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老早便等在了门口。
见傻柱骑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蹬来,他也不敢在门口做过多的停留,迈步朝着傻柱走去。
聋老太太回归四合院。
给了闫阜贵一种不好的感觉。
谁让易中海当了队长。
作为跟傻柱同病相怜的人,闫阜贵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傻柱,老抠心里也挺无语的,两大绝户都盯上了傻柱。
傻柱见闫阜贵一边走,一边朝着他招手,虽没有猜出闫阜贵到底有什么事情,却还是远远的停下了自行车,等着闫阜贵过来。
四合院成了多事之地。
闫阜贵走了五六分钟的路程,来到傻柱的跟前。
刚要张嘴。
想到了什么。
扭头看了看后面。
傻柱咧嘴一笑,道:“三大爷,刘海中的工作卖给了一千两百块。”
闫阜贵脸上的表情。
肉眼可见的充满了焦虑。
“刘海中找过你?”
将闫阜贵脸上痛失多少钱表情收拢眼帘的傻柱,出人意料的问了一句。
闫阜贵自然不会承认这事。
易中海当了队长,正想方设法的要燃起第一把火,刘海中却偏偏跑了,他在学校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刘海中出逃前密会闫阜贵的风声真要是传到易中海的耳朵中,闫阜贵就成了刘海中的替罪羔羊。
不傻。
他知道自己要明哲保身。
摇晃着脑袋,一个劲的否认起来。
“傻柱,别开玩笑,三大爷啥身份,刘海中啥身份,人家可看不起我这个老九啊,是这么一回事,今天下午,易中海将聋老太太送回了四合院。”
傻柱不以为意的看了一下闫阜贵。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事。
还用闫阜贵专门跟他说一遍。
“你不知道,是背着老太太回来的,听说从医院一直背回了四合院,又是大喘气,又是汗流浃背。”
一丝诡笑之色。
在傻柱脸上浮现。
闫阜贵或许在纳闷。
傻柱却知道了内里的原因。
黄白之物。
易中海为了哄骗聋老太太心甘情愿的交出黄白之物,还上演了所谓的孝顺苦肉计,就是不知道聋老太太会有何应对之法,给,还是不给。
“行啦,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了吧?”
“没了。”
傻柱推着自行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闫阜贵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原地没动,等傻柱推车走出七八米远的时候,远远的喊了一嗓子。
“刘海中的工作,没闹什么幺蛾子吧。”
傻柱多少猜出了一点由头。
刘海中肯定找了闫阜贵,还说过将工作卖给闫阜贵的话,闫阜贵源于某些方面的顾忌,没要这份工作。
谁让闫阜贵过份关心这事了呢。
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瞎话。
“啥动静都没有,人家顺顺利利接岗了。”
一千二百块的卖价,没让闫阜贵心疼,顺顺利利接岗这件事,狠狠的戳了闫阜贵的心窝子。
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脚狠狠的在地上跺了跺。
嘴巴里面还叹息了一声。
定了一下神。
正要回四合院,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的惨样子给吓傻了,这是人脖子上面扛了一个猪头。
妖怪。
“光天,光福,你爸的工作。”
“她的工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闫阜贵的心。
更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傻柱将自行车停在家门口,锁好后,本想直接回家,但是突然想到了闫阜贵跟他牢骚的那几句话,便停下脚步,站在院内,鬼使神差的朝着东侧厢房易家的位置瞟了一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易家门窗紧闭不说,外面的屋门上面还挂着一把铁索。
脸上的表情,瞬间带着几分不屑。
不管是剧本上,还是现实中,易中海都喊出过家家户户不上锁的口号,更抬出了响应街道的旗号,说为了和谐四合院,为了大院荣誉,家家户户都不锁门,营造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优良气氛,本就是狗屁言论,但是没想到有人却信了,院内的街坊们,大部分都不锁门,锁门的人家也就傻柱跟许大茂,结果易中海自食其言,也锁门了。
扯淡。
吐槽了一下的傻柱。
