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贺兰夏崩溃的摇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们不可以……不可以的……”
贺兰宁讥讽的呵笑,“你都拿刀子捅我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想只能你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你?你多大脸?怎么可能呢?”
夜都的警察出警速度很快。
几人只是争辩几句的时间,窗外就响起了警笛声。
贺兰夏吓的双腿颤抖,“噗通”一声跪在了贺兰宁脚下,抓住她的裙摆,仰脸哀求的看她:“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你原谅我吧,我是你亲妹妹啊!
我不是真的想要杀你,我只是一时生气而已,求求你,原谅我……”
贺兰宁一脚将她踹开,只说了一个字:“滚!”
如果不是上官牧野及时救她,她这会儿已经是死人了。
贺兰夏居然有脸让她原谅她?
她想太多了,她贺兰宁不但不是圣人,而且睚眦必报!
贺兰夏见贺兰宁不肯原谅她,她父母也不肯帮她,爬起来想跑,被上官牧野拦住。
贺兰夏见自己跑不掉,回头疯狂的冲贺父、贺母大吼:“你们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虎毒不食子,你们难道比老虎还毒吗?”
贺母哀求的看向贺兰宁:“宁宁……”
两个女儿弄成这样,她难过的心都碎了。
贺兰宁无动于衷。
贺父冲她摇摇头:“行了,别再说了。”
他们的小女儿已经长歪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警察到了。
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给贺兰夏戴上了手铐。
贺兰夏被警察带走时,像是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今天是她取代贺兰宁成为任家少夫人的日子啊!
她距离她梦想中的一切只差一步而已,却仿佛从山顶跌下,摔的粉身碎骨,一瞬之间,便什么都没了……
看到贺兰宁被警察抓走,贺母几乎哭晕过去。
贺父疲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想面对贺兰宁,沉默的扶着妻子离开酒店。
望着父母离开的背景,贺兰宁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爸妈心里其实是怪她的。
怪她在贺兰夏和任远行的婚礼上放那种视频,破坏了贺兰夏和任远行的婚礼,逼疯了贺兰夏。
她父母想看到的结局,是她大方的成全贺兰夏和任远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继续和贺兰夏做好姐妹。
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是个自私的人。
所以,她做不到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她必须搞事情,狠狠的报复那对狗男女,心里才会痛快。
可对她爸妈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和贺兰夏都过的幸福,她爸妈才会幸福。
她将贺兰夏送进了地狱,她爸妈心里的痛苦不比贺兰夏少多少。
虽然她爸妈嘴上没说,但心里一定是埋怨她的。
埋怨她不够大度,不能一笑泯恩仇。随便吧。
反正以后对她父母,她该有的孝顺一点都不会少。
但想让她做个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人,不管是为了谁,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叹了口气,将心中的郁气都吐了出去,对上官牧野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你交给我们的委托,我们已经完满完成了,”上官牧野说:“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应该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吧?”
他一张嘴就差点把贺兰宁给气死了。
贺兰宁肺都要气炸了,在心里咬着牙骂:死木头!
她咬牙切齿:“我要和你谈新的委托!”
上官牧野说:“什么新的委托?”
贺兰宁张嘴就来:“我得罪了任家,我怕他们报复我,我想委托你保护我一段时间,咱们找个地方,谈谈价钱,顺便吃点东西,我请你。”
“应该不会吧?”上官牧野说,“你现在是顾家的合作伙伴,任远行不敢动你的。”
“谁知道呢?”贺兰宁反问他:“在贺兰夏拿刀子捅我之前,你能想到贺兰夏有拿刀捅我的勇气吗?”
上官牧野想了想,“我是没想,但是认真想想的话,应该能想到,毕竟,你是真的够狠的,一点情面都没留,一夕之间就让她身败名裂,失去了一切。
你把她害成那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仇恨让她一时失去了理智,想要拉你一起去死,是有可能的。
不过,她今天的行为属于激情犯罪,等她冷静下来,她会后悔的。”
“什么叫我够狠的?你会不会说话?”贺兰宁气的想踹他:“如果是你,难道你会手下留情?”
上官牧野想了想,“应该不会,毕竟,是她不仁不义在先,就不能怪我报复回去了。”
“就是,这还像句人话!”贺兰宁哼了一声,“我不管,我惜命,我就要委托你保护我!
今天任远行丢人丢的也够大,万一他被人嘲讽了,怀恨在心,想要弄死我呢?
反正我有钱,我有钱,我任性,我就要委托你保护我!”
上官牧野:“……行吧。”
广厦事务所的宗旨之一: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当然,这不是他们老板的定下的宗旨,这是唐无忧的宗旨。
听他答应了,贺兰宁特别高兴,把他去了一家她常去的私人会所,要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有酒柜,客人自助,离开时会有服务生过来清点结账。
贺兰宁拿了好几瓶酒,随便选了一瓶打开,给她和上官牧野倒满,“干杯!”
不等上官牧野回应她,她一口干了。
上官牧野:“……你悠着点,还没上菜呢。”
“悠不住,”贺兰宁又倒了一杯,又一口干了,“心情不好,一醉解千愁。”
上官牧野:“……”
行吧。
他抿了一口酒,“那咱们先谈正事,省得待会儿你喝醉了,什么都谈不了。”
“行,谈正事,”贺兰宁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依旧是一口干了,把空酒杯满上,直勾勾的盯着上官牧野的眼睛说,“我先和你谈一件最最正经的事……”
上官牧野点头:“说。”
贺兰宁凑近他,直勾勾盯着上官牧野的眼睛里已经有里些许朦胧的醉意:“上官牧野……”
上官牧野仍旧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
“如果……”贺兰宁说:“我是说如果……我爸妈同意我不招赘了,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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