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生耷拉着胖脸,气鼓鼓的说:
“别提了,世道险恶啊,走了一个顾峰炎,又来了四五六个‘顾峰炎’,栖凤林都快成了修罗战场了,谁抓到何首乌谁倒霉,抓不到何首乌也得脱层皮,太特么卷了,简直不择手段!”
褚依菡同样委屈兮兮,泪水在眼眶里打着圈:
“我那边也差不多,别说幼崽,我连片鱼鳞都碰不着,我才炼气一品,人家要么炼气三品,还有炼气五品的,我只能当炮灰了。”
吴北良笑眯眯的打趣她:“哎呀,这么惨啊?那你怎么不叫文哲师兄替你出头?”
褚依菡恼火的瞪着吴北良:“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说笑?我宁可抓三个月何首乌,也不想去找他帮忙。”
王福生可没她这么大的气性,他能屈能伸还能弯:“有靠山干嘛不找?要不这样,我说我是你闺蜜,你说文哲师兄能给我当靠山吗?他要是喜欢男人,我也可以考虑。”
褚依菡白了他一眼,看他衣服上还挂着脚印的狼狈样子,没忍心泼冷水,可怜兮兮的眼神转到了吴北良身上。
“吴师兄,你帮帮我好不好?”
为了让吴北良帮忙,都违心称呼他师兄了。
小姑凉,撒娇这招对哥哥不好使。
王福生也说:“吴师兄,你也帮帮我,灵石不是问题!”
还是你小子上道啊…吴北良欣慰地看着阿胖,越看越顺眼,这大胖小子,长得真喜庆!
褚依菡一看吴北良表情,明白了:“我的灵石都给马师兄了,要不我把簪子给你,这是凤血石的,也很值钱。”
吴北良咳嗽一声,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俩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要给我报酬?行了,我给你们打个折吧。”
王福生:“……”
褚依菡:“……”
刚感觉内心有一丝暖流的两人,瞬间感受到了世态二度炎凉。
吴北良没拿褚依菡的簪子:“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跟你一起去抓银蛇鱼。”
褚依菡破涕为笑,有他这句话,心安不少:“那报酬呢?你不要了?”
不要?小姑凉,你在想屁吃呢?
吴北良摆摆手:“你总给我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我拿着不方便啊,先欠着吧。”
褚依菡以为他就是找借口,不要自己钱,心里有些小感动,娇羞地睨了他一眼:“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俩加油!”
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吴北良看褚依菡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眉头深锁:“这小娘皮怕不是又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准备要报酬了吧?”
怎么可能?当我是大善人么?雁过拔毛吴北良了解下?
小爷的座右铭是:出门不捡钱就算丢!
要不让她打个欠条吧,这样是不是比较清楚?
王福生见吴北良表情几度变幻,咳嗽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吴师兄,你要跟我一起杀回去吗?现在栖凤林倒是没什么人了,可天色这么暗,怕也不好找何首乌的踪迹了。”
吴北良把他拽到一边,找了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低声说:“你还有多少灵石?”
王福生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锦缎料子,刺绣着富贵花开图的钱袋,晃了晃特壕气的说:
“吴师兄你开个价,小弟我绝不还口!”
大气!豪爽!
这下换吴北良感动了。
他重重的拍了拍王福生的肩:“小胖子不错,有钱途。”
接着顺手把整个钱袋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顺势让储物袋里的老铁,把扭来扭去挣扎中的何首乌震晕,拿出来交给王福生:“兄弟,都是你的了!”
王福生都惊呆了:“吴师兄,你……你怎么有何首乌?这是你刚抓到的吗?你给了我,你难道还准备0分?
吴师兄,超过两轮零分,可就很难再脱颖而出,没想到你为了我,甘心牺牲自己!你简直太伟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喜欢男人不,我可以……”
吴北良嘴角一抽…你个肥玻璃。
他赶紧义正辞严地拒绝:“不,我不喜欢男人,大家做兄弟就很好!”
这货是不是被褚依菡咬了一口,感染了想太多的毛病?
“做兄弟?!”
王福生一把拉住吴北良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半尺高的铜香炉!
“吴师兄,今天花前月下,何首乌前,我要跟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大哥!”
看他这么激动,吴北良也不好拒绝,毕竟,谁不想多一个摇钱树弟弟呢?
不过随身携带香炉这事,胖弟是不是得好好解释一下?
简单走了个形式,王福生收起香炉,抱拳道:“以后我就叫你良哥哥可好?”
吴北良眼皮跳了跳,不由想起画本故事里灯红酒绿花姑娘遍地的淮河两岸,作为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他一定没少去那挥金如土啊!
吴北良正色道:“你这个称呼有点轻浮了,你去掉一个字试试呢?”
王福生摸了摸下巴,试探着唤出口:“哥哥?”
吴北良拳头都硬了,看在那一袋子灵石的面子上,他忍了忍,咬牙切齿道:“叫良哥。”
王福生觉得不妥:“这样称呼有点江湖气,不合适做亲兄弟之间的爱称啊。”
我去你大爷的爱称!
吴北良咳嗽一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以后你叫我良哥,我叫你胖生。”
王福生:“按照称呼的对称性,你不是应该叫我生弟么?”
生!
“我决定叫你阿福!”
他把何首乌往王福生怀里一塞:“阿福,赶紧交了任务去休息,明天还得做新任务,哦,对了,我起得晚,你过了午时再来找我,顺便去告诉褚依菡,让她把那些瑶池水带上。”
阿福还想再争取一下换个称呼,吴北良已经快步走远了。
这次轻车熟路,吴北良直接来到断崖下的仙潭旁,候了一会儿,直接抓了个大满贯,比昨天收获还要多。
可能是白天断崖上那些弟子闹得太凶了,把这些仙草都吓到断崖下面来,正好让他摘了桃子。
都是好人啊。
抓完仙草,吴北良站在崖下往上看。
上面是高不可攀的宗门禁地,琼瑶台!
他抓着老铁,敲了敲坚硬如玄铁的石壁,问:“老铁,你有把握带我冲上去吗?”
不想承认自己被赋予这样一个破名字的玄铁锹不吭声。
吴北良不死心:“我真想上去看看,你要是带我上去,改天我帮你找一个漂亮的锹娘子,给你做媳妇。”
玄铁锹:我真的拴q啊,老子就是块铁,你找个母的铁锹来,我能怎么办?跟她熔成一块铁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呀?
再说铁有母的吗!
戏耍老子是不是?
吴北良感觉玄铁锹上寒光一闪,似乎有些怒气。
“哟,小东西,气性还这么大!可惜,我是你的主人,这个主我还是做得了嘀。”
吴北良合衣跳进仙潭内,整个人沉进充满灵气的潭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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