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贾东旭死了
偏方事件。
证明了贾张氏对自家崽子贾东旭的那份爱意,明知道自家儿子瘫痪,一辈子失去了站立起来的希望,却依旧不死心的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努力。
也正因为这份爱意。
最终将贾东旭逼到了绝路上。
喝着傻柱的尿,听着贾张氏那番所谓的为秦淮茹名声考虑的言论,目睹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为他清理大小便失禁的身躯及清洗满是屎尿污秽衣裤身影的画面,贾东旭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泛着强烈的痛楚。
再加上斜对面傻柱见缝插针的相了一次未有结果的亲。
无形中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贾东旭突然意识到,自己活着,不管是对他本人而言,亦或者对贾张氏和秦淮茹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活着一天。
贾张氏和秦淮茹就要照顾他一天,秦淮茹就不能离开贾家去追寻她自己的幸福,更何况对面的傻柱,已经频频开始相亲。
易中海还没有出手搞破坏,便被领着相亲姑娘登门的王媒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了一顿,当着姑娘和一院看热闹街坊们的面,喊出了警告易中海别再破坏傻柱相亲的警告之语,要是易中海再敢当着人家姑娘的捏造傻柱的种种恶行,他一定把这件事告到街道,告到轧钢厂。
闹的易中海灰头土脸,委实丢人丢到了极致。
万幸傻柱和姑娘都没有看对眼。
主要是人家姑娘嫌弃傻柱相貌老成,说有点不合适。
为了解决傻柱的结婚大事,王媒婆变着花的夸赞着傻柱,疼人、会做饭、工资又高,四合院里面还有两间祖屋,唯一的亲妹妹雨水将来结婚,两间房子便全都成了傻柱的私产,她专门把傻柱的户口本拿了出来,指着上面傻柱的出生日期,说傻柱35年出生,截止到今年刚好二十六岁。
但人家姑娘死活不相信,非说傻柱三十五六岁了,言之凿凿的说傻柱是个好人,说傻柱一定会寻个比她好百倍的女同志当媳妇,祝福傻柱将来能有一个更大的前程,借着便没有了具体的后续。
得亏没成功。
否则棒梗他们失去了吃傻柱红利的一切希望,如何借傻柱的房子结婚,如何借傻柱的工作挣钱养家。
那一天开始。
贾东旭便时不时的在心里泛起了一个想法。
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的他,苟延残喘的活着,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活着还真是一个错误,自己受罪,贾张氏和秦淮茹也遭殃,秦淮茹不能带着棒梗他们改嫁傻柱。
心中便有了自我了结的想法。
以锻炼为名,让贾张氏给他弄了四块砖头回来,用麻绳以两块砖头为一组的捆绑方式,将其捆绑在一块。
有点流星锤的那个意思。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贾东旭寻了一个借口,把贾张氏打发出了贾家,等贾家就剩下贾东旭一个人的时候,他环视了一下屋内况,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槐花的身上,脸上微微闪过了几分恋恋不舍。
用力扭转了自己的身形,将自己从躺这种方式变成了趴这种姿态,随即活动着两只手臂,用力的拖拽着自己残废的身躯来到了睡熟中的小槐花的跟前,目光如痴的打量着快三个月的小槐花。
小槐花或许是在做梦,稚嫩的小脸上,闪过了几分笑意。
贾东旭无语的笑了笑,把自己的脑袋,朝着小槐花微微倾了倾。
用力嗅了嗅槐花身上的奶香味道,把自己的嘴唇抵在了出生不到九十天的小槐花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对槐花的父爱以及对世间的不舍,均体现在了这一轻吻当中。
目光带着几分打量。
槐花这个丫头,偏向秦淮茹多一点。
贾家三个孩子当中。
贾东旭最喜欢槐花。
看着槐花,嘴里低声喃喃了一句。
“槐花,爹走了,希望你快快的长大,也希望你记着你爹,答应爹,长大后,替爹好好的照顾伱娘,别让她伤心流泪。”
说完这些临终分别的话。
贾东旭伸出了他的手,想摸摸槐花,却因为担心惊醒了槐花,坏了自己的计划,最终熄灭了抚摸的想法。
他把旁边一块红色的布子。
轻轻的盖在了槐花的脑袋上。
根据老京城的规矩,槐花还是没满周岁的小屁孩,自己的身死会对槐花形成不好的影响。
做完这些事情。
又凝视了一下墙壁上面的相框,里面有秦淮茹、棒梗、小铛他们的照片。
打量了一分多钟。
贾东旭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把自己的咽喉抵在了木头床的床头上面,又把被他弄成了流星锤的砖头以麻绳系的方式耷拉在了后脖颈处,他以下吊
的方式在床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贾东旭死了!
