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通知。
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都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东西。
尤其还看到了易中海捧着小箱子进办公楼的画面,猜测易中海肯定是跟李怀德达成了某些交易。
好与坏。
无所谓。
刘光天和刘光福却不行,易中海成了普通人,他们哥俩身上的职位,又该何去何从!
就这么没有了?
失去了小组长的身份掩护,估摸着工友们又得天天暴揍两人。
刘光天都看到了心怀叵测的工友们,磨拳擦掌的朝着他们走来,可不想再被工友们各种暴揍。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办公室,想找李怀德,却被告知李怀德正在忙工作,让他们等一会儿。
老老实实的待在了楼下。
苦逼巴巴的看着李怀德办公室的窗户玻璃,想着李怀德在做什么,又琢磨那个小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李怀德对易中海的态度,说明了问题。
后悔了。
为什么不把箱子抢过来,替易中海交到李怀德的手中。
……
还以为什么事情。
结果是询问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的底细。
傻柱事实上已经看到了李怀德桌子上的那个匣子,托刘岚的福,多少也知道了易中海带着匣子来找李怀德的事情。
他现在怀疑李怀德没有将他当外人看待。
换成别人。
这箱子。
怎么也得藏起来。
李怀德直接摆放在了桌子上。
聋老太太是个什么人,易中海又是一个什么人,这问题,上一次就跟李怀德认真的汇报过,这一次要怎么说?说一些李怀德没听过的,李怀德肯定以为傻柱在内涵他,说一些李怀德听过的内容,就李怀德喊他来的架势,明显想从他这里知道点什么。
开动了脑洞风暴。
说什么也得想一个不错的说词出来。
绞尽脑汁的想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傻柱突然用手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还真的想起这么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来。
拍脑袋的动作,似乎吓到了李怀德。
身体后仰了一下。
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也没有躲闪,迎着李怀德略带着疑惑的眼神,说起了这件事。
“李主任,您这么一提醒我,我还真想起这么一件事来,我们家老头子。”
见李怀德眼含不解之色。
忙出言解释了一下。
“跟着寡妇跑保城那个。”
“你父亲啊,我还以为那个老头子。”
李怀德咧嘴笑了一下。
心情很好。
这满满的一箱子金条,真是亮瞎了他的眼睛。
心里虽然有些对聋老太太身份的怀疑,但愉悦的情绪一直笼罩着他。
“你说什么事情就行。”
“我们家老头子前脚跟着寡妇去了保城,后脚易中海带着老太太跟我传话,说什么要试试我的厨艺,让我做了一道菜。”
李怀德眉头一皱。
死死的看着傻柱。
他也是一个好嘴的人,傻柱偏偏又是轧钢厂的厨艺台柱子,不少同行都知道轧钢厂有个傻柱的大厨。
“您知道我家传的厨艺,谭家菜,主打一个探花,哪天有时间,您吩咐,我肯定给您做的色香味俱佳。”
“现在不是时候。”
传出李怀德吃谭家探花菜。
他估摸着也得进去待一段时间。
老实点好。
“谭家菜里面有道黄焖鱼翅,聋老太太点名这道菜系,它讲究一个高汤,所用的鸡汤底是京城西山的走地母鸡熬制,金黄而透亮,鲜浓而不腻口,入口后的鲜美余韵悠长。其鱼翅选用珍贵的吕宋黄,经特殊处理后焖6小时以上,会产生柔软糯滑的最佳口感。”
傻柱用专用的术语说着聋老太太的不平凡。
这件事他遗忘了。
纯粹被李怀德逼到这里,才将其想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做这道菜,而且材料也没准备齐备,一般的食客,只能说好,但是聋老太太却提出了几点要求,说我的鸡汤不正宗,用料不对,说熬汤的时间也没到,还说这道菜,只有在喝了黄酒之后,才能更加的体现出菜香的唯美。”
李怀德脸上的表情。
很复杂。
喜色居多。
他知道傻柱这番话内里的含义了,无非在说聋老太太的不平凡,一个普通人家的老太太,如何能知道谭家菜里面有道黄焖鱼翅,能知道黄焖鱼翅,还点出用料不对,熬制时间不符,且喝了黄酒再品尝这道菜。
证明聋老太太吃过正宗的谭家菜黄焖鱼翅,而且还多次吃过。
小脚老太太。
家里藏着这么些金条。
常吃谭家菜。
兜里没钱,真做不到。
所以李怀德的脸色,微微有些阴沉。
傻柱也猜到了李怀德脸色阴沉的原因,无非觉得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欺骗了,用一箱小小的金条,就让李怀德笑口常开。
就在傻柱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李怀德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笑脸。
翻身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五根金条,塞在了傻柱的手里,挥手让傻柱离开。
李怀德给他的东西,傻柱也不敢说不要,朝着李怀德说了几句感恩戴德的话,将金条揣在了口袋里面,后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出办公楼的那会儿。
见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
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这哥俩要步亲爹刘海中的后尘,摆在眼前的事实,不想被工友们暴揍,便只能去抱李怀德的大腿。
他没说那些话之前,李怀德有可能不搭理这哥俩。
心里怨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情况下,事情还真不好说。
等傻柱走到办公楼拐角处的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已经进了办公楼。
……
屋内的气氛。
很诡异。
坐在凳子上的李怀德,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眼神中似乎在流露着一种审视的味道。
很压抑的那种感觉,笼罩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宛如待宰羔羊般的老老实实的站在李怀德的面前,大气不敢喘息一下,唯恐因为某些不小心的动静,惹得李怀德大怒,继而将他们哥俩赶出办公室。
吃过的苦头。
不想再吃。
李怀德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时间便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中缓缓流逝。
大约过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没说话的李怀德,最终发出了声音。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的精神也高度紧张,直到李怀德全部内容说出口,两人的心才稍微舒缓了一点。
