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深处,传来一把威严的声音。
那声音宛若惊雷,炸响在四人耳畔。
吴北良心中一凛:好强!
还好太荒混沌鼎荡出一抹混沌气息,消弭了这声浪的杀伤力。
否则起码能让吴棉七窍流血!
——这个下马威不错,我能给七十分。
吴北良默默腹诽,嘴上恭敬道:“里面可是传说中的太皇大帝?”
“倒是有些眼光,不错,正是本尊,尔等为何擅闯本尊府邸?”
吴北良一脸无辜地说:“大帝,我刚推开门,还没进去呢,都没进去,怎么能算是‘闯’呢?”
太皇大帝一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几个呼吸,他冷哼一声:“从你们进入大门那一刻,就算是擅闯了,怎么,尔等不服?”
吴北良赶紧说:“没有没有,我们服,心服口服,我们只是迷路了,请大帝勿要怪罪!”
太皇大帝冷笑一声:“迷路?这般拙劣的借口本尊不信!你们四人留下一个,其余人滚吧。”
景蜜刚要说话,被吴北良先一步捂住嘴巴:“不知太皇大帝想要留下谁呢?”
“你话这么多,就留下你吧。”
“我可以留下,但我们真是迷路了,还请大帝指点迷津。”
“你想去哪里?”
吴北良回答:“太明玉完天!”
“啊,原来你们想去第二重天啊,简单,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吴北良苦笑道:“您是太皇大帝,我是超凡三品的小修士,我与您的距离差着十万八千里,我怎么打赢你啊?”
“怎么都打不赢。”
“对啊。况且您身为太皇大帝,跟我一个小修士打也有失身份,不如,你把去第二重天的线索告诉我,我给你一壶酒作为报酬,如何?”
“酒?什么酒?”
吴北良道:“桃花仙酿,是我亲手酿制的,超级好喝,您可以尝尝,如果不好喝,我立马捅死我自己!”
“好,酒呢,本尊尝尝。”
吴北良拿出含笑半步醉倒了大半杯,用灵力送进了宫殿中。
片刻后,太皇大帝的声音重新响起,明显愉悦了些许:“此酒口感还可以,但也没有到超级好喝的地步。给我两壶,我告诉你线索。”
吴北良拒绝道:“给不了两壶,除非你让我们四人进宫殿各自挑选一件喜欢的东西。”
太皇大帝的声音骤然冰冷:“小子,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吴大官人不卑不亢:“不,大帝您误会了,我在告诉您获得两壶酒的必要条件!”
“罢了,本尊只要一壶。”
“好的,大帝,你把线索告诉我,我把酒给你。”
对方一怔:“什么意思?你在担心本尊要了酒不告诉你线索?”
不是,我是怕你忍不住喝了酒没办法告诉我线索…吴北良心里否认,嘴上承认道:“对啊,你若拿了酒不告诉我线索咋整,我们又打不过你。”
太皇大帝深吸一口气:“好吧,在我宫殿后面八百里外有一条天河,你们泅渡过去,就会看到一架天梯,顺着天梯向上爬,就能到太明玉完天。”
“多谢太皇大帝!”
说着,吴北良随手一抛,那壶含笑半步醉飞进了宫殿,落在高高在上的宝座上的男人手中。
男人迫不及待地倒上一杯,正要一饮而尽,外面响起那小子的提醒:“大帝,我酿的这酒劲儿老大了,可不能多喝,最好是一天一杯,若是多喝,后果很严重。”
男人压根不当回事儿,嗤笑一声道:“如此美酒,当然要多喝几杯才行,一杯怎么够!还多喝后果很严重,能有多严重?”
不等吴北良回答,他就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十几息后,他高呼一声:“父亲大人,我知道错啦……”
吴棉、景蜜、了尘三人面面相觑。
吴北良压不住上扬的嘴角,语气中透着无辜:“我就说不能多喝吧,你非不信,至于后果有多严重,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宫殿,开始扫荡。
景蜜,吴棉,了尘也随他进去,有样学样。
短短半炷香功夫,偌大的宫殿里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剩下。
大多数都被吴北良拿了去。
拿完后,他大手一挥:“撤!”
身后响起男人撕心裂肺地喊叫:“父亲大人,不要丢下我啊……”
了尘摇头叹息:“吴师兄这也算是教太皇大帝做神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也不知道他能否接受得了。”
吴北良无所谓地说:“管他能不能接受,等他醒了酒,咱们已经在第二重天了。再者说,我已经提醒过他多喝后果很严重,他不听啊!”
景蜜心情很爽:“让他装,该!”
半炷香后,四人来到了太皇大帝说的那条天河前。
天河很宽,河里有妖兽。
但对四人而言,这不算什么。
尤其是吴北良,专业揍妖兽十五年,实力杠杠滴,经验嗷嗷足。
泅渡天河最大的难点在于,河水湍急,力量极强,一不小心就会被冲走。
看着浪奔,浪流,浪花开到荼靡,吴棉有些犯愁:“能不能不泅渡,直接飞过去啊?”
“试试看!”
吴北良唤出如意,御剑腾空。
了尘取出葫芦变大,跳了上去。
吴棉的混元红绫自动织成一条红色飞船,她坐上去,四平八稳。
景蜜踩在一只变大的玉如意上,与吴北良并驾齐驱。
四人试图飞过天河。
然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在天上飞,天河在地上奔。
无论他们飞多快,都快不过天河蔓延的速度。
飞不到天河另一边,就不会天梯,没有天梯,就到不了第二重天。
这下吴棉死心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天河必须泅渡,无法偷懒。”
再次回到天河边,吴北良率先跳了下去。
“我滴妈,这水可真凉!”
他打了个冷颤,上下牙齿激情碰撞。
要知道,他金刚神功表皮篇早就大成,体内有七种大荒神火,又吃过价值连城的月桂果。
这些条件叠加起来,可以让他不惧任何寒冷。
可此时,他竟觉得天河水很凉。
吴棉蹲下身子,用白皙的玉手探了探水温:“也没多凉啊。”
吴北良探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进水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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