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迈步朝着家门走去。
刚推门进来。
便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不怎么对头。
也不是诡异。
而是早他一步回来的李秀芝,给了傻柱一种躲躲藏藏的诡异,不敢面对傻柱,一副被发现的拘谨。
以为是自家闺女的事情,放下手里的包,绕着家转了一圈,没发现自家闺女。
刚要问李秀芝,李秀芝端着盆子扭头到了院内。
傻柱瞎琢磨了起来,没往李秀芝被王敬伟打巴掌这件事上面想,琢磨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回想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得李秀芝不高兴了,不跟他说话了,要对他冷处理,真要是这样的话,便给媳妇道个歉,必须要哄自家媳妇高兴。
他跟着从家出来,忽的想到了什么,朝着前院走去,他家丫头现在才两岁多,还不到三岁,正是玩闹的年纪,一天到晚闲不住。
李秀芝要上班。
傻柱要上班。
何雨水不在。
小丫头还探不到入学读幼儿园的条件,傻柱以一天一毛钱的价格,雇佣赵家奶奶帮忙照顾。
赵家奶奶是前院的一户街坊,儿媳妇跟着姑爷跑了,儿子和闺女先后得病死去,留下了一个八岁的孙子和一个六岁的外甥女。
靠街道派活过日子。
日子过得比较苦。
傻柱自从娶了李秀芝后,两口子便背着街坊们暗地里接济赵家,有时候是钱,有时候物,不多,勉强够赵家不至于饿了肚子。
赵家奶奶原本不要,但是傻柱两口子抬出了赵家的两个孩子。
无奈之下。
收下了傻柱两口子的好意。
每次接济的钱和物,都记录在了小本子上面。
将孩子交给赵家奶奶照顾,两口子都放心,一方面有恩惠,赵家奶奶会尽心尽责的照顾孩子,另一方面是赵家奶奶出生贫寒,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也没办法用出身来做文章。
来到赵家屋内,赵家的两个小不点朝着傻柱喊了一声叔叔。
傻柱伸出手,摸了摸两个小不点的小脑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块水果糖,分别递给了两个小家伙。
小家伙没要,给出了他们不喜欢吃糖的理由。
大人用这样的理由哄骗小孩,没问题,小孩用这样的理由哄骗大人,真有问题。
傻柱不由分说,将水果糖塞在了两个小孩的手中,叮嘱了一句。
“这是你们两个人帮奶奶照顾小妹妹的报酬,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可不能为了玩,不好好学习,听明白了没有?”
家有办事员的媳妇。
傻柱耳目习染下,不自然的带了几分说教的口吻。
两个小孩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懂事的模样。
让傻柱想起了贾家棒梗、小铛、槐花,剧本上,那三个孩子,真是废了,遗传了秦淮茹吸血的白眼狼家风,跟着街坊们一口一个傻柱的喊着,就算喊傻叔,也是为了利益方面的考虑。
再看看眼前赵家的两个孩子。
真没办法比。
棒梗不在了,槐花被送人了,留在易家的小铛已经活成了另一幅模样。
摇了摇头。
伸手从赵家奶奶手里接过了自家的小丫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要离开,赵家奶奶送傻柱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柱子,老太太回来了,易中海当了队长,你小心点,真要是逼急了,我老太太这条命换他们两条命。”
“老太太,我心里有数,您刚才的话,可不能再说了,丫丫和蛋蛋这才几岁,您必须要活着看到丫丫嫁人,看到蛋蛋娶媳妇成家立业。”
“柱子,我不在了,还有你,我相信你不会看着不管的,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是担心你们两口子,这院内的街坊们,不说了,你们两口子的恩情,我下一辈子当牛做马的还。”哭了几嗓子的赵家奶奶,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着傻柱道:“我刚才看到秀芝的脸,红彤彤的,有可能是我没看清楚,你留意点,有什么不好出面的事情,跟我说,我来做。”
傻柱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结合刚才李秀芝躲躲闪闪的架势,再顺着赵家奶奶的话琢磨琢磨。
心中的谜团顿消。
李秀芝出事了,有可能被人打了,脸上有被抽后的五指印迹,所以不敢面对着自己,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心中的火气。
