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良愣了一下,下一瞬倒飞十丈。
“我都说不打了,你跑那么远干嘛?”林妙真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某狗东西当然是担心这位太太上长老不讲武德,嘴上说不打,但会突然出手偷袭。
所以,安全起见,将距离拉开再说。
“对啊,林妙真都说不打了,你跑什么?”吴北良低头质问如意剑。
被甩锅的如意:“???”
尼玛币,劳资执行你的指令而已,你问我?
少年抬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好意思,我这剑刚产生剑灵不久,特别怂。它被你的强大气场震慑了,剑躯一震,下意识就跑了。”
林妙真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别解释了,回答我的问题。”
吴北良摸了摸鼻尖儿,微羞的一笑:“啊,我的护身法宝都是从玄天宗和血天宗借来的,大荒凶险,多点儿保障总是好的。”
林妙真撇撇嘴:“没劲,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次与我打架不许戴这些东西。”
说罢,从怀里摸来摸去,摸出一张雪白的肉皮,随手抛向吴北良。
少年都惊呆了:不是吧不是吧,这就把自己的皮剥了?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接了。
但又不能任由肉皮飘落,只能硬着头皮接住:“这是?”
“圣武战技,你研究研究,早日成为我真正的对手!”
说罢,转身就走,一步十丈!
吴北良一怔,倒吸一口凉气:“林妙真……”
关于圣武战技,王福生和他说过。据说,这是一位以武入道的大能撰写的武道功法,他曾赤手空拳锤死二十八名仙界巨擘,能够稳胜过他的,不足五指之数!
林妙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以后,叫我吴妙真!”
吴北良:“……”
有一说一,这位太太上长老虽然脾气爆,做人还是很讲究的,说今日不杀吴北良就跟他姓,然后真改名叫吴妙真了。
多亏她的父母长辈都往生去了,否则,掀开棺材板也得把她捶一顿,祖辈姓氏说丢就丢,敢不敢再草率点儿?
离了大谱了。
少年收拾心情,去慰问还在云上蹦高的妙空老祖:“妙空老祖,你还好吧?”
妙空老祖痛苦地说:“林妙真,不对,应该叫吴妙真,出招太脏了,竟然踹贫道的二蛋,万幸,只踹爆了一颗,贫道也不需要道侣,问题不大。
对了,二弟,吴妙真为何要跟你姓啊?”
踹爆了一颗蛋叫万幸?您心可真大啊!蛋都碎了还关心有的没的的问题,绝了…吴北良对这位妙空老祖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秀出天际的神人啊。
等等,二弟是什么鬼啊?我也没答应与你结拜啊,大哥!
吴北良解释道:“是这样的,老祖,吴妙真说,今日不杀了我就跟我姓!她没杀了我,所以就跟我姓了!”
妙空老祖缓缓点头:“吴妙真做得对,做人就该讲诚信。二弟啊,大哥感谢你救了凌天宗,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大哥说,大哥保证,一定尽力做到!”
大哥您还真是严谨啊,‘尽力’两个字加的就很有灵性,万一做不到,就说大哥‘尽力’了,我也不能怪你呗…吴北良默默吐槽一句,摆手道:
“凌天宗已经给我很多,我已然心满意足了。如果说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希望老祖你别叫我二弟了。”
妙空老祖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不叫你二弟啊,也不是不行,毕竟,你为宗门付出极多,拯救了凌天宗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哥了!”
吴北良额头垂下三条黑线:这位老祖的脑回路还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老祖,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还未满十八岁,跟您大哥二弟的称呼,真不合适。”
妙空老祖思索一番,缓缓点头:“不错,北良你说的有道理,大哥二弟的称呼确实欠妥,是贫道考虑不周了,你还年轻,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
这样,以后你叫我老哥哥,我叫你小弟弟吧。”
神特么叫我小弟弟,咱能不能不要围绕下半身聊…吴北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比起三个字的称呼,我更倾向于两个字。”
妙空老道颔首同意:“也行,那你叫我老哥,我叫你小弟……有点儿别扭啊,小弟感觉跟叫小喽啰似的,要不,叫你老弟?显得亲切。来啦,老弟,多热情!”
“就这样吧。老哥,这是圣莲神水,你拿回去及时倒在破碎的蛋上,应该还能破蛋重圆!”
心累的少年给了妙空老哥十瓶圣莲神水。
妙空老道感激的险些老泪纵横:“老弟,你对我真好,老哥高低说服海凌天把宗主之位传给你,你已经是玄天宗和血天宗的宗主了,老哥我锦上添花,让你成为三宗宗主,怎么样?”
不怎么样,您可别整幺蛾子了…吴北良赶紧劝阻:“老哥,千万不要,我还小,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美男子,天天修行,好好向上,功名与我如浮云,拥抱大道方为真。”
“老弟言之有理,是老哥草率了,行,宗主还是让小海当,什么时候你有兴趣了,告诉我,我再让他让贤。”
“多谢老哥,你快回去用神水吧,否则迟了,您就得改名为一蛋老祖了。”
妙空老道虽然洒脱,那也是要面子的,真要被叫一蛋老祖,那他就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蛋了。
“那老哥先走一步了。”
“老哥快走!”吴北良一挥手。
妙空老道捂着裆部疾飞而去。
吴北良松了口气,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收起二十八件护身法宝,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变得无比忙碌。
努力修行,苦练圣武战技,炼制各种丹药,给人用的,给妖兽用的,都少不得。
照顾便宜女儿,与凤灵斗智斗勇,让她给自己洗脚捶背捏肩,各种使唤她。
时不时的去玄天宗和血天宗转悠转悠,兜售冰莲神液,给他们打鸡血,画大饼。
每天去看月秋雪,带着她赏花赏月赏万里河山。
给她药,教她练圣武战技。
她虽然灵窍破碎,无法储存多少灵能,但修武道是没问题的。
时间就像偷偷溜出去的孩子,一不留神,一个月的时光打马而过。
傍晚时分,吴北良与月秋雪在琅琊峰顶相互依偎,看月明星稀,苍穹幽蓝。
“吴北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月秋雪清悦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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