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斗。
从头到尾都是易中海在挨揍。
街坊们则在作壁上观的看着伪君子被贾张氏暴揍。
清官难断家务事。
棒梗都不出来拉架,他们这些外人更不会出手,等贾张氏气喘吁吁没有了力气,小铛和秦淮茹两人这才把肥婆拉到了一旁。
此时的易中海,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好强了一辈子。
却被一个老寡妇当众暴揍了一顿。
布满了血口子的脸颊,将易中海最后的遮羞布给撕掉了。
看到这里的傻柱,瞬间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思,朝着马志超耳语了几句,在一干街坊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迈步离开了四合院,街坊们都想跟傻柱套近乎,聊聊工作指标的事情,却因为大家伙都在,不好意思,想着找个没人的机会,单独跟傻柱谈。
傻柱刚走到大街上,身后便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柱子叔!”
心思一动,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的扭转了自己的身形。
一个充满了青春气息的丫头,小燕子般的朝着自己飞来,她脸上的表情,让傻柱感到恶心,现如今的傻柱,也算见多识广,对自己有没有想法,打着什么心思,他往往一眼就能看透澈。
追出来的人,是一个傻柱意想不到的人物。
秦淮茹的闺女小铛。
作为副厂长,又目睹了贾家和易家的局面,傻柱就是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小铛找自己的原因,除了工作,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两家人什么关系,傻柱清楚,小铛也知道。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凭什么认为傻柱不会跟他一般计较。
想的美。
对贾家人,怨恨到了极致,看过剧本,尤其看过了未删节的剧本,里面可清清楚楚的描述了不能动弹且成了累赘的傻柱,是如何被贾家三头白眼狼给赶出家门,冻饿惨死在高架桥下,小铛、棒梗、槐花,个个都不是好玩意,剧本上面的三白眼狼的插图,惟妙惟肖。
正如傻柱说的那样,工作指标就算给到狗,也不会给到小铛。
却还是耐心的等到了小铛。
给不给。
先看看戏再说。
也是一个戏精。
话说回来,秦淮茹的闺女,演戏和算计,真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到了一定的年岁,就会无师自通的自我觉醒。
否则傻柱眼前故作气喘吁吁的小铛,又该怎么解释?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分明在套路傻柱。
“柱子叔!”
刚才在院内,还是傻柱叔,现在变成了柱子叔。
一双能说话的眼睛,活灵活现的看着傻柱。
“叔?我当不起你们贾家人的这个叔!”傻柱说道:“我跟你们贾家什么关系,你知道,虽然不知道你喊住我,想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一句话,我跟你们贾家人没什么可说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忙,失陪!”
傻柱扭过身。
想离开。
他快。
小铛更快。
一个健步的跑到了傻柱的前面,张开双手,挡住了傻柱的去路。
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可怜兮兮。
她真没有想到,傻柱对自家人居然是这么坏的印象,要是可以,她也不想过来碰壁,这不是没办法嘛,秦淮茹回来了,棒梗回来了,贾张氏也跟着回来了,别的不说,单单贾家人回归闹得这一出戏,就让小铛倍感失落,长此以往下去,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她就是为了自己,也得拼一把。
傻柱是她逆天改命的唯一希望。
必须要抓住。
这一次放傻柱离开,想见到傻柱,估摸着真是猴年马月,轧钢厂她进不去,家属楼人家又不让她进去,思来想去,也就眼前这机会了。
也没有一蹴而就的想法,贾家跟何家的关系,非一日之寒,她只能慢慢来。
先在傻柱面前露个脸,混个脸熟,让傻柱知道她跟秦淮茹、跟棒梗、跟贾张氏这些人不一样,然后再缓缓图之。
“柱子叔,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跟你谈谈我们两家人的事情。”
小铛将在心里想了好久的那些说词,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天知道她打了多久的腹稿。
“远亲不如近邻这样的话,我不想说,我知道我们家跟柱子叔家的关系,不是我说我们贾家,是我们贾家对不起柱子叔,优先算计了柱子叔,就像街坊们说的那样,我贾家如何如何混蛋,我贾家怎么怎么无赖,我奶奶怎么样,我妈是什么人,我哥哥又做了什么,这些事情,我承认。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没办法将事实说成虚幻。”
小铛的语速。
越来越快。
词汇也越发的趋向于道德绑架。
“我就是想跟柱子叔说声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贾家的错,希望柱子叔能原谅我们贾家,给我贾家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我们两家人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不好!不管柱子叔信不信,我还是希望我们两家人能够像街坊们那样相处,做到远亲不如近邻,而不是不来往。不管什么时候,多个朋友终归是没错的,我想变成柱子叔的朋友,在某些事情上能帮到柱子叔。”
朝着傻柱,做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傻柱将自己的身体转到了一旁。
看着小铛的眼神,泛着几分寒意。
真不愧是剧本上面专门交代的白眼狼,处处显露着算计。
剧本中,她比棒梗强好多,棒梗是吃着傻柱的东西,骂着傻柱的脏口,小铛最起码嘴上能喊个傻叔,她喊傻叔的出发点,是为了更好的吸血傻柱。娄晓娥带着何晓回来,小铛居然站在秦淮茹那一头,口口声声说傻柱对不起秦淮茹,还把傻柱新买的电视机搬到了贾家,傻柱失去价值,又是她最先提出赶走傻柱。
现在则为了她自己的利益,不惜当众上演出卖贾家的把戏。
贾家被她卖掉了,但小铛的人设竖立了起来。
傻柱已经感受到了一些无关路人赞扬小铛的眼神。
还真是秦淮茹的闺女。
她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傻柱。
想差了。
“小铛,你没有资格代表贾家,更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四合院的事情,街坊们知道,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一幢幢,一件件,真是我何雨柱挑的头!没有吧?”
