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莘怜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回了姜家。
接到消息,高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姜莘怜笑眯眯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相信:
她居然还敢回来?!
姜莘怜满脸写着诚恳:“我思来想去一夜,虽然我和「神父」并不熟悉,但昨天的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全推给家主处理,所以就回来了。”
“哼!你这鬼话……”
姜莘怜今天可不是来听他们教训的,当即打断他:“家主在哪里?”
提起这事,高层心里也正觉得古怪。
他们和姜圩一个年纪,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清楚彼此都是些什么鬼怪,正因如此,事情才奇怪。
从昨天到现在,姜圩居然在那栋别墅里待了一整夜!
那老东西平时不是最贪生怕死,谨慎小心,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停留这么久?
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
他们顿时心思涌动,但姜圩的手段阴狠毒辣,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么拖延下去总不是办法,没出事就算,那要是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他们眼中闪过一抹火热。
得有个出头鸟去探探路。
姜莘怜看了眼收到的消息,笑意更真切了几分,自告奋勇:“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不如,我去看看?”
高层哪有不答应的。
一行人变成好几行,浩浩荡荡去往教堂方向。
从外面看,别墅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窗户玻璃也都干净,看着一切正常。
姜莘怜跨上台阶,伸手去开门,余光看见门前留下了几道不甚明显的拖拽痕迹。
“愣着干什么?”
高层不耐烦的催促道。
姜莘怜收回视线,“吱嘎”一声,没有上锁的大门被推开。
沉积了一夜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姜圩身旁最得力的几个保镖,为他做尽恶事,一向鼻孔朝天,现在全都大睁着双眼,脸上凝固着恐惧和错愕。
他们都是被拧断了脖子,一击毙命,所有的血腥味,都来自姜圩。
他被打穿了四肢,地上是大片大片挣扎后的不规则血迹,可见死得很是痛苦折磨。
看清屋内的情况,几个高层吓得捂住胸口:“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有反应快的,立刻给下属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有几个人跑了出去,朝着家主别墅的方向跑去。
姜莘怜看得一清二楚,不动声色,也作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这,这,是谁有这么大的仇和怨,要这么折磨家主?”
“姜莘怜!”
男人目光阴恻恻地看向她:“你昨天闹出这么大事,今早却大摇大摆回来,家主,是你杀的吧!”
“笑话,”她不甘示弱,“我昨天一直在医院,我的人也都在医院没有离开,我怎么杀的人?”
“哼,哪里需要费这么大功夫,”男人意有所指,“昨晚这里,不就有个你的人在场吗。”
“可是比起我,”姜莘怜微微一笑,“家主死在这里,你们离得这么近,却说什么都不知道,真让人怀疑。”
“胡言乱语!”
姜圩的遗体躺在那死不瞑目,没人顾得上他,异常默契地你一句我一句争执起来,拖延时间。
很快,有人影从家主住处的方向匆匆向着这边跑来。
高层们纷纷看过去,失望地发现是个生面孔,并非自己的下属,当即沉不住气了,斥问道:
“冒冒失失跑来干什么?”
那人默不作声,绕过他们,见到姜莘怜后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兴奋道:
“小姐,保险箱找到了,我已经让他们搬了回去。”
这一句犹如一滴水掉进滚烫的油锅,高层立刻变了脸色,目眦欲裂:
“姜莘怜!你还说不是你干的!否则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就拿到了保险箱?!”
“是啊,为什么呢?”姜莘怜含着笑意,看向下属,“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快呢?”
那人一本正经:“因为我跑得比较快。”
那当然是刚踏进姜家,她便让人直奔家主住处去拿保险箱。
“荒谬!”
高层气得吹胡子瞪眼,恼怒一个黄毛丫头敢这么戏弄他们,也不甘心日后让一个小辈踩在他们头上,当即打算用点强硬的手段。
姜莘怜弯起眼睛,和善提醒:“确定吗?你们带的人,可没有我多哦。”
真强硬起来,谁是鸡蛋谁是石头,有待考量。
“以及,以后和我说话,要记得礼貌一点。”
保险箱里的合同涉及各方各面,姜家现在日暮西山,就靠这些合约维持着和其他家族的合作。
如果合约现在被销毁,大家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一起当穷光蛋吧。
反正她有白手起家的本事,这群老家伙可就不一定了。
姜莘怜欣赏着他们难看的脸色。
姜家家主暴毙,凶手疑似前「神父」季久许,暂代家主权力的姜莘怜表示一定会追究到底,不会让家主死得不明不白。
姜楚尘被她的虚伪嘴脸恶心到了。
“你装得也太过了吧,骗谁呢?”
“我可没开玩笑。”
姜莘怜满脸都写着诚恳:“季久许疑似杀害家主,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了,只要有谁能抓到叫季久许的人,包给奖金的。”
姜楚尘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顿时沉默无语。
只抓叫季久许的人,呵呵。
他不想再听她展示自己的狡猾,聊起正事:“高层那边最近安分得过头,我恐怕……”
“他们啊,”姜莘怜靠着椅背,眼睛下面是熬了几个通宵后留下的黑眼圈,
“因为他们的资产项目都没了,现在姜家只有我挣钱,他们当然安分。”
姜楚尘:“……哈?”
他噌的一声站起来,音量不自觉提高:“那钱呢?!你干什么违法的事去了?!”
短短几日就能花去这么多钱,败家也没这么败的啊!
姜莘怜笑:“去交税了啊,补之前的税款,继承税,遗产税分去一半,再给政府捐赠一些,很轻松就花掉了。”
姜家内部太乱,与其内部扯头花浪费时间,还不如一刀切断腐败的地方重新开始,免得给以后增添麻烦。
“那群老东西能同意?”
姜楚尘不敢置信。
哦,这就该提起那天早上了。
保险箱落到她的手中,高层们心有不甘,正要离开回去商讨策略时,她之前派去家主别墅的人回来了。
人多势众的时候还是强硬手段来得好使。
“我把他们关了起来,不同意就让他们抢救失败。”
然后对外宣布是和姜圩一样死在了季久许手里。
姜楚尘:……好卑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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