不是驱赶。
是询问。
刚才将傻柱喊来的原因,是想验证心中的猜测,如果聋老太太真的很有底料,那么易中海交给李怀德的那一箱子金条,便有可能只是聋老太太私藏中很小的一部分,人家手指头缝隙漏点,自己便心满意足。
恐怕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都在心里骂着李怀德的八辈祖宗,说他就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土鳖。
这可不行。
心里已经信了傻柱那番说词的李怀德,将刘光天和刘光福喊到自己跟前,是为了更进一步的佐证他对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猜测。
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
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说说你们昨天晚上易中海回四合院做了那些事情。”
“李副厂长。”
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开口。
戳着李怀德的心窝子。
李怀德现在虽然还是副厂长,但却是轧钢厂的主任,现在的轧钢厂,是主任在掌控全局,主持全面工作。
不愧是刘海中的儿子,深得刘海中的遗传,唯恐自己不死。
心里虽然不痛快,李怀德面上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或许已经将刘光天和刘光福当作了另一个刘海中。
既然是炮灰,自然没有必要计较这些细节。
“说。”
“易中海昨天晚上回去,就要去找聋老太太,我们哥俩不是负责盯梢易中海吗,就要跟着他,见我们跟着,易中海还出言训斥了我们几句,后来买来了……。”
将易中海先去见聋老太太,却因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跟着,最终未能成行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李怀德,后面易中海买酒卖肉及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醉酒不省人事这事,也没有隐瞒,全都说了出来。
主打一个老实交代。
伪君子画蛇添足了,他借着酒肉灌醉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事情,刘家兄弟或许没有往别的地方琢磨,但李怀德却深入的想象了起来,结合易中海交给他的那些黄白之物,瞬间释然了其中的道理,猜测聋老太太家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否则不至于甩掉刘光天和刘光福背地里做这些事情。
当场派发了任务给刘光天和刘光福,让他们这几天在家休息,其实就是监视和盯梢聋老太太。
自认为获得了李怀德重用的刘家兄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办公室,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四合院跑去。
李怀德就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
必须要抓紧。
……
傻柱坐在了凳子上。
仰着头。
闭着眼。
想尽可能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二食堂的那些人,只知道李怀德喊走了傻柱,却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见傻柱一脸的凝重。
下意识的往这个不好的方面琢磨。
马华、胖子等人想出言安慰一下傻柱。
却不知道说什么。
各自干着手里的活。
刘岚则离开了二食堂,瞧她远去的身影,应该是去找李怀德了。
……
易中海心里的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
李怀德不在追究某些事情。
或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还朝着周围的工友们招呼了一下。
看在李怀德的面子上,不喜欢易中海的那些工友们,上演了皮笑肉不笑的大戏,用场面话糊弄着易中海。
伪君子也知道工友们不喜欢自己,却也没有办法。
名声臭了。
要不是前几天得了一个队长的头衔,估摸着车间里面的工友们还的用二比零来收拾易中海。
活动了一下手脚。
关闭了机器。
向着车间外走去。
肚子不舒服。
路上。
几句同事的牢骚,飞入了易中海的耳帘,什么傻柱被李怀德喊到了办公室,什么刘光天和刘光福跑到李怀德面前求了李怀德,等等之类的流言蜚语,被易中海听了一个清楚。
或许是心中有鬼的缘故。
听到了这些言词的易中海,又把他勉强平复的愁绪给提了起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求李怀德,这事情易中海能理解,毕竟厂内需要靠山。
不理解的事情。
是李怀德找傻柱什么事情。
傻柱跟易中海不对付,又给了李怀德一箱子金条,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中海突然有些慌张,大概是想着心思的缘故,上厕所便有些心不在焉,最终尿湿了自己的裤子。
从厕所出来,认为自己还是要想办法跟傻柱谈谈,从傻柱嘴巴里面探知一二分真相。
……
回四合院的路上。
刘光天朝着刘光福进行着交代。
“光福,刘海中跑了,将咱们哥俩留下替他收拾烂摊子,李怀德的嘴脸,你也看到了,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
“聋老太太?”
“对,就是聋老太太,刚才李怀德的那些话,你难道没听出其中的含义?”
刘光福摇着脑袋。
他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李怀德当面。
就剩下了惊恐。
心里泛起了几分不相信,刘光天什么脑子,他作为弟弟,多少也知道一点,也是一个不聪明的主。
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刘光天其实也一样。
反问了一句。
“李怀德什么意思?”
“他要朝着聋老太太下手。”脑子难的精明了一会儿的刘光天,朝着刘光福说道:“肯定是易中海骗了李怀德,对了,今早晨易中海手里的那个小箱子,我猜测里面有东西。”
“我也是这么想的。”
“盯紧聋老太太,估摸着易中海会找她拿主意,到时候咱们新仇旧恨一块算。”
两人迈着步伐。
回了四合院。
守门的闫阜贵,一时间有些愣神。
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三大爷,别看了,我们哥俩跟你一样,也他的被轧钢厂扫地出门了,人家大主任让我们回来好好想几天。”
闫阜贵伸手在两人肩膀上拍了拍。
安慰了几句。
“想几天,那就是几天后还能回去,三大爷是彻底回不去了,也就剩下天天站门口当门神的命了。”
声音突然压低。
“光天,光福,今早晨易中海那箱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没搭理闫阜贵,撂下一句您猜的话,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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