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微亮。
沙发上,男人高大结实的身躯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
“唔……”
池孟则捂住额头,慢慢坐了起来。
大脑一片昏沉,他扶着扶手站起来,扫了眼周围。
电视遥控依旧好端端地放在茶几上,那条原本披在女孩肩头的毛毯搭在沙发边缘,一切都正常得仿佛是他在疑神疑鬼。
池孟则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推开书房大门。
正如他所料,那只专门存放重要物件的保险箱此时箱门大开,而一旁放着珠宝钻石的保险箱不见异样。
看来她只拿走了那枚可以作为罪证的纽扣,那些珠宝分文未动。
甚至于……
他拿起书桌上的金牌,举到面前端详片刻,蓦地冷笑一声。
“呵。”
连这个金牌都没有带走,这是多想和他划清界限。
也对,她一向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清楚一旦涉及到钱财,惹上的麻烦也会多得多。
他紧紧捏住掌心的金牌,手背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
好,很好!
他忍着怒意,拿起一旁的手机,翻出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呼叫了许久,直到出现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
非常好!
想划清关系?想摆脱他?
池孟则怒极,双手撑着书桌喘着粗气,掌中的金牌被狠狠拍在桌面上,高纯度的黄金当即变了形。
他面色阴沉,一字一顿:
“你想都别想!”
既然说了喜欢他,就算是欺骗,也要骗到底。
他闭上眼,平复着呼吸。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池孟则瞥了眼屏幕上跳出的人名,伸手拿过手机接通:
“什么事。”
“池警官!凶手找到了!”
赵晨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准确来说,凶手自首了!作案细节都对上了,你快来看看啊!”
操劳了这么久的案件终于有了结束的亮光,赵晨兴奋不已。
凶手?
池孟则扯了扯嘴角,“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赵晨举着被突然挂断的电话,一脸懵圈。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池警官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警局中。
许唯西半仰着头发呆,和以往那些自首的犯人不同,没有懊悔也没有流泪。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配合地接受审讯。
站在审讯室外围观的警察低声谈论:
“她看着不像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过现在总算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了。”
……
他们正说着,就见池孟则推门进来,带来清晨空气中的寒气。
见鬼了,现在七月的天,哪来的寒气?
一群人收了声,小心翼翼地让开一条路,目送池孟则进了会议室。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疑问的眼神落在赵晨身上。
“池先生这是怎么了?”
赵晨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今早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池警官心情就,嗯不是很好。”
就算隔着电话,也能察觉到声线中压抑的怒气。
“不是说池先生谈恋爱了吗?难道是……”
几个人互相打眼色:“毕竟他说话一向比较,呃犀利,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欢听些好听的话嘛。”
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同。
但这种话他们也不敢让本人知道,见会议室的大门又一次推开,一行人当即噤声。
钱范仁案件小组的负责人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叠资料,大步走进审讯室。
他们困惑之余,又见池孟则走了出来,边走边打电话,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搬空了?”
他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什么时候搬走的?”
电话那端,男人思考着怎么说才能让老板不那么生气,纠结过后,战战兢兢道:
“大约是,两周前。”
两周前,那就是姜莘怜提出想搬到他那里的时候。
“哈,哈哈,好得很。”
他笑容狰狞,捏着手机的力道几乎要将它捏碎。
此时,远在新家的姜莘怜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惬意地喝了口奶茶。
086瞧了眼池孟则的情绪:【宿主,你好不好奇池孟则现在在做什么?】
“嗯,估计正在生气吧。”
【准确来说】
看着池孟则剧烈起伏的情绪,086怜悯道:
【他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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