与小铛不一样。
傻柱的语调。
非常的缓慢,语气还带着几分深沉的味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你可以去问人,算计我房子,算计我工作,算计我婚姻,就算我结婚了,却依旧见不得我一点好,心心念念想要破坏我婚姻,更联手了易中海!我是人,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别人将我往绝户算计自己还依旧大方的不以为意,你的心意,我没法接受,还是那句话,你们贾家是贾家,我是我。”
小铛傻了眼。
暗道了一句。剧本不对呀。
傻柱为什么会当众说出这些话来,什么我不是圣人,我是人。
小铛最大的依仗,就是傻柱好名声,他是副厂长,必须要维护自己的人设,不能给人留下斤斤计较的坏印象来,想着自己只要逼着傻柱说出不为难贾家的话,她才好进行后面的环节,舔着脸去维护与傻柱的关系,关系到位了,工作也有了。
怎奈傻柱技高一筹,高了小铛不止一个段位。
她的这点小伎俩,完全没有被傻柱放在眼中。
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小铛。
迎着傻柱嬉戏的目光。
说了心里话。
“柱子叔,你跟我奶奶,跟我妈,跟我姥爷,这些恩怨都是上一代的事情,我作为贾家的下一代,觉得贾家跟你们何家的仇怨完全没有必要传到下一代,老一辈是老一辈,新一辈是新一辈,我就是觉得多个街坊叔叔挺好的,没别的想法,柱子叔,真的!你应该相信我。”
会说话的大眼睛。
就这么看着傻柱,似乎要将傻柱的心给融化了。
傻柱摇了摇头,将刚才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随后不顾小铛的拦阻,迈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
一声重重的叹息,从她嘴巴里面飞出。
与傻柱缓和关系,任重而道远,还真要下一番苦工夫。
脚在地上跺了跺,折返回了四合院,迈步进院的一瞬间,愁绪在小铛脸上浮现,一想到家里的那些混蛋,她的头,大了几分。
可怎么办呀?
房子要考虑,吃饭的问题更要考虑。
突然觉得贾张氏、秦淮茹不应该回来,她们不回来,家里的房子也就不拥挤了。
手捏了捏口袋里面的存折,不放心起来,趁着左右无人,专门将存折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觉得留在身上也不保险,家里地方小,人偏偏又多,贾张氏还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万一趁着小铛睡着,偷走了存折,小铛上吊都来不及栓绳子。
回到轧钢厂的傻柱,朝着杨为民汇报了一下马志超和周建军两家人的住宿安排,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思。
琢磨小铛。
这丫头像谁?
他想起了剧本。
剧本中,好像小铛专门问过这种问题。
傻柱给出的回答,棒梗就是一个不是贾东旭的贾东旭,方方面面都遗传了贾东旭的那些性格,槐花是一个不是秦淮茹的秦淮茹,性格和为人处世方面,活脱脱一个小秦淮茹,只有小铛的性格,既不像秦淮茹,也不像贾东旭,反而有点易中海的影子。
剧本上的易中海跟秦淮茹,可不是父女关系。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自然的从他嘴巴里面飞出。
说实话。
傻柱都被吓到了。
不管是剧本,还是现实,都有易中海深夜接济秦淮茹白面的事情。
真他狗血。
骂了一句脏口的傻柱,使劲晃荡了一下脑袋,将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一股脑的赶了出去,抓起了面前的通知函,看了起来。
“厂长,您看看这个,刚收到的,我没敢耽误,将它给您拿来了,怎么办?您拿个主意。”
主抓人事和安全工作的唐建军。
将一份写着举报信几个字的信笺,轻轻的放在了杨为民的面前。
这是他刚才路过举报信箱的时候,从里面取出来的信笺。
没敢看内容。
第一时间将举报信拿给了杨为民。
因为这封举报信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举报轧钢厂副厂长何雨柱吸血轧钢厂几个大字。
都知道傻柱和杨为民的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话,打狗还需看主人,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牵连到杨为民。
唐建军学乖巧了。
换做刚来那会儿,肯定要拿着这件事大做文章,敲打一下傻柱的风头。
这会儿。
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其实是把风险转嫁了出去,举报信是不是真的,傻柱有什么下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唐建军看的清楚,副厂长就是他仕途的终点,不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他本人没什么好处,反而听了易中海的话,差点落个晚节不保。
“刚才?”
杨为民看着唐建军。
很疑惑。
谁写了举报傻柱的举报信。
“半个小时前,我看过信箱,里面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有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将举报信塞到了举报信箱内。”
唐建军没吭声。
杨为民的意思,他知道,无非在说这是轧钢厂的内斗。
换言之。
这个写举报信举报傻柱吸血轧钢厂的人,是他们内部人,至于是谁,杨为民不敢确定,主要是他心里没有具体的怀疑人选。
李怀德的人,都不在轧钢厂了。
如此。
写信人就很难猜测。
谁?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杨为民脑海中浮现,傻柱在副厂长的位置上,做的不错,难道有人眼红了?他突然想起了刘海中和易中海,这两人可是傻柱的对头,傻柱当了副厂长,这两人首当其冲的不高兴。
“何副厂长是不是去四合院安排住房去了?”
“刘海中在锻造车间,易中海今天请假。”
杨为民刀子似的目光。
落在了唐建军身上。
“杨厂长,易中海说他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一天,是清洁科的科长跟我说的这件事,我跟何副厂长虽然一开始闹了一点小矛盾,但我们现在和好了。”
杨为民挥舞了一下手。
打断了唐建军的描述。
他信唐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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