在放,她才刚三岁,小短腿跑的慢,还容易跌倒,余秀英是不敢让她自己放风筝的。
“好高,好高啊……”
看着紫鸢现在过的幸福生活,余秀英心里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她现在也能过上这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余夫人,侧妃回来了。”
余秀英听到陆十安回来了,高兴的站起身来:“十安……”
嘴里叫着十安,脚步飞快的来到陆十安跟前,然后对陆十安行礼道:“见过侧妃。”
陆十安还礼,然后抱住余秀英,委屈的撒娇。
“娘……”
余秀英以为陆十安受了委屈,抱着她拍拍,一如小时候那般:“怎么了?有人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又觉得不可能,十安什么脾气她最清楚,能让她受委屈难。
陆十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趴在她的怀里,一言不发。
“还是太子给你气受了?”
陆十安摇头:“娘,你要当外婆了。”
“啊”
余秀英眼睛瞪的老大,她的眼睛顺着陆十安的脸往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小腹处:“你是说……”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哎呀,喜事,大喜事呀,十安,你,这也太快了。”
“哈哈哈,好,好,好……”
“你要是能生个儿子,那岂不是……”
余秀英不敢说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女儿,你辛苦了,快,快坐下,快坐下。”
余秀英夸张的搀扶着陆十安,陆十安被她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
南星在一旁笑道:“哪有那么夸张,现在还不至于。”
“呀,南星,你也来了,快来,你也来做。”
南星:……
“伯母,你的眼里只有十安……”
余秀英咯咯的笑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呵呵,今儿我太高兴了,哎呀,没想到十安会这么快……”
是啊,她也没想到会怀孕。
紫鸢听到二姐的声音,风筝也不玩了,挣扎着从米儿身上下来。
“二姐,二姐……”
小丫头扑到陆十安的怀里,余秀英吓的直喊:“哎呦,我的孩儿,你可慢着点儿,别碰着你二姐。”
“娘,没事,哪有那么夸张。”
紫鸢对着余秀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撒娇的在陆十安身上蹭了蹭:“二姐,我好想你呀,你怎么才来。”
陆十安没出嫁的时候,总会偷偷的塞一些好吃的给紫鸢,自从她出嫁以后,紫鸢就再也没机会吃到那些好吃的了。
“二姐已经嫁人了,嫁人以后自然就不能天天待在娘家了。”
陆十安耐心的给紫鸢解释道。
紫鸢苦着一张笑脸:“那我也嫁人,我也要和二姐嫁到一家去,这样就能天天见到二姐了。”
南星捂嘴偷笑:“你个小娃娃,才多大点儿,就知道嫁人了,还要和你二姐嫁到一家嫁,羞羞……”
“南星姐才羞,略略略……”
余秀英把紫鸢从陆十安怀里捞过来:“来,娘抱着。娘抱着咱们的小紫鸢。”
陆十安看了一眼南星:“南星,我想和我娘单独聊聊。”
南星没说话,这一路上,陆十安都在沉默,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也许和自己娘亲聊聊能好一些。
她笑嘻嘻的对着紫鸢伸出手:“来,南星姐教你放风筝。”
紫鸢不想去,南星从身上摸出一块麦芽糖:“想不想吃?”
紫鸢点头:“想吃。”
“那要不要跟南星姐放风筝啊。”
紫鸢也是非常上道的,她笑着大声回答:“要。”
南星抱着紫鸢走开了,屋檐下就只有余秀英和陆十安母女二人。
余秀英收敛起笑来:“给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女子有喜这是好事,你为何会愁眉不展。”
“娘,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怎么说?”
陆十安叹息一声,将她和李泓渟之间的交易说了出来。
“娘,我也不是一定要招赘婿,我只是想活的自在一些,可太子府的女人太多了,我不想每天睁开眼就和她们斗。”
“十安,你说的娘能懂,可娘觉着你现在这样也挺好。”
陆十安苦笑:“现在是不错,秦静知这个太子妃很和善,从来没为难过我。可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李泓渟现在是太子,若无意外以后会更上一步,后宫的女子那么多,她们不光要为自己争,也要为儿女们争。
余秀英拍了拍女儿的手:“傻孩子,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想那么多干嘛?你还记得咱们最开始的时候的愿望吗?”
“最开始的愿望?”
余秀英点点头:“那时候发大水,咱们只想着能活命就好,后来啊,咱们不但活下来了,还过的挺滋润。”
“最开始咱们是摆摊,后来租铺子,先是在县城,后来去了万宁府,再后来呀,咱们就来了安京。”
陆十安的思绪也跟着飞回到过去。
“是啊,来安京也不在咱们的计划中,结果咱们在安京一待就是一年。”
“不止一年,若没意外,咱们怕是以后都要待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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