发现贾东旭死的人是小铛。
年纪小小还没有上学的小铛,进门后,发现贾东旭的脑袋斜斜的耷拉在了床头架子上面,不知道贾东旭自我了结了性命的她,喝了一口凉水,跑出去跟同院的几个同龄女娃在那些坐在院门口闲聊打屁的街坊们跟前玩,玩了一会儿,顺着街坊们的话茬子说了贾东旭怎么怎么,把头耷拉在床头架子上面的话语。
言之无心。
听者有意。
一大妈等几个街坊,立时觉得事情不对头了。
贾东旭把头杵在了床头架子上面,脖子上面还吊着砖头,这不就是想不开么。
最终在一大妈的带领下,一帮老娘们大着胆子的进了贾家,看到贾东旭眼睛都突了出来,几个胆小的街坊,当时就被吓尿了,软软的瘫在了贾家。一些胆子大的街坊,把这些胆子小被吓尿、吓瘫坐在地上的街坊们都给揪了出去。
在贾家门口平息了一下心神。
各自安排起来。
有的人去供销社喊贾张氏,刚才离开的时候,贾张氏说贾东旭想吃罐头了,她去给东旭张罗个罐头回来。
那会儿街坊们还议论,说贾东旭真够不省心的,自己都瘫痪了,还作幺蛾子,想吃罐头,也说贾张氏太把贾东旭当一回事了,都大小便失禁了,想吃什么就给弄什么,这不明显给自己找麻烦嘛。
现在看来。
分明就是贾东旭把贾张氏给故意支了出去。
还有人去通知易中海和秦淮茹,一个是师傅,一个是男人,贾东旭死了,怎么也得让他们知道,回来张罗后事。
剩下的街坊们。
全都叽叽喳喳的嘀咕起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比如贾东旭死了,其实也解脱了,他解脱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也解脱了,再比如贾东旭死了,秦淮茹就是寡妇,贾张氏还会不会以替秦淮茹考虑的名义拒绝让秦淮茹改嫁。
贾家这几天的那些是是非非。
街坊们都看在了眼中。
贾东旭不顾贾家,非要让秦淮茹去追寻后半生的幸福。贾张氏为贾家考虑,死活不同意秦淮茹离婚。
人不在了。
直接变成了寡妇。
等于贾张氏没有了制衡秦淮茹改嫁的法宝。
有的街坊说,贾张氏肯定会同意秦淮茹改嫁,只不过要带着三个孩子和贾张氏一起改嫁。
有的街坊说,就算贾东旭死了,秦淮茹成了寡妇,贾张氏依旧不会同意让秦淮茹改嫁,就当寡妇而言,贾张氏远比秦淮茹有经验。
还有一部分街坊,扯咸淡的把话题扯到了傻柱的身上,直言贾东旭的死,会不会让易中海和秦淮茹喜出望外,再一次图谋傻柱?
根据他们对傻柱的观察,就算秦淮茹变成了寡妇,就算易中海坚定不移的站在秦淮茹的背后,傻柱估摸着也不会娶秦淮茹。
人家是娶媳妇。
又不是缺妈。
娶一个人带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前婆婆。
言论声中。
忽的听到了一声悲壮的哭天喊地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东旭,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丢下妈一个人走了,你走了,妈怎么办?你让妈怎么活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丈夫死了,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儿子,本想着可以享福,却没想到儿子也走了,我可怎么办呀,贾家今后怎么办呀。”
人的名。
树的影。
前一刻还在叽叽喳喳闲聊扯淡的街坊们,后一秒各自闭上了他们的嘴巴,也把身形尽可能的远离了贾家,几乎都站在了傻柱家门口。
一个跌跌撞撞的胖乎乎的身影,从院外滚了进来,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件让街坊们深信不疑的事实。
贾张氏得知贾东旭自我了结的噩耗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四合院,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天塌地陷的表情,双眼也布满了泪痕。
手中抓着一瓶未开封的罐头。
在街坊们关注的目光中。
跑入了贾家。
“儿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妈回来了,你说你想吃罐头,让妈去买,妈把罐头给你买回来了,妈现在就给你开罐头,你吃罐头。”
把手中罐头递到贾东旭跟前的贾张氏,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贾东旭还残存着体温的脸颊。
“东旭,你睁开眼看看妈,看看妈,东旭,妈的好儿子,你吃罐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东旭!”
