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
秦淮茹因棒梗的神秘失踪。
乱了方寸。
失去了冷静。
她听信了某些街坊随口瞎编的谣言,认可了棒梗跑到山旮旯村,找老贾家族人替他出面解决秦淮茹改嫁的说法,便冒着风险来山旮旯村找人。
事情并没有如秦淮茹预料的那样。
来容易。
回去却有些难。
压根回不去了。
她跟一个老光棍结了婚。
婚后。
后悔的秦淮茹,再三求饶,说自己是三个孩子的寡妇妈,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必须要离开这里,却依旧没有说服对方,她的这些说词,甚至还让老光棍更加的兴奋起来,老光棍挥舞着手里的文书,说他们是两口子,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分开他们两口子。
想离婚。
简单。
给老光棍生个孩子,老光棍就放秦淮茹回去。
两人结婚的事情,老光棍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人谈起,也不会跟孩子说她妈是谁,秦淮茹跟他结婚又离婚的事情,不会被传出去。
让秦淮茹放心她自己的名声。
秦淮茹眼见自己离婚无望。
便也只能认命。
从结婚那一天算起,截止到现在,足足过去了六百多天的时间。
秦淮茹没吃亏,却也过的不好。
老光棍将秦淮茹当心肝宝贝的捧在了手中,秦淮茹说什么,他都照办,让去东,绝对不去西,家里的一些好食物,也优先给秦淮茹吃,秦淮茹身体不舒服,还用热毛巾敷秦淮茹的额头,细心的照顾着秦淮茹。
份外的听秦淮茹的话。
除了一点。
那就是放秦淮茹离去。
即便秦淮茹朝着老光棍撒娇,再三提及离婚,老光棍依旧不为所动,他跟秦淮茹说过这么一句话,你除非给我生下孩子,我才会跟你离婚,否则你一辈子只能跟我过日子。
秦淮茹信了老光棍的话。
主要是她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在没有别的办法能让老光棍同意跟她离婚,这是一个崎岖的山区,秦淮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想着自己给老光棍生下孩子,老光棍就放他离开,他也就能回京城轧钢厂工作了。
第一胎。
生下了一个女娃。
老光棍乐呵呵的,给闺女取名来睇。
秦淮茹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老光棍要食言,不会跟她离婚。
猜测的一点没错。
老光棍现在又变了主意,说秦淮茹什么时候给他生下儿子,她什么时候跟秦淮茹离婚,放秦淮茹离去。
秦淮茹气的牙根痒痒。
却也没有办法。
只能怨自己倒霉。
有时候。
躺在炕上。
秦淮茹也会琢磨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怎么来的,为什么要来这里。
有棒梗的原因。
也有贾张氏的原因。
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人,担心贾张氏跟她破罐子破摔,想着到时候用棒梗对付贾张氏,却没想到棒梗没找到,反倒将秦淮茹自己给折了进去。
愁绪。
在秦淮茹面上浮现。
亲儿子棒梗不在了,秦淮茹作为亲妈,于情于理都要找找,否则街坊们的唾沫星子就能将秦淮茹给活生生的淹死。
至于轧钢厂的工作。
想也不要想了。
两年多未在轧钢厂露面,秦淮茹猜测轧钢厂的那些人都以为她死翘翘了吧,工作也被收了回去,想必就连四合院贾家的房子也姓了别人家的姓。
苦涩的情绪。
在秦淮茹眼睛中闪过。
嘴里喃喃了一句棒梗的称呼。
抬起头。
看着远方。
随后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祈求了起来,希望肚子能争气,给老光棍生个儿子出来,满足了老光棍跟秦淮茹离婚的条件。
……
秦淮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棒梗,就在秦淮茹现如今山村后的沟内,与秦淮茹就隔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
