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的训斥。
让易中海老老实实的当了木头人,不敢再出幺蛾子。
傻柱则趁着这机会,将自己半年学徒没有工资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领导,您刚才说学徒工一个月有十四块五的工资,这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事情吧?我觉得这政策挺好,照顾到了学徒工,让他们不至于饿了肚子。”
在场的几个领导。
各自对视了一眼。
傻柱的话。
他们都听明白了,无非就是傻柱当学徒工那会儿,被人拿捏了,本以为是简简单单的穿小鞋,没想到涉及到金钱方面。
这可是大事。
一个月十四块五,十个月就是一百四十五块钱。
不要命了嘛。
目光下意识的汇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连续两次借咳嗽打断傻柱的讲述。
这就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
成她明摆了。
要不是有问题,心虚,至于这么惊恐,不想让傻柱说下去。
易中海啊易中海,真是轧钢厂的爷,以一人之力将轧钢厂数年的人文精神方面的成绩毁于一旦。
也是一个猛人。
“何雨柱,学徒工一直有工资,最低的十四块五,当初老版钱,一个月我记得是十四万还是十五万来着。”
“十五万,正好三张。这事情还是我跟当时的负责人商量出来的结果,说咱们现在是新人新事新气象,一切都要革新,实现了真正的当家做主,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徒弟给师傅干白三年营生,师傅传你最基础的东西,再干三年,教你专业的知识,等你出师后,还得再给师傅白干三年,说要打破这些旧的不好的习俗,定了学徒工的工资。但是听你这话的语气,好像你白干了一段时间,你啥时候进的轧钢厂?”
站在原地的易中海。
一听书记这话。
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心中就一个想法。
死路一条。
刚才还在为闹死一大妈而沾沾自喜,自认为自己能借着这件事狠狠的刷一波人设,他以一大妈男人的身份朝着傻柱当众道歉,再一次点明自己不知道这件事,道歉的时候,语气诚恳一点,态度真诚一点,谁能说自己是伪君子,谁能说自己跟一大妈同穿了一条裤子。
没想到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这头人设还没有竖立起来,昔日伙同前食堂主任拿捏、贪图傻柱工资的事情,又被提及了起来。
而且还是傻柱当着一干轧钢厂领导的面说的这事。
当下。
轧钢厂什么最重要?
人文精神活动啊?
这他等于易中海毁掉了人家的活动。
人家杀了易中海的心情都有了。
伪君子急的都要火上房了。
想着要不要在咳嗽的时候,傻柱的回答,彻底的熄灭了易中海的一切想法。
“我一开始在峨眉饭店当学徒,后来有了向伟大的工人阶级学习的活动,想着我的厨艺,也出师了,就进了轧钢厂,那年是50年5月9号,我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到保城的第二天,我进了咱们轧钢厂,本以为我的厨艺,就算当不成班长,当个二勺也是可以的,没想到人家说我年纪小,才十六岁,说做饭是大事情,让我当学徒工了。”
“后面呢?”
“我寻思着,当学徒就当学徒,只要能为轧钢厂的工人们做饭,让工友们吃上我何雨柱做的饭,就值了,但是没想到食堂主任跟我说,说我没有工资,但可以免费吃一顿中午饭,我一开始也没有多想,后来发现不对劲,我还有妹妹要养活,有一天,我回到四合院,记得很清楚,雨水饿肚子在哪里哭,家里也没有粮食,街坊们都不帮扶,我带着雨水捡了几天的垃圾,换了点粮食,才度过了那几天。”
话说的平淡。
可在场的领导们。
都从傻柱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他当时的那种难。
目光又汇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感受着领导们的目光,易中海混身难受,刚才傻柱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易中海就已经想好了脱身的对策。
死不承认。
他可知道承认的后果。
身死道消了。
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完全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大不了将其说成对自己的诬陷。
人不要了脸。
便也无所顾忌了。
“易中海,你刚才跟我们说,说你一直是你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街坊们也比较信服你,是因为你做了很多帮扶街坊们的事情,来来来,你说说何雨水没有饭吃饿肚子的时候,你这个管事一大爷又在什么地方?”
书记将他手中的笔记本。
恶狠狠的砸在了桌
子上。
巨大的声响。
吓了易中海一跳。
也让傻柱有些小开心。
当初他跟何大清面谈的时候,何大清就跟他说了这是易中海捣鬼的结果,直言易中海肯定跟当时的食堂主任谈妥了条件,才让那位食堂主任冒着杀头的危险,私吞了傻柱的工作。
原本是把这件事当成备用方案来实施,进一步佐证易中海的伪善和缺德。
没想到易中海缺德到家。
连跟他睡了几十年的老婆都能放弃。
一想到这十年内,一直都是一大妈在取汇款单,在兑换汇款单,就知道易中海这人有多么的小人和下作。
十年前就想着让一大妈给他抗雷。
傻柱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借着昔日学徒工白干了半年这事情,来拖易中海下水,这一次,易中海不死也得掉层皮。
就算傻柱收拾不了易中海,那位前食堂主任也能收拾易中海。
故意插了一句嘴。
“好像他不在家。”
“不在家,这不是理由,不在家,还不是有那个什么一大妈吗?就不能叮嘱一大妈给雨水弄点吃的?一院一百多口子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六七岁的丫头饿的直哭,人家是远亲不如近邻,四合院倒好,成仇人了,冷血的仇人。”
书记瞪着易中海。
冷笑了一下。
“易中海,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人面兽心,后面还有一个禽兽的结论。人面兽心的禽兽,这句话用在你易中海的身上,也是对它的侮辱,我活了这么些年,自认为见多识广,你这种人,我真是第一次见,整个一个贪图虚名的混蛋,堪称我轧钢厂之耻辱。”
易中海一脸死了爹娘老子的表情。
说什么?
