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世政摸摸下巴,“本驸马倒是听人提起过刘志武。
据传刘志武娶你是为了报恩,他似乎是想利用你来帮他赚钱,扩大家产。”
周亦凝皱起眉头,“这种事情也能拿来报恩?这是什么逻辑。”
宋瑾瑜却说道:“我觉得这是1种报复,1种变相的报复手段。”
“哦?愿闻其详。”
宋瑾瑜分析道:“你想,你是1个女孩子。
你在外面受苦,刘志武在外面逍遥快活。
你心里不恨他?”
周亦凝抿着唇。
宋瑾瑜继续分析道:“你不仅恨他,你还痛恨自己。
如果你足够聪明,你早就应该猜测到刘志武娶你的目的。
你心里头不怨恨?”
周亦凝低着头。
宋瑾瑜继续说道:“既然你心里头怨恨,那么你肯定会想办法报仇。
而且这么多年,你的报复机会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周亦凝抬头看向宋瑾瑜,“你是想劝我放弃吗?”
“不是装的难不成还是真的?那刺客若敢来,咱们也别客气。”司马世政妃恨铁不成钢地道。
司马世政道:“儿臣担心的是父王这般做会激怒了皇兄,父王虽贵为司马世政。
可父王的势力不足以跟皇兄抗衡,皇兄如今虽然病重昏迷。
可他的势力依旧盘踞在乾翔宫,如今父王又被刺杀。
只怕会惹来皇兄震怒。”
司马世政妃闻言,顿了1下,随即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你父王的势力确实还比不上乾啸云,如今乾啸云虽然病了。
但依旧还占据皇位,他如今病了,皇帝肯定会忌惮他手中的权力,如果他再趁机铲除你父王,我们司马世政府就真危险了。”
周亦凝听了这番话,对司马世政越发厌恶,他是1国之君,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
司马世政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儿臣先告辞了,儿臣立刻派人调遣军队,保护父王周全。”
司马世政妃点头。
“快去吧。”
周亦凝看着司马世政匆匆离开,对司马世政妃道:“他真够阴险狡诈的。”
“可不是吗?”司马世政妃叹息。
“可惜了,他不能继承大统,否则……”说到此处,她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巴。
周亦凝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
“母妃,你说父王会不会是为了争夺皇位才设的这么1局?”
司马世政妃看着周亦凝,微愣。
“为何这样问?”
“如今朝中的形式,皇叔已经渐渐压制了太祖父,若父王再这般隐忍下去,迟早会被皇叔夺了权柄,到那时候,就算我们有兵马也未必抵挡得住。”
司马世政妃皱起眉头。
“这倒也是。”
周亦凝看着司马世政妃的神色,知道这话应该提点到位了。
乾腾王朝的皇帝乾擎天,是乾家最小的1辈。
他出生的时候乾家4房只剩下乾擎苍和乾擎天,乾擎苍在十5岁那年被封为战王,率领3百精锐驻守边疆,乾擎苍2十8岁死后,乾擎天便登基为皇。
当然,这是后话。
司马世政走后,司马世政妃想了许久才对丫鬟吩咐。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侍卫进府,务必把刺客抓捕归案。”
“是!”丫鬟退了下去。
司马世政妃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禁惊惧万分。
昨晚刺客闯进来,她以为司马世政会死。
因为她知道司马世政是多少次被刺客偷袭失败,每1次都差点丧命。
但是他都逃了出去。
但是,今日她看到司马世政躺在床上,吓了1跳,连忙上前探脉。
司马世政的脉象紊乱,且有断裂,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但是他竟然没有喊疼?也没有叫医官。
司马世政妃想起司马世政说刺客是假冒的事情,脸色白了白,心里涌现了1股害怕。
她想起乾啸他曾被毒箭射中过1箭,她立即命人取出那支毒箭递给她。
司马世政妃打量了毒箭几眼,忽地,她浑身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的?他竟然中毒了?”她喃喃地看着周亦凝,眸底划过恐慌。
周亦凝道:“母妃可看出这箭是哪里的毒箭?”
周亦凝道:“母妃见识广博,这南疆的毒,您也略通1些,母妃可认出这毒箭是谁炼制的?”
司马世政妃沉思了半响。
“这种箭,是专门杀南疆王族的特殊弩箭,南疆王族中只有王者才可持有这种特殊弩箭。
但是,王者已逝,王族之中只剩下3个人,两位公主都已经远嫁,1位是如今坐镇南疆王城的南阳郡主南宁欣,她从小就爱舞枪弄棒,不喜文韬武略。
但是,这把弩箭,是她十6岁时候从皇兄那里讨要回来的,皇兄答应送给她防身。
可她却把弩箭给毁掉了,如今她在宫中掌控大权,这箭,也该换新的了吧?或许,她是想把这种箭留给自己的弟妹。”
周亦凝道:“母妃的推测很合理。
但是,这支弩箭还是被人做了手脚,虽然涂了乌金。
但还是能看出箭头的痕迹来。”
司马世政妃闻言,连忙拿过周亦凝手中的毒箭,仔细观察。
果真看出有细微的纹络,她脸色骇然。
“怎会这样?难道说,南宁欣背叛了父王?”
周亦凝摇头。
“不会,南阳郡主深受宠爱,若她真的背叛父王,那司马世政府也完蛋了。”
“那还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南阳郡主想借机除掉父王?”司马世政妃疑惑地道。
周亦凝笑道:“母妃想多了,皇叔刚刚登基,若要除掉父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是为何?”司马世政妃蹙起眉头,想了1下又觉得周亦凝说得极有道理。
周亦凝道:“这种箭上涂抹的乌金是有毒的,父王若不及时运功逼出毒素,会危及性命,母妃想,父王这些年在南疆,是否与人结仇?”
“没有,父王这些年都在外征战,鲜少回来,且父王为人谦逊低调,平素都不曾树敌,怎会与人结怨?”司马世政妃道。
周亦凝轻声道:“父王在外征战,确实鲜少回来,且每隔十数年便要出征1次,每次都需要花费数月。
但是他出征期间,总能收到父王的消息。
而且,父王出征的时候,母妃也在宫中陪伴父王左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父王的军报,都是直达宫中御书房的,且都会写明朝堂局势,再由御书房派人快马飞鸽传递到京城。”
司马世政妃听了这番话,猛地站起来。
“是啊,父王每隔十余年便会传回军报。
但是母妃却从未发现异常。”
周亦凝淡淡地道:“父王的军报,每1份都不1样的,父王每1次回京都要住3日左右,这些日子都在跟母妃说战事如何艰辛,他又遭遇了什么样的困境,每1次都是说到激动处潸然泪下,这3日,足够父王做很多事情。”
司马世政妃听得周亦凝这般1说,顿时恍悟过来。
“原来,是我误解了父王的意思,原来,每1份战报上的军报,都是父王的真情流露。”
她顿时热泪盈眶。
“我误解父王良苦用心,父王……”
周亦凝见她悲恸欲绝,柔声安慰道:“母妃不要难过,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父王也无恙,我们回去吧。”
司马世政妃含泪看着周亦凝,她不敢相信,方才那1幕,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但是她也清晰感受到刘志武在临死之前对她的眷恋和不舍,还有,刘志武的身上有浓烈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是从尸
“回去吧!”刘志武走进来轻声道,神色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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