压抑到了极致。
李秀芝这个媳妇,傻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被晒了,被人打了巴掌,这就是在打傻柱的脸,还了得呀。
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谁打了李秀芝,傻柱就要打谁。
朝着赵家奶奶点了点头,抱着小丫头离开了赵家。
真是不凑巧。
刚从赵家出来,便跟易中海及聋老太太两人来了一个面面碰,傻柱瞧两人的模样,这是去外面改善生活去了。
他猜对了。
易中海为了黄白之物,带着聋老太太去外面吃了一顿馆子。
进入四合院,便遇到了从赵家接孩子的傻柱。
心情十分的不爽。
李秀芝生下孩子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看到了吸血的期望,准备从孩子身上想办法,想着两口子都要上班,家里也没有一个帮衬的老人,他们可以帮忙照顾孩子,有了孩子这一纽带,断掉的关系便也可以复原了,泡汤的养老大业又恢复如初了。
却没想到傻柱两口子将孩子托付给了赵家。
闹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算计胎死腹中。
愈发的怨恨傻柱。
刚才吃饭的时候,两人还谈过如何如何收拾傻柱两口子的事情。
仇人常见面。
回四合院就遇到了傻柱。
傻柱心里记挂着李秀芝的事情,又因为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不对付,便没有搭理两人的心思。
迈步朝着前面走去。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见傻柱视他们为无物,气的牙根洋洋,又见到了傻柱怀里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一个想着自己是绝户。
一个想着自己的闺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都怒了。
易中海喊了一声。
“傻柱,你怎么这么大没大没小,没见到我跟老太太?招呼都不打一声,你想做什么?这是四合院,不是你们家炕头。”
停下脚步,回过身的傻柱,目不转睛的看着易中海。
本不想搭理。
想到了什么。
将怀里的小丫头放在了地上,柔声细语的叮嘱了一句。
“妞妞,看到了没有?”
手指了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闹不清傻柱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的两禽,看着傻柱和妞妞。
“给他们磕一头,这是咱四合院的皇帝易中海,一言九鼎,刚才都自称万岁爷了,将来还要设四合院的皇后,还要有太子和妃嫔,后面的老太太是老佛爷,跟前还得有伺候的太监。”
土皇帝。
老佛爷。
这说法传到外面。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十条命都不够他们用的。
可不能让小丫头把头磕在地上。
易中海拉着聋老太太躲过了小丫头的磕头袭击,三步两步的朝着中院跑去,这一过程中,还出言辩解着。
“傻柱,你别给我们扣帽子,什么土皇帝,什么老佛爷,这都是你瞎说的,我们不认,我们就是见面跟你打声招呼,别瞎说。”
“呸。”
朝着两人远去身影吐了一口口水的傻柱,用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他也没有让小丫头给双禽磕头的想法。
纯粹做做样子。
果然吓得两人落荒而逃。
重新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向着中院走去。
闫家屋内的闫家人,隔着玻璃看着刚才的一幕,闫阜贵突然发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一只纸糊的老虎。
你强他弱,你弱他强。
真要是厉害,不至于被傻柱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脸上挤出几分玩味的表情。
四合院内。
傻柱还真是一份子。
就连到了队长的易中海都在傻柱面前吃了瘪。
这件事,未尝不能利用一下。
闫阜贵坐在凳子上,考虑起了事情,没有算计的想法,纯粹就是想要自保,可不想易中海朝着他闫阜贵出手,貌似给易中海扣个四合院土皇帝的帽子,也是不错的,没有了易中海,聋老太太根本蹦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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