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借唐建军之手算计傻柱的事情,手头上却做着掏厕所的营生,偏偏易中海还不是分心二用的老顽童,今天上厕所的人又多了那么一点点。

    出事了。

    没注意周围情况的易中海,手里的动静有点大,沾着少许粪便的扫把被他甩飞了出去,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运道有些小倒楣,脑袋上被扫把扫了一下,扫把头沾染的那些粪便立时涂抹了壮汉一脸,壮汉嘴巴里面还叼着一根香烟,味道分外酸爽,瞬间让他重温了一遍小时候吃屎的不堪回忆。

    周围没人,一切好说。

    有人,其中还有跟壮汉不对付的对头,昔日,因为找不到原因,只能暗自发狠,眼前一幕,便被他当做了对付壮汉的笑料,一句多大了还吃屎的话,破了壮汉的防。

    壮汉想也不想的一脚踹在了易中海的肚子上,含恨而出的力道,将易中海踹飞出去两米多远,最终重重的摔在了蹲坑的坑位上。

    年纪大。

    身体还残疾。

    易中海被踹的痛苦难耐。

    手捂着被踹的地方,直勾勾的看着壮汉,约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伪君子嘴巴里面才泛起一句质问的话语。

    “你敢打老人?”

    “你算老人?人家七十岁的老头都不敢自称老人,你一个六十刚出头的混蛋,一口一个老人的自称着?觉得自己是老人,你丫的跟领导写申请内退,跟我横什么横。”

    气的脑袋疼的壮汉。

    一个劲的吐着口水,还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嘴巴。

    刚才不小心弄到嘴里去了。

    “易中海,我实话撂在这里,我还真就打了你,你能将我怎么样?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去找领导评评理,看看你该不该打,你就做的那些事情,就应该被开除,轧钢厂的领导们大度,见你是个腿瘸胳膊折的残废,体谅你,将你安排在轧钢厂做了掏厕所的营生,你这种态度?真以为你还是那个八级工?你八级工怎么来的,你不知道?真是靠你自己的技术提的八级工吗?”

    越说越气。

    越气越想说。

    算是将易中海的面子,彻底的踩在了粪坑里面。

    话又说回来。

    现在的易中海,在轧钢厂还有什么名声呀,都把他当臭狗屎对待,新人进厂的安全教育课,第一注意事项,不能将自己变成易中海,第二句话是轧钢厂不需要易中海这样的人。

    这也是壮汉毫无心理负担踹飞易中海的根源,打一个声名狼藉的混蛋,等于是在替天行道。

    许大茂发誓,他真不是专门跑来看易中海的好戏。

    人有三急。

    总不能尿到裤子里面吧。

    寻了一个最近的厕所,刚进来,就看到易中海一个人趴在蹲坑上,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代表许大茂不能落井下石。

    从记事起,就看易中海不顺眼,觉得易中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先把身体里面的废水排泄掉。

    裤带系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惹恼了易中海,挥舞着扫把跟他干仗,吃亏的只能是许大茂。

    粪便这东西。

    谁沾上谁恶心。

    用脚踢了一下易中海。

    故意使了七成的力气,还踢在了易中海的那条废腿上。

    伤心欲绝的易中海,哎呦了一声,翻身坐起,望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许大茂。

    老脸一顿。

    手下意识的伸出,准备让许大茂拉他一把。

    许大茂宛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后退了几步,一脸余悸的朝着易中海开了口。

    “一大爷,您就算再饿,也不能吃粪坑里面的玩意啊,猪吃还差不多,您把自己当猪了?我得跟厂领导提提意见,吃屎撑死可就麻烦了。”

    许大茂离去不久。

    易中海饿极了吃屎的闲言碎语传的沸沸扬扬。

    “杨厂长,您找我?”

    傻柱的话。

    逗乐了杨为民。

    看着面前一副恭恭敬敬态势的傻柱,杨为民直接笑骂了一句。

    “好你个傻柱,还您,是不是得我管你叫一声何副厂长啊?”

    “我这是尊敬您。”

    小小开了一句玩笑的傻柱,忽的正色了起来,将杨厂长改成了杨哥,杨为民比他大几岁,这也是李怀德当政那会儿,傻柱厚着脸皮硬生生绑定了这层关系。

    剧本中,杨为民一直做到了副部,在副部的位置上光荣退休。

    不管走仕途,还是单独创业。

    都要给自己寻个靠山。

    总不能事事麻烦大领导吧。

    在厚的人情,也经不住隔三差五的使用。

    “杨哥,啥事?”

    “这就对了嘛。”杨为民将一包封口的茶叶丢给了傻柱,“这是我前几天去找大领导汇报工作,从他手里顺出来的,知道你也喜欢喝茶,专门给你留了一包。”

    “难为你能想着我。”

    傻柱分得清场合,没人的时候,与杨为民哥长弟短的称呼,有人,当着外人的面,他会主动将两人的关系变成上下级的关系。

    人要拎的清。

    “今天的会议内容,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就那个什么经济?”

    傻柱想了一下。

    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是要让他给出的回答尽可能的符合他自己的身份。

    “杨哥,我是这么想的,说错了,别怪我,说对了,你觉得好就行,这个经济吧,我厨子出身,这事你知道,就像我之前做饭,做什么菜,是烩菜,还是炒菜,放多少肉,蒸多少白面的馒头,我不用操心,一定按照领导的指示来,领导让做多少,我就做多少,反正有领导兜底,吃饭的人也不能说什么。”

    杨为民点了点头。

    计划经济可不就是这样。

    规划你生产多少,你只能产生多少。

    超出规划或者没有完成规划,你怎么也得挨顿批。

    “市场经济的话,做多少饭,做什么饭,都要我自己考虑,做出来的饭,好不好吃,能不能让顾客满意,都需要我亲自拿主意,饭好吃,收费合理,这个食堂就能开下去,饭不好吃,收费死贵死贵,吃饭的人吃过一次,他们肯定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这食堂就要倒闭,食堂倒闭了,我也没办法当食堂班长,我就得出去接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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