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伙!走!”
刀哥知道了,我哥苟圣就是他们当中的内奸。jgan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苟圣,但没有了他,我们到哪儿去弄外卖食材?
店铺里,除了留下雅洁雅纯两姐妹看店,我带着墩子跟黄飞虹朝刀哥的地界儿赶去。
三个人,能打得过人家三十个人吗?
一路上,我的脑袋乱嗡嗡的。
嘟嘟嘟——
突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打开看去,发现是我哥的号码。
一定是刀哥的人,打来的。
我沉住气,然后接通了。
“刀哥,你立马放人,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对着手机大吼起来。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跟人家比起来,手段还是太少了。
但电话里,传来的却不是刀哥的声音。
而是一个让我无比意外的声音。
“苟旦,明天下午,来我的食品加工厂,跟刀哥,还有我,一起聊聊天。”
竟然是陈虎的爸爸,陈东!
我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原来给我们提供外卖食材的那家食品加工厂,竟然是陈东家开的!
他什么时候新开了家食品加工厂?
因为外卖行业的迅猛发展,这种制作预制菜的食品工厂,显得异常宝贵,如果没有点人脉和手段的话,是开不起来的。
“陈东,你先放人,要不然我砸了你的工厂!”
此时此刻,我还在气头上,但是我知道,我哪有什么本事砸了人家那么大一家工厂。
我不过是个江湖草莽。
出来混,不是靠打架,而是靠背景,靠势力。
陈东听后,笑得更加嚣张了。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
“上次我跟沈临风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你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欺负我家陈虎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
“正好,明天你过来,新账旧账,咱们一起好好算算。”
嘟嘟嘟——
陈东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也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我以为,只要我有想法,有奔头,就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到头来,还是要靠背景和势力。
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难道就一辈子不能出头吗?
“苟旦,是谁打的电话?”
一旁,墩子关心地朝我问道。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的火气早已灭了大半。
“回去吧,都走。”
我丧气地说道,然后独自坐在路边。
墩子看见我这个样子,有些生气。
“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在这里干嘛?”
“你是不是嫌我们的人不够,没关系,我去找光头强,喊个十个八个的都不是问题!”
一旁的黄飞虹也响应起来。
“苟圣手底下还有几个兄弟,我也一起叫过来。”
看见他们纷纷打电话摇人,我知道,我若是不制止他们,就连这两个兄弟我也保不住。
于是我吼道。
“行了!”
“不打架了!”
“叫人过去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墩子跟黄飞虹的思维,还停留在谁搞我们,过去跟他们打一架就能解决事情。
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
时代不同了。
墩子收起了电话,脸上略显失望。
“都回去,这两天关闭外卖店。”
黄飞虹显得有些失落,朝我问道。
“苟哥,我们不做生意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
难道我要认输吗?
我的人生就要走到头了吗?
不!老子从不认命!
漆黑的夜,我行走在路灯下。
看着前方高档小区的大门,我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想进入上流人士的大门,从来都不是别人主动给你打开的。
而是要靠你自己翻墙翻过去。
不但要翻过去,而且还要偷偷摸摸地翻过去。
因为那些运气好,摸到门路赚到钱的人,走通了一条路以后,回头就把这条致富的路给堵死了。
然后看着底下一大群走投无路的穷人,心里沾沾自喜。
嘴上还要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你不努力!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穷人之所以穷,绝对不是因为他不努力。
而是赚钱的路子都特么被堵死了!
我不是认命的人。
有人堵死了我的路,那老子就要翻墙!
我找了块人少的地,攀爬上了围墙,直接翻了进去。
上一次我来过沈临风的家,所以这一次,我很快就摸到了他家的门。
叮咚——
我按响了门铃,心里无比忐忑。
兜里揣着的,是那部从老王桌上顺过来的黑色手机。
这,就是我交易的筹码。
我望着沈临风豪华的大别墅,心想他兜里的钱,也不全是干净的钱。
那我也不必跟他讲什么道义了。
什么管用就来什么。
门内,一个穿着肉丝睡衣的女人,像只仙鹤似的,慢悠悠地朝我走来。
那女的,不超过40岁,一头干练的短发,眼神发亮,皮肤细腻,一看就是一位不好对付的主儿。
她的身份,自然是沈临风现在的老婆,也就是沈念的妈。
“你找谁?”
那女的站在铁门对面,双手环抱在胸口,透过冷冰冰的栏杆盯着我,像盯着一只动物似的。
“找我爹。”
我也简短地回答起来,也说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女人冷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警告我起来。
“你是自己滚呢?还是我叫保安赶你走呢?”
我也冷笑地看着女人。
“我不会滚,更不会走,你不让沈临风出来,你这栋别墅,你的老公,你的孩子,甚至你身上这身丝丝滑滑的睡衣,都得充公!”
女人听后,眼神露出一丝凶光。
她那薄薄的嘴唇刚刚张开,我就抢在她前面讲话了。
“沈念现在还在看守所吧?”
果然,提起沈念,这女人刚刚高高在上的样子,瞬间崩坏了。
她气得一拳捶在铁门上。
彭——
“你个野种,别来骚扰我们了,念儿是不是你弄进去的,你个坏种,不得好死!”
女人耍起泼来,就丧失了理智。
可惜我们当中,隔着一道铁门,她想打我,也打不到。
“诗文!你先回去。”
女人的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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