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认倒霉。
“还有你秦淮茹。”
傻柱精神一震。
突然来了兴致。
没想到还有小寡妇的事情。
“秦淮茹,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把你跟易中海两人的关系,给我捋顺了,以书面材料的形式,交到厂办,不管你是易中海的闺女,还是易中海的什么人,都要给我说清楚了。”
声音瞬间提高到了极致。
“易中海,这话也是对你说的,我轧钢厂在不能丢人了,传出去,我脸上不好看,上万人的轧钢厂,脸上更不好看!你们两人听明白了没有?”
满腔苦涩之情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用蚊子哼哼的声音,低声喃喃了一句。
事到如今。
根本没有别的话可说。
看似给了他们两个选择答案。
实际上只有一个。
那就是前者。
也就是想办法证明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的父女关系。
这是破除易中海扒灰秦淮茹的唯一有效办法,可以让两人在轧钢厂重新抬起头来,父女总比隔辈乱搞好听一点。
只不过这么做,却惹恼了一个沉默中的王者,秦淮茹那个在秦家村的爹,秦老实。
说实话。
易中海怕秦老实。
一个当初一镐头敲烂狗汉奸脑袋的人。
能不怕?
人是老实人,正因为是老实人,易中海才感觉事情有些难办,老话说的好,老实人老实人,不惹毛怎么都行,惹恼了,着急就得用脑袋说事。
易中海被头大如斗的感觉找了上来,看了看旁边同样苦涩的秦淮茹,猜测秦淮茹应该是跟自己想到了一块。
就在他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却又听到了书记的声音。
“易中海,秦淮茹,你们什么时候把事情给我解决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休息的这段时间,没有工资,轧钢厂不会为你们这种不要脸的给轧钢厂抹黑的事情替你们买单,必要的时候,我们会按旷工处理,特事特办。”
易中海麻了。
秦淮茹傻了。
旷工处理?
这是收回他们工位的节奏。
特事特办四个字,真可以将他们两个人开除出厂。
没有轧钢厂的工位。
靠什么生活?
回乡下老家种地的话,估摸着村民们的口水,就可以见他们活生生的淹死。
有机会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行。
乡下可不比城内。
“傻柱?你的事情,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幸亏把你喊了过来,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轧钢厂出了蛀虫。”
“几位领导,听你们的意思,这是有人私吞了我的学徒工的工资?”
秦淮茹趁着外人不注意的机会,偷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易中海。
何大清前脚跑。
贾东旭
后脚娶她回了四合院。
傻柱家的事情,寡妇多少知道一点,贾张氏因为没能算计到傻柱的房子,好多次当着秦淮茹说了傻柱的不好,说傻柱就是一个大傻子,当学徒工没有工资还乐意干,活该饿死何家那个赔钱货,换成他们贾家东旭,才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诅咒傻柱兄妹二人都饿死,好让贾张氏住到傻柱家的房子里面。
秦淮茹一直以为这是轧钢厂的规章制度。
在易中海给她买工作后,寡妇一再强调不能当学徒工,就是因为这件事,她错以为学徒工没有工资,是白干。
现在看的清楚。
这就是易中海的手笔。
秦淮茹的心情,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易中海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四合院,在轧钢厂,是个什么名声,什么境遇,秦淮茹知道,简直不当人的东西,好多人都在骂易中海,也可以说易中海引发了一切。
没想到这样的人,却是她秦淮茹的爹。
而且十年前就这么不当人。
想要说点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头乱麻的时候,领导们的话,在秦淮茹耳畔响起,寡妇这才把自己的思维收拢回了躯壳。
“傻柱,如果你说的事情,它是实情的话,的的确确有人私吞了你的工资,我们还是那句话,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谢几位领导,你们都是包青天。”
“真要是包青天,不至于让轧钢厂来了个大混蛋。”
这混蛋。
指的自然是易中海。
“现在咱们说正事,傻柱,将你喊来,就一件事,李玉兰私自截留你爹何大清从保城邮寄给你跟雨水生活费的案子,有了具体的结果。”
易中海支起了耳朵。
秦淮茹抬起了头。
傻柱将目光汇集到了说话的书记身上。
见书记手中抓着一张纸。
看上去。
有字。
有公章。
“你们猜测的很正确,我手中的纸张,就是红星派出所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案情通知书,我大致念一下吧,致轧钢厂厂委会,现将我红星派出所就李玉兰截留你厂员工何雨柱兄妹二人生活费一事,通报如下,经查证,你厂员工易中海之妻李玉兰……。”
书记的声音。
在人们耳畔响起。
根据他念出的事实通报,傻柱知道了一个让他本人觉得有些心酸,但却又难过不起来的事实。
一大妈死了。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今天早晨,被张世豪带到派出所的一大妈,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没等张世豪他们询问,自己便竹筒倒豆子的将事情交代了一个清楚。
何大清跑的那会儿,跟她交代了什么什么事情,给了她一千八百块钱,说这是傻柱的什么什么钱,是雨水的什么什么钱,自己将钱进行了截留,给易中海吃了什么,给聋老太太吃了什么,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花了什么。
不但承认私吞一千八,还把这一千八的用处,扣在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脑袋上。
承认自己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二人生活费的事情,说这些钱都没有舍得花,被一大妈存在了家里,但易中海花钱给秦淮茹买工作,给贾东旭发丧的时候,使唤了这笔钱。
在签字画押后。
被送到了她该去的地方。
谁也没有想到。
一泡尿的工夫,一大妈自己把自己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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