贾张氏一方面是哭贾东旭的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
另一方面则是哭不能从易中海手中讹诈出钱财来。
这段时间。
贾张氏硬是打着为秦淮茹名声考虑的旗号,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易中海让
贾东旭跟秦淮茹离婚的提议。
甚至还在言语声中,隐隐约约的示意着易中海,秦淮茹离婚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谈,我儿子瘫痪,我没有工作,我必须要为贾家今后考虑,万一秦淮茹离婚后一去不复返,贾家怎么办,你要是一次性给我五千块,我就同意离婚。
易中海嫌弃五千块有点多,一直没给贾张氏回话。
原本想过几天,趁着傻柱相亲的当口,逼一逼易中海,只要易中海再给她三千块钱,贾张氏就同意贾东旭跟秦淮茹离婚。
所有的一切。
随着贾东旭的自我了结,变成了虚幻的流水。
莫说三千块。
就是三十块钱也没有了。
心疼的贾张氏,没着没落。
没钱。
怎么养老?
棒梗他们将来怎么办?
贾东旭的死,虽然让秦淮茹从小媳妇变成了小寡妇,却把束缚秦淮茹的枷锁给一举打破了,她贾张氏在牛叉,也不能拦着秦淮茹不让寡妇改嫁吧。
这才是贾张氏伤心欲绝的根本。
哭的那叫一个心酸。
“儿子!我的好儿子!妈可怎么办啊?你不管妈了,你就这么恶心的撇下妈走了,东旭,你睁开眼看看妈,看看妈。”
院内听动静的街坊们,也都被贾张氏这番哭泣声音给感染了,虽然不喜欢贾张氏,觉得贾张氏不是个好玩意,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还是让街坊们泛起了对贾家的一丝共鸣。
不少人私下琢磨,是不是贾家的风水不怎么好。
寡妇世家。
贾张氏的婆婆是寡妇,贾张氏是寡妇。
本以为到了秦淮茹这里,就可以断绝贾家寡妇的优良作风,却没想到秦淮茹还是难逃当贾家寡妇的命运,成了一名新鲜出炉的新寡妇。
有些人目光玩味的落在了小铛的身上。
年纪小小的小铛。
压根不知道贾东旭的死,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哭的这么凄惨,她的目光,一直贪婪的望着被贾张氏留在桌子上的罐头上。
依稀记得。
棒梗感冒,贾东旭就会给棒梗买个罐头。
可自己感冒,就没有了罐头吃。
舌头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一直等到棒梗放学回来,小铛才把家有罐头的事情跟棒梗说了一声。
震惊世人的一副画面出现。
贾张氏哭天喊地哭儿子的声音中,被早放学了的棒梗,一个人偷摸摸的摸进了贾家,趁着贾张氏心思全部放在贾东旭身上的机会,将那瓶罐头拿了出来,三下两下的撬开了口子,坐在门口,跟小铛分享了起来。
街坊们麻了。
说棒梗孝。
亲爹死了,亲奶奶哭的死去活来,他却屁事没有的尽琢磨吃。
说棒梗是个坏孩子。
却知道带着妹妹一块吃东西,确实有个当哥哥的样子,比院内的一下同龄孩子强好多,最起码刘海中家的两个孩子,在吃食方面,就不如棒梗大方。
……
轧钢厂门口。
风尘仆仆的李秀芝。
经过多方打听。
费劲千辛万苦的找到了这里。
手捏着介绍信,望着眼前宏伟的大门,心中微微闪过了几分淡淡的惊恐。
她还是害怕了。
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大门,想着村长送她离开时的那句话,你去轧钢厂,找一个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把介绍信给他,让他给你找轧钢厂寻个对象,这一辈子也算有了一个具体的着落。
定了定心神。
拦下了一个穿着轧钢厂工作服的中年男人。
“大叔,你好,俺叫李秀芝,我来找一个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这是俺的介绍信,您看看,俺不进去,俺就在门口等,麻烦大叔您将李狗剩给俺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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