只要顺着小道翻过这座山包。
她就可以看到棒梗。
却因为一系列原因,近在咫尺的母子两人,至今都没有见面。
寡妇是因为找棒梗,失陷在了这里。
棒梗却是因为听了易中海的话,想要通过离家出走手段阻挠秦淮茹改嫁,最终让自己落在了一个老绝户的手中。
老绝户用半拉馒头,成功的带着棒梗来到了这里。
整日与苦日子为伴。
棒梗苦不堪言。
想离开这里,却
因为不认识路,便也只能作罢。
他后悔了。
更多的却是怨恨。
恨易中海,要不是听了易中海的话,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与其在这里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还不如跟着秦淮茹去后爹家中过日子,有时候棒梗做梦,梦到自己吃窝头,醒来,一嘴的回味无穷。
一步错。
步步错。
没有了后悔药。
悔之晚矣。
……
时光如水。
岁月如歌。
64年一晃而归。
经过了一年平淡生活的街坊们,成功的迎来了65年。
四合院的街坊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非要说有。
也只有添丁这件事了。
闫阜贵抱上了孙女。
本应该是喜事。
但是闫阜贵两口子的脸色,貌似一直没有笑意,整日拉着一张脸,就仿佛别人欠他几百块钱似的。
街坊们这才释然,原来闫阜贵也跟贾张氏一样,重男轻女,嫌弃于莉没给他生出大孙子来,很随意的起了一个闫小霞的名字。
夹着尾巴当了一年多老实狗的易中海,又觉得自己活了。
故意当着满院街坊们的面,道德绑架起了闫阜贵两口子,说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反正都是闫家的血脉。
被三大妈怼呛了一顿后。
老实了。
然后羡慕的看着给孩子换尿布的傻柱。
李秀芝给傻柱生下了一个女娃。
两口子深思熟虑后,起了一个何向红的名字,一颗红心向太阳。
傻柱乐呵呵的。
每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脸、拍打衣服上的尘土,第二件事,就是跑到小丫头跟前,傻子似的盯着小丫头,看着熟睡的小丫头,一脸的幸福模样,小丫头要是醒着,傻柱就会抱抱,有时候故意将自己的胡子贴在小丫头丝滑的皮肤上,迎来李秀芝一顿咒骂,傻柱瞬间变老实了。
晚上,李秀芝好不容易将小丫头哄睡,傻柱加班回来,三下两下将小丫头逗醒,被李秀芝挥舞着枕头,好一顿暴揍。
许大茂不知道怎么想的。
提出了定娃娃亲的想法,说他们家的许刘比何向红大一岁,傻柱跟许大茂关系又不错,完全可以将这份情感延续下去。
弄个亲上加亲。
不担心自家儿子娶不上媳妇。
李秀芝跟刘玉凤都没有反对意见。
傻柱却不行。
瞪了许大茂一眼,给出了想娶他闺女,要怎么怎么的说词。
易中海还因为这件事,举报了傻柱跟许大茂两人,说他们公然在搞那个什么什么,保卫科来人检查了一番,因为没有除了易中海之外的第二个证人,最终认定易中海是瞎举报,将易中海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傻柱事后打了易中海两个耳光。
许大茂则是趁着易中海上厕所的工夫,将两支二踢脚丢在了厕所内,让易中海享受了一把屎尿直流飞大戏。
……
6月的一天。
四合院的门口。
出现了一个衣着破旧的妇人。
黑瘦黑瘦的。
出门倒垃圾的闫阜贵,见妇人站在门口,就觉得面熟,却也没有太在意,猜测谁家的亲戚来串门了。
倒完垃圾。
刚要回家。
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扭过头。
发现妇人跟着他进来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懒得搭理。
闫阜贵别看现在还扛着一个管事大爷的头衔,自己却知道这狗屁不是,他现在不负责教书了,而是负责起了校园卫生。
回到家不久。
便听到中院传来了吵吵的声音,期间还有类似呼喊小贾、老贾的声音。
闫阜贵脸色瞬间一变。
他知道那个妇人是谁了。
贾张氏呀!
