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全部都是现金,我装进了袋子里,披着貂皮大衣,潇洒地离开了表店。jgya
迎着冷风,提着钱袋子,我的心里踏实。
无论在哪儿,没有钱都是寸步难行的。
我打车回到了诊所,准备第二天去买个手机,然后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蓉城那边的人。
此刻,我怀里揣着的已经不是账本了,而是一颗复仇的决心!
咚咚咚——
门外,冻得我浑身发抖,用力敲打着诊所的大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林澜儿!”
我大喊了一声林澜儿的名字,却怎么也没有听到回应。
怎么回事?不在里面吗?
我有些担心,但又有些无能为力。
毕竟,我也没有联系林澜儿的方式。
就好像,我没有办法联系蓉城那边的朋友。
旅馆我也去不了,身上没有身份证,只得孤独地蹲在门口,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四周都是死一样的沉寂,还好,我有一件貂皮大衣。
我将貂皮大衣披在身上,将脸蛋埋进衣服里,感受着一丝残存的温暖。
我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一样,散落在这黑夜当中。
可是我闭上眼睛,看见的却是那天发生的场景。
沈临风死在我的面前,张幼蓉被周正给抓住,朝我发出痛苦的求救,而我呢?迈不出脚步,只知道愣在原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胸膛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喂!流浪汉,你挡着我开门了!”
冷漠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拉回。
身体僵硬的我,微微抬头看去,一张精致冷艳的面孔低头俯视着我。
冷霜看见我,也吃了一惊。
“你蹲在我的诊所门口干啥?”
我的心里翻起了白眼。
你以为我想蹲在这里啊,那还不是因为进不去!
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冻得僵硬了,伸出手朝冷霜求助。
“冷霜姐,抱我起来。”
冷霜一脸的鄙夷:“瞧瞧你那窝囊样儿。”
她就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虽然嫌弃,但却用温暖的手拉住了我,将我拽了起来。
只见她用手指头抵住我的嘴巴:“我可告诉你,我这里不养闲人,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受了再多的伤,也得给我干活!”
“白吃白喝的人,不配在我诊所里待着。”
白吃白喝?
是在说我吗?
我真想把手中的二十万摆在她的面前,让她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向我,然后朝我道歉。
冷霜还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到十八岁就身价干万,艰苦创业,在蓉城餐饮界,那也是一方霸主。
只可惜啊,现在沦落至此。
不过我还是从包包里抽出了一沓现金潇洒地塞到了冷霜的怀中。
“拿好了,请问我现在可以白吃白喝,什么都不用干了吗?”
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
我无需向谁证明,钱能帮我证明一切。
再高傲的冷艳美女,看见钱,也会朝我投射出温暖的目光。
刚才对我凶巴巴的冷霜,脸上瞬间红扑扑的,说话也对我客气了三分。
“哟,想不到你这么有钱啊?”
“来来来,里面请,冻坏了吧?”
冷霜热情得跟火辣辣的太阳一样。
我进屋一看,也没发现林澜儿跟豆子他们。
于是就好奇地转身发问:“冷霜姐,澜儿跟豆子呢?”
怪不得我昨晚在门外大喊,没有听见他们的回应。
冷霜笑了笑:“在我家住着呢。”
“他们能住在你家?”
我十分诧异。
冷霜双手叉腰,蛮横地看着我:“林澜儿是女生,让他跟你待在一起,我心里不放心。”
“豆子是孩子,怎么能天天待在诊所里呢?”
我有些委屈。
我付了一万块钱,不但没住上冷霜的家中,反而还要替她干活?
女人啊~
“医生,救命!”
诊所刚刚开门,门外就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嘴里喊着救命。
冷霜也是马上进入了状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儿,慢慢说不要着急!”
跑进来的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长得黑瘦黑瘦的,身上穿着麻布衣服,脑袋上还戴着一顶安全帽,看上去好像是附近的农民工。
“我兄弟快不行了!”
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哭了出来。
冷霜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明白过来,朝男人走了过去:“大叔,你别着急,你兄弟人在哪呢?”
男人这才匆忙地给我带着路。
门外不远处的路口,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嘴里冒着白色的雾气。
我走近一看,衣服是破的,身上有血迹,男人已经神志不清,快要失去意识了。
我抬起他就往诊所里面走。
心里也在不停地想着。
工地上是出了事故了?
怎么受伤这么严重啊?
将受伤的男人抬进诊所里的手术床上,冷霜戴着白手套,开始用剪刀一点一点剪开受伤男人的衣服。
一条条显眼的刀伤把我看呆了。
刀伤很深,砍破了皮,断了筋,甚至还能看见骨头。
而且不是一刀,光是在胸口,就发现了四五刀,还有后背上也有。
冷霜也愣住看呆了。
这里就是一个小诊所,看看感冒发烧是可以的。
但这种刀伤,的确有点为难冷霜了,于是我朝冷霜提议:“要不送他去大医院吧?”
冷霜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我的提议。
“这么重的伤,如果我们不及时处理的话,送去医院,可能他半路上就死了。”
“而且他们要是能送去医院,又怎么会送来这里呢?”
冷霜的第二句话,让我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
冷霜白了我一眼:“大医院不要钱啊?”
的确,生一场病,能掏空三代人的钱包,这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你处理伤口,我来缝合,去拿几袋血浆来!”
冷霜很快就进入了工作模式。
对医疗一窍不通的我,被她疯狂指挥着。
同时我的心里也很好奇,这个工人究竟是得罪了谁,被砍得这么严重。
这是奔着他命来的啊。
我用酒精跟棉签一点一点清理着工人身上的伤口,突然奄奄一息的工人似乎在开口说着什么。
我低下脑袋去听。
“袍哥袍哥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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