当初贾张氏因为撺掇棒梗偷东西等事情,在里面吃了三年半的免费饭,这是结束了免费大餐,回到了四合院。
要乱了。
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四合院,可没有了贾家的容身之所,房子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就连人也不在了,贾张氏根本没有留在四合院的资格。
叹息了一句。
想着不出去。
后琢磨了一下,万一被人扣帽子,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抓过一件褂子,披在了身上,推门从家走出来,向着中院走去。
脚步刚刚跨入中院,眼帘中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贾张氏杵在西厢房前面,指着里
面的人,破口大骂着,说他们抢了贾家的房子,迟早要吃枪子。
因为礼拜天。
都在。
中院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们,这里面也包括易中海、傻柱、许大茂他们。
换做别人,面对贾张氏这一套说词,怎么也得心虚几分。
住在贾家房子里面的人,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员,虽不是领导,却也不惧怕贾张氏,他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师傅,这是你的意思?”
易中海脑袋。
嗡的一声炸锅了。
狗屁的我的意思。
我也是刚刚得知贾张氏回归。
摇了摇头。
保卫科笑了一下,杀人诛心道:“既然不是你易中海的意思,那我就按保卫科的办事规矩来了。”
前一秒还在召唤亡灵的贾张氏,后一秒便止住了自己的嘴巴。
保卫科三个字。
让她心慌。
老鬼婆可不知道对方在保卫科上班,还以为男人就是轧钢厂一个普通的职工,想靠撒泼、骂街、召唤亡灵等手段吓跑男人,逼着秦淮茹出来见她。
贾张氏没有往秦淮茹被轧钢厂开除这件事上面琢磨,她往秦淮茹改嫁这件事上面想,下意识的认为这个男人是秦淮茹的后男人。
觉得秦淮茹对不起贾东旭,对不起贾家,觉得男人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她身为贾东旭的妈,秦淮茹的婆婆,必须要为贾家、为贾东旭讨个公道。
好家伙。
保卫科的人。
这等于贾张氏踢到了铁板烧。
还了得呀。
骂骂咧咧的脏口,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全然是一副前言不搭后语的节奏。
保卫科见贾张氏心虚了,将大实话说了出来。
“你应该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吧,这房子,之前归你们贾家居住,但现在归我居住,我在这房子里面已经住了两年半小三年的时间,至于房子为什么被轧钢厂收回去,我建议你问问你男人易中海,他知道。”
“我跟她早离婚了,我们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大爷,什么叫一点关系都没有,贾张氏是不是你前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
“许大茂。”
“说实话都不行了吗?”
许大茂开始火上浇油,她将当初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贾张氏听。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前脚跟自己离婚,后脚就结婚。
杀了易中海的心都有了。
尤其得知秦淮茹因为失踪被轧钢厂开除,都恨不得将易中海碎尸万段,你闺女内开除,你居然不帮忙说情,有你这样的爹吗?
转移了火力点。
开始骂易中海。
周围的街坊们,突然觉得贾张氏有点发神经,刚才许大茂可明确告诉了棒梗失踪这件事,向来护犊子的贾张氏,居然一反了常态,骂起了易中海,骂了十多分钟,才如梦初醒的想起了棒梗,又开始哭丧,说贾家断了香火,她对不起贾东旭。
……
轧钢厂内。
李副厂长以主任的身份大权独揽。
跟李副厂长斗了好多年的杨厂长,成了这场争斗的失败者,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厂长变成了清扫厂区卫生的负责人。
按理说。
李副厂长应该高兴。
他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愉悦之色。
当副厂长那会儿,就盯上了娄晓娥家的那些家业,想着自己当了轧钢厂一把手,好好的实现一下理想。
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
娄晓娥不见了。
娄晓娥的父母也不见了。
等李副厂长带人赶到娄晓娥家小洋楼的时候,发现小洋楼屋门大开,一些值钱的黄白之物及古玩字画,也随着不见。
仅留下一些值钱的大件家具。
没有人知道娄晓娥一家人去了哪里。
生不见人。
死不见尸。
这样的结果。
李副厂长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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